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宿梓潼
月上潼川郭,
窗明夜色閑。
水云通故國,
杯酒送殘山。
人悵連年別,
天教萬里還。
喜心翻倒劇,
撫枕望鄉關。
山近多秋氣,
炎涼物候偏。
云黃初打麥,
樹暗未嗚蟬。
不用尋方曲,
依然御楚綿。
陰蟲何大早,
終夕語燈前。
月上潼川郭,
窗明夜色閑。
水云通故國,
杯酒送殘山。
人悵連年別,
天教萬里還。
喜心翻倒劇,
撫枕望鄉關。
山近多秋氣,
炎涼物候偏。
云黃初打麥,
樹暗未嗚蟬。
不用尋方曲,
依然御楚綿。
陰蟲何大早,
終夕語燈前。
月亮升上梓潼的城墻,窗內明亮夜色寧靜悠閑。水天云霧連通著故鄉,一杯濁酒送別殘留山景。人因連年離別而悵惘,上天讓我萬里得以歸還。喜悅的心情反而更強烈,手撫枕頭遙望家鄉山川。靠近山邊多了秋的涼意,氣候冷熱變化有些異常。黃云下剛收割完麥子,樹林幽暗蟬兒還未鳴唱。無需尋找特別的方法,依舊用楚地綿衣來御寒。秋蟲為何鳴叫得這么早?整夜在燈前絮語不停響。
梓潼:今四川梓潼縣,唐屬劍南道。
潼川郭:梓潼的城墻,郭指外城。
故國:此處指詩人的故鄉。
殘山:旅途所見的山景,或指暮色中山影漸淡。
連年別:多年與家人、故鄉離別。
翻倒劇:反而更加強烈,翻倒形容情感激蕩。
物候偏:物候異常,指季節變化與常規不同。
打麥:收割麥子,黃云狀的麥浪或麥垛。
御楚綿:使用楚地(今湖北一帶)產的綿衣御寒。
陰蟲:秋蟲,如蟋蟀等,因多棲息陰暗處故稱。
此詩約作于詩人歸鄉途中夜宿梓潼時,具體時間或在秋季。詩人經歷連年漂泊離鄉,終得“萬里還”之機,夜宿梓潼驛站,面對秋夜月景、物候變化,觸景生情,寫下歸鄉途中的復雜心緒。
全詩以“月夜宿梓潼”為背景,通過秋夜所見(月、云、山、蟲)與所感(悵別、喜歸、嘆物候),展現詩人歸鄉途中細膩的情感波動。語言樸素而情感真摯,既寫個人經歷,又暗合秋夜物候,是一首情景交融的羈旅歸鄉之作。
足躡修門甫十年,惟余篇翰富流傳。 橫經趣得陳編外,草制雄夸落筆先。 爭美冰銜塵不染,忍觀華□□隨遷。 忠輸丹扆箴猶在,一鑒云亡共黯然。
竹垣向里辟新池,徑曲門迂去每遲。 鳥弄落花人未到,魚吹新荇月先知。 天邊客夢何時醒,江上歸舟此日移。 喚起巢由作賓主,不知身在帝堯時。
貢余自合到侯王,誰遺甘芳入莧腸。 野客驚看龍鳳銙,家人學試蟹魚湯。 題來諫議三封印,分到尚書八餅綱。 盡灑從前腥腐氣,時時澆取簡編香。
只教人種菜,莫誤客看花。
平壤忠魂骨未收,花門戰血在兜鍪。傷心一死酬恩日,已報降幡立戍樓。
西風颯颯桂林秋,萬疊云山舜洞幽。 曉氣沉崖秋色冷,涼飆吹樹桂香浮。 輕搖斑竹江頭恨,遠送蒼梧天外愁。 一旦薰風隨律變,露華山色滿南州。
西山岌岌倚層霄,爽氣恒多瘴氣消。 誰道閩中無雨雪,年年絕頂見瓊瑤。
玉邑東南第一峰,铦錐穎脫亂山中。 夕陽影里分明見,五色文章耀筆鋒。
水過云津勢漸平,雙溪滙作劍溪清。 漁舟往來無人見,隔竹時聞欸乃聲。
何處棲真遠世紛,五華高頂絕人氛。 仙翁自有餐霞法,謾使人間望彩云。
翠屏山下雨霏霏,云掩岡巒草樹微。 一段丹青誰解寫,畫家惟有米元暉。
一毛不拔管城子,冷眼相看石丈人。 急性陳玄楮居士,未分皂白也生嗔。
茶薌從臾訪棲真,闖戶蔫紅絕可人。 不逐群芳更代謝,一生享用四時春。
孝享云畢,惟徹有章。云感玄羽,風凄素商。 瞻望神座,祗戀匪遑。禮終樂闋,肅雍鏘鏘。
春闈帝念主生成,長慶公聞兩歲名。有蘊赤心分雨露, 無私和氣浹寰瀛。龍門乍出難勝幸,鴛侶先行是最榮。 遙仰高峰看白雪,多慚屬和意屏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