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石頭和尚草庵歌 其三十九
欲識庵中不死人
幾回昏暗又天明
明暗不來渠不動
周天匝地等空平
欲識庵中不死人
幾回昏暗又天明
明暗不來渠不動
周天匝地等空平
若想認識草庵中超越生死的覺悟者，須看他經(jīng)歷過多少次昏暗與天明的交替。明暗的變化無法影響他，其本心始終如如不動；遍滿天地之間，與虛空一般平等無別。
不死人：指悟得真如法性、超越生死的修行人，非指肉體不死。
渠：代詞，他，此處指代庵中“不死人”。
周天匝地：遍滿天地，形容范圍極廣。
等空平：如虛空般平等無差別，指無分別的禪悟境界。
此詩為唐代禪宗高僧石頭希遷（號石頭和尚）《草庵歌》組詩之一。石頭希遷是青原行思法嗣，與馬祖道一并稱“并世二大士”，其禪風(fēng)以“接機利物，簡潔高古”著稱。《草庵歌》通過“草庵”這一修行場景，以通俗語言開示禪法，此首具體創(chuàng)作于其弘法期間，旨在引導(dǎo)學(xué)人悟入“不生不滅”的本心。
詩以“庵中不死人”為核心，通過“明暗交替”的現(xiàn)象與“本心不動”的本質(zhì)對比，揭示禪者“不隨境轉(zhuǎn)”“與空平等”的境界，語言質(zhì)樸而意蘊深遠，是禪宗詩歌中“以境喻禪”的典型之作。
鬧市叢邊荊棘侵，旃檀獨秀舊園林。俊駒昔是吾家瑞，老鶴今猶萬里心。短笛凄清秋水闊，亂山高下白云深。當年得力分明處，佇聽爐香演一音。
鳥啼鈴語夢常縈，閑立花陰盼嫩晴。怵目飛紅隨蝶舞，開心茸碧繞階生。天于絕代偏多妒，時至將離倍有情。最是令人愁不解，四檐疏雨送秋聲。
逋仙冷舊約。怪得南天亡大鶴。應(yīng)怨藏舟夜壑。喜千頃翠深，九霄霜薄。氋氃漫噱。嗣谷音、遙寄孤邈。嵇情遠，廣陵散雪，古逸韻韶箾。寥廓。石田棲托。嘆往事、揚州夢覺。華亭嘹唳更惡。任大雪堯年，皓首京洛。稻粱謀未錯。便足繭、荒山自樂。春漪滿，遺音天際，飲恨在城郭。
西溪泱泱來，佇立溪橋上。回風(fēng)生微瀾，夜雨發(fā)幽響。聽茲無盡聲，詎覺年華往。
龍生龍子氣骎骎，拄杖橫擔(dān)遍寶林。果得云門函蓋句，肯忘黃檗老婆心。扶疏綠樹西風(fēng)薄，零落黃花秋意深。若問宗風(fēng)竟誰嗣，請將消息問威音。
慣于長夜過春時，挈婦將雛鬢有絲。夢里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
邊月如鉤風(fēng)似剪。鉤起新愁，欲剪應(yīng)難斷。病酒臺登山枕遠。曉來啼鳥聞孤館。露網(wǎng)行軒緣絕坂。飛浪崩崖，路逐懸崖轉(zhuǎn)。仰視白云當露冕。落梅風(fēng)急笳聲短。
山空樵唱稀，林昏歸鳥沒。新月含煙霏，遙依亂峰出。
莫嘆宗師久屈沉，趙州八十尚叢林。腳跟點地便無事，鼻孔撩天非有心。落筆滿堂嗟敏妙，談玄終日見精深。丁寧佛法無多子，三角泥牛演梵音。
剪冰鏤雪，記移根上苑，曾賦菁蔥。瘴云恨苦，辭春花雨濛濛。料有翠禽珍偶，戀小巢、愁惹珠茸。鴛徑悄，飛瓊乍識，萼綠驚逢。西臺更揮如意，吊宰樹長青，皋羽孤忠。蠟灰淚冷，銷沈共認沙蟲。怕底麝塵香減，誤柳綿、輕逐花驄。幽意遠，孤芳自惜露叢。
奔霆飛熛殲人子，敗井殘垣剩餓鳩。偶值大心離火宅，終遺高塔念瀛洲。精禽夢覺仍銜石，斗士誠堅共抗流。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瓶缽隨緣訪古今，皎如玉樹倚寒林。投機不礙多玄辯，寄宿何曾有執(zhí)心。禪板蒲團人已靜，博山沈水觀方深。從來大器宜成晚，王國公卿多賞音。
廿年居上海，每日見中華：有病不求藥，無聊才讀書。一闊臉就變，所砍頭漸多。忽而又下野，南無阿彌陀。
黯魂銷，折柳聲初歇。可奈驪駒催發(fā)。十里長亭千里別。聽倦鳥，呼泥滑。山城晚，噪昏鴉，江練曉，疑新月。度關(guān)山遠，旌旆風(fēng)裂。蒙段古柏祠，?主芙蓉闕。夢剪兜羅香徹。晼晚佳期凝望切。休忘了，星回節(jié)。蘆笛響，遏銀云，籸火舞，霏丹雪。問邛池、奩鏡誰設(shè)。
流輩推高不獨今，當年成筍便平林。白云縱有為霖意，流水曾無戀影心。問道故人歸雨后，供香童子立更深。青山不免露頭角，短幅斜封更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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