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七里瀧謁嚴子陵先生祠二首
嚴灘西渡繞晴空,古跡蒼茫入望中。漢代山河今已矣,釣臺猶自挹高風。
高風千載已如斯,初渡游人拜古祠。灘水滔滔云杳杳,夜沉誰識客星移。
嚴灘西渡繞晴空,古跡蒼茫入望中。漢代山河今已矣,釣臺猶自挹高風。
高風千載已如斯,初渡游人拜古祠。灘水滔滔云杳杳,夜沉誰識客星移。
第一首:西渡嚴灘,晴空環繞,蒼茫古跡映入眼簾。漢代的山河如今已消逝,釣臺依然仰慕著高風亮節。第二首:高風亮節千年如此,初到的游人拜謁古祠。灘水滔滔,云兒杳遠,夜晚深沉,誰能察覺客星移動。
嚴灘:嚴子陵釣魚的灘涂,位于七里瀧附近。
挹(yì):原指舀取,此處引申為仰慕、汲取。
客星:指嚴子陵。據《后漢書》載,嚴子陵與光武帝劉秀同榻,太史夜觀星象,見客星犯帝座,故以“客星”代指嚴子陵。
杳杳(yǎo yǎo):悠遠、朦朧的樣子。
斯:如此,這樣。
七里瀧為嚴子陵隱居垂釣之地,嚴子陵祠為紀念東漢隱士嚴子陵所建。詩人途經此處拜謁古祠,觸景生情,借漢代遺跡與自然景觀,抒發對嚴子陵不慕榮利、堅守高潔品格的追慕。
詩歌以“謁祠”為線索,前首由景入史,后首由古及今,通過古跡、自然與典故的交織,突出嚴子陵高風亮節的永恒價值,是對隱士精神的禮贊。
邯鄲城南游俠子,自矜生長邯鄲里。
千場縱博家仍富,未知肝膽向誰是,令人卻憶平原君。
君不見今人交態薄,且與少年飲美酒,往來射獵西山頭。
簷前白日應可惜,籬下黃花為誰有。
行子迎霜未授衣,縱使登高只斷腸,不如獨坐空搔首。
妾本邯鄲未嫁時,容華倚翠人未知。
一朝結發從君子,蕙樓獨臥頻度春,彩閣辭君幾徂暑。
三月垂楊蠶未眠,妾家夫婿經離久,寸心誓與長相守。
愿言行路莫多情,勞心苦力終無恨,所冀君恩即可依。
聞說行人已歸止,從來自隱無疑背,直為君情也相會。
如何咫尺仍有情,莫道向來不得意,故欲留規誡后人。
不到嵩陽動十年,舊時心事已徒然。
一二故人不復見,鑿井耕田不我招,知君以此忘帝力。
山人好去嵩陽路。
沉吟對遷客,惆悵西南天。
昔為一官未得意,
遠樹應憐北地春,行人卻羨南歸雁。
丈夫窮達未可知,
古城莽蒼饒荊榛,驅馬荒城愁殺人。
魏王宮觀盡禾黍,軍容帶甲三十萬,國步連營一千里。
全盛須臾那可論,暮天搖落傷懷抱,倚劍悲歌對秋草。
俠客猶傳朱亥名,年代凄涼不可問,往來唯有水東流。
昨夜離心正郁陶,
三更白露西風高。
螢飛木落何淅瀝,
攬衣出戶一相送,
唯見歸云縱復橫。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當恩遇恒輕敵,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首。
邊庭飄飖那可度,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
君為東蒙客,往來東蒙畔。
云臥臨嶧陽,山行窮日觀。
少年詞賦皆可聽,秀眉白面風清泠。
身上未曾染名利,歸見萊蕪九十翁,為論別后長相憶。
始知帝鄉客,能畫蒼梧云。
秋天萬里一片色,
二十解書劍,西游長安城。
舉頭望君門,屈指取公卿。
國風沖融邁三五,朝廷歡樂彌寰宇。
白璧皆言賜近臣,兔苑為農歲不登,雁池垂釣心長苦。
世人遇我同眾人,彈棋擊筑白日晚,縱酒高歌楊柳春。
歡娛未盡分散去
去鄉不遠逢知己,握手相歡得如此。
禮樂遙傳魯伯禽,一生稱意能幾人,今日從君問終始。
人日題詩寄草堂,遙憐故人思故鄉。
柳條弄色不忍見,今年人日空相憶,明年人日知何處。
一臥東山三十春
憶昨相逢論久要,顧君哂我輕常調。
羈旅雖同白社游,長歌達者杯中物,大笑前人身后名。
幸逢明盛多招隱,犁牛釣竿不復見,縣人邑吏來相邀。
遠路鳴蟬秋興發
東山布衣明古今,自言獨未逢知音。
識者閱見一生事,斗酒相留醉復醒,
悲歌數年淚如雨。丈夫遭遇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