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飲涇野宅詠柑分韻得三字三首
分韻賦黃柑,同心臭味甘。累累金欲墮,郁郁翠相含。坐久更交二,情濃爵過三。醉翁非為酒,攢膝更清談。
萍逢三十載,霜鬢各鬖鬖。何意秦淮夜,同看震澤柑。瑞香催漏急,蕃實閱冬三。不盡盤桓興,寒蟾在碧巖。
濺齒霜梨脆,過于玉版參。多君無恨意,更出一株柑。賓主高吟七,冰霜益友三。對渠還共慰,孤操卓煙嵐。
分韻賦黃柑,同心臭味甘。累累金欲墮,郁郁翠相含。坐久更交二,情濃爵過三。醉翁非為酒,攢膝更清談。
萍逢三十載,霜鬢各鬖鬖。何意秦淮夜,同看震澤柑。瑞香催漏急,蕃實閱冬三。不盡盤桓興,寒蟾在碧巖。
濺齒霜梨脆,過于玉版參。多君無恨意,更出一株柑。賓主高吟七,冰霜益友三。對渠還共慰,孤操卓煙嵐。
大家分韻賦詩來詠贊黃柑,志同道合情誼如柑味般甘甜。那柑子累累好似金色要墜落,枝葉郁郁蔥蔥相互映襯。久坐之后情誼更加深厚,感情濃烈酒已過三巡。我這醉翁并非只為了酒,大家促膝而坐暢快清談。我們如浮萍般相逢已三十年,如今兩鬢都已斑白稀疏。沒想到在秦淮河的夜晚,一同觀賞震澤的黃柑。瑞香花仿佛催促著更漏變急,這果實歷經了三個冬天。這盤桓相聚的興致難以盡消,寒月正掛在碧綠的山巖。霜梨咬起來脆得濺齒,味道勝過玉版參。多謝你沒有遺憾,又拿出一株黃柑。賓主高聲吟詩,有三位如冰霜般高潔的好友。對著這黃柑我們共同慰藉,那孤高的操守如煙霧山嵐般卓然。
分韻:舊時作詩方式之一,數人相約賦詩,選定若干字為韻,各人分拈,依韻作詩。
臭味:指氣味,這里引申為志趣。
鬖鬖:頭發稀疏貌。
玉版參:一種筍的別稱。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萍逢三十載”可推測,是詩人與友人相識三十年后的一次相聚。當時可能是在秦淮河畔的涇野宅中,眾人飲酒分韻賦詩,氛圍融洽,詩人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與友人的深厚情誼和對高雅生活的追求。其特點是通過對聚會場景的細致描繪,展現出友情的珍貴。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沒有廣泛影響力,但體現了當時文人聚會吟詩的風雅生活。
蕓君失計逐驊騮,梁月清宵憶舊游。怪是文壇收熟客,只今高閣束清流。登峰極目三千里,長嘯棲神十二樓。換得湖山供笑傲,醉鄉遲我并封侯。
道人愛西山,結屋西山嶼。朝看西山云,暮看西山雨。西山契道心,相對默無語。
經濟慚長策,歸山有敝廬。思隨魚鳥幻,道想羲唐初。身世同漂泊,漁耕慰寂居。桃源如可問,于此定何如。
十二年來愧道交,相從曾約共誅茅。于今撒手歸何處,月在高林照石巢。
矯矯神駿天下稀,豐格拔萃尤充肥。奚官牧放順天性,騰躍不受靮與羈。一朝良造思控馭,命駕千里雷霆飛。何年深宮萬幾暇,尺素模寫侔天機。何不寫岐陽,比物齊四驪,憲章文武張綱維。又不寫臨淮破賊中潬下,呵叱鐵騎摧長圍。帝王所尚在遠略,屑屑形似將奚為。吾皇圣神馭寰宇,討論治道無娛嬉。梯航萬國盡臣服,獨放梟騎陰山陲。謀臣猛將欲奮擊,皇仁未忍蒼生疲。天閑龍種幾千萬,蕃息郡縣連郊畿。愿選此類數萬疋,掃取遺裔成功歸。漠北無復煙塵飛,一勞永逸蘇瘡痍。
老向江頭強剖符,夢魂長是繞吾廬。正慚我未成歸計,卻羨君先遂隱居。湖上煙云常縹緲,園中花木總扶疏。他時尚冀相從醉,剩把鴟夷載后車。
匡床竹幾僅容身,靜對何曾有雜賓。最愛短墻堪映雪,自裁新帖寫宜春。閉門敢遂稱高士,得酒還能作主人。珍重梅枝偏會意,夜深和月照清貧。
羽衛桓桓竟死綏,黑龍江上有新祠。霽云只合登陴哭,不道蕭娘掌六師。
雨打知無那,春暄絕不禁。小風千點雪,落日一須金。樹勁春猶瘦,花寒暮更明。平生豈無句,此外不須清。
影生千葉,花成四柱。塔象單留,龕童雙舞。
列星垂象泉名郡,世有仙人定酒家。天啟靈巖招飲者,故教玉乳滴流霞。
何代凄涼土一丘,蓬蒿馬鬣幾春秋。斷碑無字埋青草,古徑侵田繞碧流。山鳥似啼依枳棘,野煙如暝鎖松楸。當年懸劍今何在,空使來人起暮愁。
靈藥良方鎮病魔,參禪豈必念彌陀。寫詩患似曾相識,玩世呼無可奈何。酒賤能安珍客少,人愚只為讀書多。此間凈土依然有,月浸沙田萬頃荷。
看君燕頷必騰鶱,百越諸夷總漢天。此去兵符銅虎授,向來文字鱷魚傳。山連貴竹星常少,地入盤江雨自偏。聞道懸軍猶楚甸,兩階今是舞干年。
衡門寂寂與誰鄰,唯有秋花偶到庭。窗里幽簫窗外雨,不攜君手不能聽。進退徘徊兩可傷,悲歡自檢亦茫茫。未謀相見先相別,悵似流云過月光。已是萍飄梗泛身,猶將糾葛累伊人。情懷自顧猶堪忍,怎忍伊人啜泣音。自招風力捲殘云,冷冷相看破碎魂。日課從今無別事,將禪將酒補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