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齋秋詠次黃存之韻七首 其六
據梧枝策事紛紜,
樓上看山對晚曛。
縱是樓無山色遠,
只如小米畫煙云。
據梧枝策事紛紜,
樓上看山對晚曛。
縱是樓無山色遠,
只如小米畫煙云。
靠著梧桐樹手持馬鞭,事務紛雜繁多,在樓上眺望山巒,面對著傍晚的落日余暉。即便樓中看不到遠處的山色,眼前的景象也宛如小米(米友仁)所畫的煙云圖一般。
據梧:靠著梧桐樹,出自《莊子·齊物論》“南郭子綦隱機而坐,仰天而噓,荅焉似喪其耦。顏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隱機者,非昔之隱機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問之也!今者吾喪我,汝知之乎?女聞人籟而未聞地籟,女聞地籟而未聞天籟夫!’子游曰:‘敢問其方。’子綦曰:‘夫大塊噫氣,其名為風。是唯無作,作則萬竅怒呺。而獨不聞之翏翏乎?山林之畏隹,大木百圍之竅穴,似鼻,似口,似耳,似枅,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隨者唱喁。泠風則小和,飄風則大和,厲風濟則眾竅為虛。而獨不見之調調之刁刁乎?’子游曰:‘地籟則眾竅是已,人籟則比竹是已,敢問天籟。’子綦曰:‘夫吹萬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誰邪?’顏成子游見南郭子綦隱機而坐,形如槁木,以為其已死,子綦則說自己已達到‘吾喪我’的境界,即忘卻自我,與自然合一。這里‘據梧’可能有類似超脫塵世紛擾的意味。
枝策:手持馬鞭。
曛:落日的余暉。
小米:指米友仁,南宋畫家,米芾之子,善畫云山墨戲。
由于關于此詩的具體創作背景資料較少,推測可能創作于詩人閑暇之時。當時詩人或許面臨著一些事務的紛擾,但在樓上眺望自然景色時,心境得到了舒緩,從而有感而發創作了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表達詩人對自然的喜愛和超脫塵世的心境。其突出特點是將實景與藝術聯想相結合,營造出獨特的意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的審美情趣和創作風格。
甚匆匆歲月,又人家、插柳記清明。正南北高峰,山傳笑響,水泛簫聲。吹散樓臺煙雨,鶯語碎春晴。何地無芳草,惟此青青。誰管孤山山下,任種梅竹冷,薦菊泉清。看人情如此,沈醉不須醒。問何時、樊川歸去,嘆故鄉、七十五長亭。君知否,洞云溪竹,笑我飄零。
名利場中空擾擾。十年南北東西道。依舊緣山塵撲帽。空懊惱。羨他陶令歸來早。 歸去來兮秋已杪。菊花又繞東籬好。有酒一尊開口笑。雖然老。玉山猶解花前倒。
差參宮樹殿東西,樹里青山落日低。 回首旌旗猶未定,晚來風起玉河堤。
先生是年乃能言,蓋聰明蘊蓄者久矣。就傅讀書,過目成誦,日數千言不肯休。授《大學章句》,至“右經一章”以下,問塾師:“此何以知為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又何以知為曾子之意而門人記之?”師應之曰:“此朱文公所說。”即問:“朱文公何時人?”曰:“宋朝人。”“孔子、曾子何時人?”曰:“周朝人。”“周朝、宋朝相去幾何時矣?”曰:“幾二千年矣。”“然則朱文公何以知然?” 師無以應,曰:“此非常兒也。”
乍晴天宇瑩無塵,短策輕衫發興新。 過鳥一聲如勸客,青山萬疊總迎人。 回頭便與氛埃隔,入眼真於水石親。 盡意登臨休計日,此行端不負芳春。
中原天意定何發,豈謂人才不素儲。 前輩老成今殄瘁,丁年豪雋重蕭疏。 武侯歲晚出師表,賈誼平生流涕書。 社稷無疆恩澤厚,小臣何敢議盈虛。
太陽不敢近,宵行聊自娛。 過水亂繁星,隨風散平蕪。 車公晚差樂,幾案不汝須。 方謀買娉婷,斛貯明月珠。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 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稽山罷霧郁嵯峨,鏡水無風也自波。 莫言春度芳菲盡,別有中流采芰荷。
日日齊眉舉案,年年勸酒持觥。今年著意壽卿卿。幼稚綿綿可慶。官冷未嘗貧賤,家肥勝似功名。所為方便合人情。管取前途更永。
自有東陽,錦水城山,幾千百年。記往時僅說,擁麾刻郡,而今創見,持橐甘泉。地脈方興,天荒欲破,還為鹽梅生鉅賢。清和候,正風薰日永,作地行仙。 題輿小駐樵川。常只恐祖生先著鞭。算誰從井落,重新疆理,誰從襄峴,一洗腥膻。幕府歸來,未應袖手,行有詔書來九天。勛名就,使吾鄉夸詫,盛事流傳。
玲瓏葉底雪花寒,清晝香薰草木間。 移植小軒供宴坐,恍疑身在普陀山。
玉環忍棄馬嵬坡,南內歸來意若何。 落盡梧桐秋雨夜,凄涼更比壽王多。
庭草銜秋自短長,悲蛩傳響答寒螀。 豆花似解通鄰好,引蔓殷勤遠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