氐州第一 感舊,用清真韻酬古微
來去韓潭,香徑系馬,當時芳樹猶小。竹里聽琴,桐陰閣盞,不信蓬山縹緲。珠字青箋,有謎語、云郎心照。十六年來,花枝歷亂,看花人老。
漸覺尊前芳緒少。畫梁畔、歌珠縈繞。絳樹三生,青寧幾世,感楚人懷抱。算櫻桃、花上月,曾窺見、云屏歌笑。倦不成眠,乳鴉啼、紗窗又曉。
來去韓潭,香徑系馬,當時芳樹猶小。竹里聽琴,桐陰閣盞,不信蓬山縹緲。珠字青箋,有謎語、云郎心照。十六年來,花枝歷亂,看花人老。
漸覺尊前芳緒少。畫梁畔、歌珠縈繞。絳樹三生,青寧幾世,感楚人懷抱。算櫻桃、花上月,曾窺見、云屏歌笑。倦不成眠,乳鴉啼、紗窗又曉。
往來于韓潭之間,在花香小徑系馬,那時的芳樹還很幼小。竹林里聽琴,梧桐陰下舉杯,不信蓬萊仙山那樣遙遠難及。青箋上寫著珠玉般的文字,還有謎語,與云郎心意相通。十六年過去,花枝零亂,當年看花的人已老去。漸漸覺得酒前的興致減少,畫梁邊,歌聲如珠縈繞。歷經三生輪回,幾世變遷,感慨如楚地人般深沉的情懷。算起來櫻桃樹花上的明月,曾窺見云屏后的歡歌笑語。倦意難眠,小烏鴉啼叫,紗窗又已破曉。
韓潭:地名,具體所指待考,當為詞人舊游之地。
閣盞:舉杯,閣通“擱”,此處指端起酒杯。
蓬山:蓬萊山,傳說中海上仙山,代指遙遠難達之境。
珠字青箋:用精美文字寫在青紙上的信箋,珠字形容文字珍貴。
云郎:對親密之人的昵稱,此處或指舊友。
芳緒:美好的情緒、興致。
絳樹:本指神話中的赤色樹,此處或借指歌女或美麗的景物。
青寧:古書記載的蟲名,此處或取其微小、虛幻之意。
楚人懷抱:化用楚地典故(如屈原),指深沉的家國或人生感慨。
云屏:繪有云紋的屏風,代指華美的居室。
乳鴉:幼鴉,啼聲稚嫩。
此詞為酬和友人古微之作,依“清真韻”(周邦彥詞韻)而填。當創作于詞人經歷十六年歲月變遷后,因舊地重游或回憶往事,觸發對青春時光與舊友情誼的追思,借詞抒懷。
全詞以“感舊”為核心,上片追憶十六年前韓潭舊游的歡洽,下片轉向當下的孤寂與感慨,通過今昔對比凸顯時光易逝、人生易老的主題,情感真摯,結構嚴謹,是一首典型的懷舊抒情詞。
雉死為從雌,鹖死為斗力。蜜蜂死泄憤,鸤鳩死求食。象犀好齒角,狨豹美毛色。紛紛死相藉,殺身奉華飾。自取夫豈過,外至良可惻。?獍合族烹,梟鵙宜卵殈。山林久穢薈,誰復繼禹益。
翠壁寒云淡薄,滄江老樹蕭疏。輸與扁舟漁父,一生意釣忘魚。
俛首甘為酒軛牛,舍生博得酒渦浮。小廝但執金罍頸,漫注蒲桃艷血流。
結發事詩書,常以酒為佐。買書不論錢,得酒寧復貨。書多酒滿缸,不慕官職大。天寒研生冰,飲劇瓶屢臥。光陰箭脫弦,豈但蟻行磨。不飲復不吟,落莫可能過。送酒兩鄰翁,對酌相賡和。
幽巖芳草又離離,世態如棋不可知。將老枯枝仍布蕊,新生丑鴨或趨時。莫期落魄能清付,且把開心先予支。紅意綠情撩撥甚,無邊春色正催詩。
名擅無雙氣色雄,忍將一死報東風。他年我若修花史,合傳瓊花烈女中。
斬伐憑樵斧,經綸在釣車。薄云還露月,小雨不妨花。酒債應多處,詩名自一家。虛煩時主召,懶脫故衣麻。
來時此行李,去時此行李。俸外無一金,不愧桐江水。
編竹為籬更栽剌,高門大寫畦桑字??h官要備六事忙,村村巷巷催畦桑。桑畦有增不可減,準備上司來計點。新官下馬舊官行,牌上卻改新官名。君不見古人樹桑在墻下,五十衣帛無凍者。今日路傍桑滿畦,茅屋苦寒中夜啼。
愛閒謝客臥煙霞,羅雀門前噪晚鴉。久矣訪泉清似雪,偶然拈卷笑當花。四愁平子憑誰解,八詠休文漫自誇。蕭寂不禁雄劍去,終慚計拙話桑麻。
步出燕東門,海月聿已曉。班馬蕭蕭鳴,流猋來遠道。江湖深且長,南望令人老。感彼荊卿徒,烈風世所少。懷恩不返顧,長虹日中縞。平原三千士,風期一旦掃。咄嗟世上兒,論交何草草。愿持歲寒心,皓首長相保。
雨橫風狂朝復暮。入夜清光,耿耿還如故。抱得月明無可語,念他憔悴風和雨。天際游絲無定處。幾度飛來,幾度仍飛去。底事情深愁亦妒,愁絲永絆情絲住。
三溪會汀州,上有仙人居。乃是丁令威,玉佩搖瓊琚。高秋下風露,水清映芙蕖。華表慣聞鶴,小船閒釣魚。鑒湖風半曲,賀老意何如。
史臣出入承明廬,珠玉娟娟落海隅。天上故交多國士,月中閒坐憶樵夫。董狐無愧春秋筆,賀監寧忘日月湖。深喜欲歸先有信,軺車秋盡出京都。
殊俗甘朐?,比之芻牛腴。殷勤奉賓客,自謂敬有馀。鴟嚇雖異貫,赤惑誰能祛。霾陰蔽玄象,清渭混污渠。誰能繼夏后,再分龍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