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厚后弟強甫韻 其一
老禪和筑退居庵,
識路何須待指南。
野叟得年今九九,
星翁布算更三三。
有詩入夢撩靈運,
無藁藏山愧史談。
愚智同歸一抔土,
管他后世傳非聃。
老禪和筑退居庵,
識路何須待指南。
野叟得年今九九,
星翁布算更三三。
有詩入夢撩靈運,
無藁藏山愧史談。
愚智同歸一抔土,
管他后世傳非聃。
老禪和修建了退隱的庵堂,熟悉道路又何須依靠指南。鄉村老者如今已年屆九九,星象師推算更得三三吉數。有詩句入夢撩動謝靈運般的才思,沒有著作藏于名山愧對司馬談那樣的史家。無論愚者智者終將歸于同一抔黃土,哪管后世流傳的是是非非。
老禪和:對年長老者的尊稱,或指修行老者;退居庵:退隱修行的庵堂。
九九:九十九歲,泛指高壽;星翁:指占卜星象的方士;布算:推算、占卜;三三:三三得九,與“九九”呼應,或指長壽之數。
靈運:謝靈運,南朝詩人,以才思敏捷著稱,此處代指詩才;史談:司馬談,司馬遷之父,曾任太史令,欲著史書未竟,此處借指著史之人。
一抔土:一捧土,代指墳墓;非聃:是非議論,聃指老子李耳,代指世間議論。
此詩或作于作者晚年退隱時期。詩中“退居庵”“野叟”等意象,反映退隱生活狀態;借“史談”“靈運”等典故,可見對著述與才名的思考;末句“愚智同歸”的豁達,或與當時看淡名利、參透生死的心境相關。
全詩以退隱生活為引,由高壽之數、詩夢之思,轉向對生命終局的哲思,最終以“同歸一抔土”消解愚智之別、是非之辯,展現了超越世俗的灑脫境界,語言平實而意蘊深遠。
梁溪西畔小橋東。落月紛紛水映空。五夜客愁花片里,一年春事角聲中。 歌殘玉樹人何在,舞破山香曲未終。卻憶孤山醉歸路,馬蹄香雪襯東風。
一脈靈淵秘,千秋鎮若斯。光涵明月夜,清與白云期。
遠洽藏春塢,平分浴鶴池。悠然心賞處,塵世未曾知。
所嗟褦襶苦,擾擾幾時休。未識邯鄲夢,徒懷杞國憂。
齊奴終齒劍,飛將不封侯。輸卻寒山子,孤峰枕石頭。
兩行芳蕊傍溪陰。一笑嫣然抵萬金。火齊照林光灼灼,彤霞射水影沉沉。曉妝無力胭脂重,春醉方酣酒暈深。定自格高難著句,不應工部總無心。
急雨漲溪流,晚晴山更幽。渚清喧飲鹿,風過起眠鷗。
響入千巖應,波騰眾壑浮。月明煙水外,深夜有漁舟。
溪頭放棹,白鷺飛清晝。四面絕紅麈,撲青蒼、山攢水湊。從中選勝,最愛養魚陂,圍榻柳。陰晴驟。正是黃梅候。 水邊林下,名跡千秋有。今日遂良游,把清尊、臨風一酹。三三雨雨,相輿扣舷歌,沾袍袖。歸遲否。明日剛初九。
夾城遺芳栽,搖落及千年。芙蓉發靚妝,絕艷秋江邊。
臨風拂羅幃,紅裳擁三千。素抱拒霜質,亭亭赤城仙。
曾攜一枝去,生綃記馀妍。
金殿風微拾墜紅,題詩聊寄御溝東。芳情有意隨流水,細字無心學斷鴻。
別館乍涼霜透幕,長門深夜月移宮。才情偶爾成佳配,不道《周南》有國風。
云娥酷似董嬌饒,每到春來恨未銷。 誰道蓬山天樣遠,畫闌咫尺是紅橋。
桂殿焚香酒半醒,露華如水點銀屏。 含情欲訴心中事,羞見牽牛織女星。
一南一北似飄蓬, 妾意君心恨不同。 他日歸來亦無益, 夜臺應少系書鴻。
梨花寂寂斗嬋娟,銀漢斜臨繡戶前。 自愛焚香消永夜,從來無事訴青天。
草香花暖醉春風,郎去西湖妾向東。 斜倚石欄頻悵望,月明孤影笑飛鴻。
芙容作帳錦重重,比翼和鳴玉漏中。 共道瑤池春似海,月明飛下一雙鴻。
雨晴禁署絕纖塵,讌會名賢四海聞。 供職盡居清顯地,崇儒同感圣明君。 翩然飛白璇題字,煥若丹青翠琰文。 梓澤笙歌誠外物,蘭亭詩酒不同群。 少年已作瀛洲老,他日終棲太華云。 莫怪坐間全不飲,心中和氣自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