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顧端文后裔題東林諸賢遺像
道貌深衣各儼然,
德星百里聚多賢。
劇悲白鹿談經侶,
已近蒼鵝出地年。
一傳是非留黨錮,
千秋涕淚付遺編。
水居曾見重摹本,
同守清芬鎮二泉。
道貌深衣各儼然,
德星百里聚多賢。
劇悲白鹿談經侶,
已近蒼鵝出地年。
一傳是非留黨錮,
千秋涕淚付遺編。
水居曾見重摹本,
同守清芬鎮二泉。
諸位賢士身著深衣,容貌端莊嚴肅;德星般的賢才百里匯聚,濟濟一堂。可悲當年在白鹿洞談經論道的同伴,已臨近亂世降臨的歲月。一卷記載著是非的歷史留下了黨錮之禍的痕跡,千秋萬代的淚水都付給了這些遺留的篇章。曾在水居見過重新摹寫的畫像,大家共同守護著高潔的品格,鎮守著二泉之地。
深衣:古代上衣下裳相連綴的一種服裝,為古代諸侯、大夫、士家居常穿的衣服,此處指賢士的莊重服飾。
德星:古以景星、歲星等為德星,此處借指賢士。
白鹿:或指白鹿洞書院(宋明講學勝地),此處代指東林諸賢當年談經論道的場所。
蒼鵝出地年:典出《晉書·五行志》,“蒼鵝鳴,百姓驚”,喻指亂世將臨。
黨錮:東漢時士大夫因反對宦官被禁錮,此處借指明末東林黨遭閹黨迫害的事件。
清芬:指高潔的品德或聲譽。
二泉:無錫惠山泉,顧憲成(號端文)為無錫人,東林書院亦在無錫,此處代指其故鄉。
此詩為題東林諸賢遺像而作。東林書院由顧憲成(號端文)等明末學者創立,以講學議政聞名,后因批評時政遭閹黨迫害,史稱“東林黨爭”。詩中“黨錮”“遺編”等語,反映了作者對東林諸賢因政治斗爭蒙冤的感慨;“同守清芬”則體現對其高潔品格傳承的肯定,創作背景或為明末清初,時人追思東林舊事,借題像抒發歷史情懷。
全詩緊扣“題遺像”主題,先贊諸賢莊重風范與聚賢之盛,再嘆其遭逢亂世、蒙冤黨禍的悲劇,最后落腳于遺像重摹、精神傳承,既具歷史縱深,又顯人文溫度,是一首融合追思、感慨與頌揚的題像佳作。
天上低昂似舊,人間兒女成狂。夜來處處試新妝。卻是人間天上。 不覺新涼似水,相思兩鬢如霜。夢從海底跨枯桑。閱盡銀河風浪。
鐵馬蒙氈,銀花灑淚,春入愁城。笛里番腔,街頭戲鼓,不是歌聲。 那堪獨坐青燈。想故國、高臺月明。輦下風光,山中歲月,海上心情。
湖鼎丹成日,中天瑞鶴迎。 愁云迷帝幄,淚雨灑都城。 黼翣增摧割,龍輴忽啟行。 千官陪素仗,九殞欲無聲。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守著窗兒 一作:守著窗兒)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銷金獸 一作:消金獸)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人比 一作:人似)
天接云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仿佛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讀書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興味長。 未曉不妨權放過,切身須要急思量。
片帆寂寞繞孤村,茅屋驚寒半掩門。 行草不成風斷雁,一江煙雨正黃昏。
楊花落,燕子橫穿朱閣。苦恨春醪如水薄,閑愁無處著。 綠野帶紅山落角,桃杏參差殘萼。歷歷危檣沙外泊,東風晚來惡。
柔腸先斷。舟系汾湖岸。別恨離愁秋水漫。寫入數行新雁。幽閨蘭夢初成。猶將小字呼卿。幾點梧桐夜雨,一天霜月砧聲。
雄屏口分寄,珍祠倏再臨。 翚飛叢宇峻,龍濩伏淵深。 蘋藻羅清薦,金匏合雅音。 風旌翻鳳蜺,晨炷燎榆沉。 麝墨披新刻,塵簽認舊吟。 樂游情未足,殘照下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