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贛江別同年徐憲副辱以楚游詩見示且索近作書此寄之二首 其一
復此虔臺會,
翻疑昨日逢。
山留登眺處,
水寫別離蹤。
楚跡多乘興,
新詩得大宗。
應憐倦游者,
猶自問雕龍。
復此虔臺會,
翻疑昨日逢。
山留登眺處,
水寫別離蹤。
楚跡多乘興,
新詩得大宗。
應憐倦游者,
猶自問雕龍。
又在此處虔臺相會,反而懷疑是昨日才相逢。山巒保留著我們登高遠眺的地方,江水記錄下我們離別的蹤跡。你在楚地的行跡多是乘興而為,新作的詩歌堪稱典范。應該同情我這個厭倦游宦的人,仍然在研習文章寫作。
虔臺:指贛州的官署,虔州為今江西贛州的古稱。
同年:科舉時代同榜考中的人互稱同年。
憲副:明代按察副使的別稱,為省級司法長官的副職。
大宗:本指事物的本源,此處指徐憲副的新詩堪稱典范之作。
雕龍:典出《文心雕龍》,指精心撰寫文章或擅長文學創作。
此詩為作者再次途經贛江時,與同年友人徐憲副相會所作。徐憲副出示其楚地游歷的詩作并索求作者近作,作者借此詩回應,既表達對友人詩才的贊賞,也暗含自身久歷宦游的疲憊與對文學的執著。
全詩圍繞‘別’字展開,前半寫重逢之喜與離別之跡,后半贊友人詩才并自抒心跡,情感層次分明。語言平實而意蘊深厚,體現了詩人對友情的珍視與對文學事業的堅守。
渴虬迸石出,下飲清冷湍。想當揮灑處,逸興滿毫端。
春風霞袂玉堂前,綠發童顏謝自然。令子重孫拜家慶,阿?迎笑擲金錢。
朝寒布谷應時鳴,起向回廊獨自行。殘雪未消檐影寂,滿庭幽草看春生。
故園多珍木,翠柏如蒲葦。幽囚無與樂,百日看不已。時來拾流膠,未忍踐落子。當年誰所種,少長與我齒。仰視蒼蒼干,所閱固多矣。應見李將軍,膽落溫御史。
高樓插暮空,正作碧云色。浮云忽蔽之,遂使虞淵黑。夸父不自量,棄杖成遺跡。沈沈入長夜,誰與護鵑魄。海波深無底,嗟我夢魂隔。赴海斷六鰲,猶足立四極。
十五年前花發時,仙翁邀賞醉瑤池。如今頭白無情思,只見瑤池花滿枝。
過雨湘江翠羽攢,舞風清影玉聲寒。當時嵇阮人何處,留得高標咫尺看。
兩丸熠煜跳天門,風尻氣馬無停轅。欲界仙都甌海里,幔亭自昔曾孫里。神霄高外更無高,神瀵水窮重得水。凌倒景兮乘玄云,搆取清微大赤文。叩洞天兮搜福地,婆娑鳥跡魚蟲字。九曲棹歌丹九轉,十年塵土腸為遣。盧敖竹杖亙千尋,黃石陰符遺一卷。回思九陌走黃埃,浮名于我何有哉。漁父桃源豈再來,天公粉本深徘徊。不貪大藥七黃金,祗愛清音葉素琴。故人持贈好東絹,仙山屬我開生面。布襪青鞋不用將,云鬟霧髻長相見。有美林夫子,偏憐顧虎癡。披圖選其勝,卜筑將因之。西嶺煙升焚寶鴨,東峰日上蒼龍夾。依依蝴蝶夢中歸,所欠鹓鸞插翅飛。直是舜耕田巳熟,直緣商戰貌多肥。解道仙凡途豈隔,朝凡暮圣忽復易。武夷洞口憩靈蹤,紫陽祠畔荒行跡。省雨須從好兩星,積風但養摩天翮。宦路無窮素作緇,學人漫看朱成碧。我袖長懷一瓣香,更添下拜巖巖石。
區區望京國,京國何為哉。林泉佳處不肯住,塵埃窟里甘重來。此生何日遂所樂,擾擾隨俗真堪哀。
吾鄉我里。偕老真無比。宴席展,歡聲起。蕊宮仙子繞,玉砌萊衣戲。稱賀處,眉心競指朱書字。憶昔西周呂。年紀雖相似。獨自個,誰為侶。如今雙鳳老,堪引同螺醉。彭祖壽,十分方一從頭紀。
燈蛾種性。迷沉苦境。只貪尋、燭中花影。抵死身投,被爛炙、猶然不省。全錯認、流螢艷冷。向明有意,因懷暗景。奈無功、忍死俄頃。識破炎光,不自炙、亡形亡命。落清涼、境中獨興。
爺娘錯嫁女,嫁與江陵賈。八月下瀟湘,九月下揚子。
宣城院約池南岸,粉壁紅窗畫不成。總是一人行幸處,徹宵聞奏管弦聲。
江夜月微明,梅花瘦影橫。念君千里外,多少歲寒情。
千鐘三釜異甘酸,此事難同肉眼看。多少有羹無母遺,只雞羞饌亦檀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