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齋秋感二十首 其四
血氣少未定,
所見恨淺局。
百煉至老成,
精力已不足。
所□著法言,
紀事纂實錄。
向來竊有志,
遲回未欲速。
□□□□盡,
斷簡浩難續。
意長歲月短,
雪發忽已禿。
德功兩莫攀,
其次當自勖。
山中假馀年,
不遠尚可復。
血氣少未定,
所見恨淺局。
百煉至老成,
精力已不足。
所□著法言,
紀事纂實錄。
向來竊有志,
遲回未欲速。
□□□□盡,
斷簡浩難續。
意長歲月短,
雪發忽已禿。
德功兩莫攀,
其次當自勖。
山中假馀年,
不遠尚可復。
年輕時血氣方剛心志未穩,遺憾見識短淺局限。歷經磨練至成熟穩重,精力卻已大不如前。本欲著述經典言論,記錄史事編纂實錄。向來私下有此志向,猶豫未敢急于行動。舊學遺業已近消盡,殘卷浩繁難以接續。理想長遠歲月短促,白發忽然已禿落。德行與功績皆難企及,其次當自我勉勵。在山中借余年終老,為時未遠尚可補救。
血氣:指年輕人的精力、性情。
淺局:淺陋局限。
百煉:比喻多次磨練。
法言:合乎禮法的言論,此指經典著述。
纂實錄:編纂真實的歷史記錄。
遲回:猶豫,徘徊。
斷簡:殘缺的書簡,代指零散的舊學資料。
雪發:白發。
自勖(xù):自我勉勵。
假馀年:借助剩余的歲月。
此詩或為作者晚年隱居山中時所作。詩人回顧生平,感慨年輕時雖有著述立言、記錄史實的志向,卻因猶豫未決、歲月流逝,終至精力衰退、舊業難續。面對“雪發已禿”的暮年,轉而在退隱中自我激勵,尋求補救之機。
全詩圍繞“志與時”的矛盾展開,前半寫理想與現實的落差(年少志高、暮年力衰),后半轉向自我勉勵(山中補過),既體現對人生的深刻反思,亦傳遞積極的生命態度,語言平實而情感深沉。
中山孺子倚新妝,鄭女燕姬獨擅場。 齊唱憲王春樂府,金梁橋外月如霜。
云團廣佑盡愁城,未必心肝鐵打成。 話著石公山下事,定如猿叫第三聲。
無用之用,其用甚大。 無功之功,其功甚博。 自然如龍得水,似虎靠山, 壺中春色異人間。
嶺上千峰秀,江邊細草春。 今逢浣紗石,不見浣紗人。
江水沉沉帆影過,游魚到晚透寒波。渡口雙雙飛白鳥,煙裊,蘆花深處隱漁歌。 扁舟短棹歸蘭浦,人去,蕭蕭竹徑透青莎。深夜無風新雨歇,涼月,露迎珠顆入圓荷。
大名掩諸古,獨斷無不適。德遂天下宗,官為幕中客。 驪山浮云散,灞岸零雨夕。請業非遠期,圓光再生魄。
七里灘邊,江光漠漠山如戟。漁舟一葉。徑入寒煙碧。 笑我塵勞,羞對雙臺石。身如織。年年行役。魚鳥渾相識。
跳出紅塵,都不愿、是非榮辱。垂釣處、月明風細,水清山綠。七里灘頭帆落盡,長山瀧口潮回速。問有誰、特為上鉤來,劉文叔。 貂蟬貴,無人續。金帶重,難拘束。這白麻黃紙,豈曾經目。昨夜客星侵帝座,且容伸腳加君腹。問高風、今古有誰同,先生獨。
庵主拳頭舉處親,趙州話魯指西秦。 知音不在千杯酒,一盞空茶也醉人。
勁兵重卒付胡奴,敺雀敺魚計自疏。 地入萬安知幾許,卻憐此日始囘車。
赤伏終休運,前營落大星。 皇王空禮樂,江漢閟英靈。 斷壟牛羊入,空山草木青。 經時須此牧,清淚灑泉扃。
鳳凰山下,恨聲聲玉漏、今宵易歇。三疊陽關歌未競,啞啞棲鳥催別。含怨吞聲,兩行清淚,漬透千重鐵。重來休問,尊前已是愁絕。 還憶浴罷描眉,夢回攜手,踏碎花間月。漫道胸前懷豆蔻,今日總成虛設。桃葉津頭,莫愁湖畔,遠樹云煙疊。寒燈旅邸,熒熒與誰閑說?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烽煙看四起,投袂自提兵。 哀角臨風壯,愁云壓陣橫。 張拳呼殺賊,灑血向孤城。 耿耿丹心在,誰能計死生。
去年離別雁初歸,今夜裁縫螢已飛。 征客近來音信斷,不知何處寄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