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強甫蒙仲韻十首 其七
玉堂豈必勝茅齋,
誤得虛名與謗偕。
法吏淬磨真出角,
先生度量莫窺涯。
謗書堪丑毋庸辨,
悶賦雖工未易排。
已設葛幮安菊枕,
投床不覺到無懷。
玉堂豈必勝茅齋,
誤得虛名與謗偕。
法吏淬磨真出角,
先生度量莫窺涯。
謗書堪丑毋庸辨,
悶賦雖工未易排。
已設葛幮安菊枕,
投床不覺到無懷。
華美的官署難道一定勝過簡陋的茅舍?不過是錯誤地獲得了虛名,也連帶招致誹謗。法吏經過磨礪確實顯露鋒芒,先生的度量卻廣闊得難以測度。誹謗的文字雖丑惡卻無需辯解,愁悶的詩賦即使精巧也難以排遣。已備好葛布帳子安放菊花枕頭,上床便不知不覺進入無懷氏的無憂境界。
玉堂:漢代待詔之地,后泛指官署或高位。
茅齋:茅草蓋的屋舍,指簡陋的居所。
淬磨:磨礪、鍛煉。
出角:比喻顯露鋒芒。
無懷:無懷氏,傳說中上古帝王,此處代指無憂無慮的狀態。
葛幮(gé chú):葛布制成的帳子。
菊枕:用菊花填充的枕頭,古人認為可清熱安神。
此詩或作于詩人官場經歷起伏之際。面對虛名與謗議的困擾,詩人以豁達心境自處,通過對比官署與茅舍的生活,展現對淡泊閑適的追求,反映其在紛爭中保持內心澄明的人生態度。
全詩通過官場與隱居的對比,表達對虛名謗議的淡然,轉向對閑適生活的向往,情感真摯,語言質樸,體現了詩人超脫世俗、安于本真的品格。
閑門綠樹老,華池芳草生。 偶隨蝴蝶起,獨自下階行。 何處垂楊院,春風驕馬鳴。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
寂寂會同館,綿綿公使廬。乘潮秋泛海,借地日論租。
夏五職方缺,朝三法令殊。分明寬大意,非是偪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