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五首悼亡室灤州石氏
下澤乘車素志非,遠游歲歲著征衣。霜筠雪竹鐘山老,灑涕空吟一日歸。
玉箸雙垂便溘然,人言佛果定生天。如何明達通儒理,不信西方凈土禪。
酒失常遭執友嗔,韜精豈效閉關人。今朝又共荊高醉,枕上何人諫伯倫。
龍具凄凄慣忍寒,篋中敞布剩衣單。留教兒女知家訓,莫作遺簪故鏡看。
空房冷落樂羊機,忤世年年悟昨非。卿道房謀輸杜斷,佩腰何用覓弦韋。
下澤乘車素志非,遠游歲歲著征衣。霜筠雪竹鐘山老,灑涕空吟一日歸。
玉箸雙垂便溘然,人言佛果定生天。如何明達通儒理,不信西方凈土禪。
酒失常遭執友嗔,韜精豈效閉關人。今朝又共荊高醉,枕上何人諫伯倫。
龍具凄凄慣忍寒,篋中敞布剩衣單。留教兒女知家訓,莫作遺簪故鏡看。
空房冷落樂羊機,忤世年年悟昨非。卿道房謀輸杜斷,佩腰何用覓弦韋。
乘坐下澤車這種安逸生活并非我平素志向,年年都穿著征衣去遠游。像霜中的竹子、雪中的松柏般的妻子在鐘山老去,我只能空自流淚吟誦著早日歸來。你淚水雙垂便突然離世,人們說你有佛緣定能往生天界。為何你如此明達通曉儒理,卻不信西方凈土禪法。我飲酒失態常遭摯友責怪,我收斂鋒芒也并非效仿閉關之人。如今又和豪杰之士一同醉酒,枕上卻再無像你一樣勸我的人。家中的農具伴著我忍受寒冷,箱子里只剩下破舊單薄的衣服。留下這些讓兒女知曉家訓,不要把這些當作普通的舊物。空蕩蕩的房間里冷落著樂羊子妻子的織布機,我年年與世不合才明白過去的錯誤。你曾說房玄齡的謀略不如杜如晦的決斷,我又何必再去尋求自我約束的方法。
下澤乘車:指過悠閑安逸的生活。
霜筠雪竹:比喻妻子品格高潔。
玉箸:形容眼淚。
溘然:突然死亡。
執友:摯友。
韜精:收斂鋒芒。
龍具:指農具。
樂羊機:樂羊子妻斷機勸夫的典故,這里指妻子。
房謀輸杜斷:房玄齡善于謀略,杜如晦善于決斷。
弦韋:弦指弓弦,韋指熟牛皮,弦緊韋軟,比喻自我警戒。
此詩是作者為悼念亡妻灤州石氏而作。具體創作時間和當時更詳細的社會環境需結合作者生平進一步考證,但可以推測作者在妻子離世后,內心悲痛,回憶起與妻子的過往,有感而發寫下這組詩。
這組詩主旨是悼念亡妻,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通過對生活細節的描寫和典故的運用,展現出夫妻間的深厚感情。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對于研究作者個人情感和創作風格有一定價值。
吾來豈懷古,獨上越王臺。吳下云山遠,秋深畫角哀。感時思處女,嘗膽邈雄才。天下危如此,靈風安在哉。
交州出到龍州路,瘴雨荒煙泣鷓鴣。始信玉關長閉好,欲將封事贊皇圖。
有龜有龜白玉質,遵養時晦逢時出。形軀雖小甚有神,豈是吾人袖中物。清流為國蓮為宮,朝夕下上復西東。廟堂巾笥閟朽骨,豈若曳尾于涂中。張公放之殊不意,涉波直與長川逝。三十年間事反覆,公今壽考身無事。君不見以龜支床足,南方老人壽千歲。
先生高蹈晦巖扉,沐發晞陽遠帝暉。自是鸞皇終瑞世,莫同魚鳥便忘機。江鳧汎汎隨波遠,朔雁冥冥避弋歸。他日彤庭如應聘,夢魂休繞故山薇。
水底雙魚不上鉤,粉金翻樣滑如流。我無三昧詩中手,乞與君脩五鳳樓。
使君千騎入從東,此日登臨作賦雄。樹杪平湖元在地,檐前疊嶂半浮空。煙霞色借雙轓動,牛斗光搖一劍通。自入鹿門常謝客,誰能濁酒過龐公。
得酒雄如帝,一倒如兵潰。厚味腐肝腸,烈焰灼枯胃。家山萬里馀,隨身唯一被。不有眾友懷,此命真可畏。扶我來盧堂,撫我肩與背:子姑安以養,諸事悉已備。平生懼受恩,欲報無其會。吁嗟中夜起,捉筆神欲毀。
羈心積午睡,夢言有咨嗟。忽驚童仆語,乃謂長兄車。披衣及庭戶,迎面拂風沙。巳聞平安悉,徐訊川陸遐。陳杯發遠顏,安榻向馀花。馀花來舞鳥,交交答棣華。物情歡同氣,和悅似相加。忘疲重昏飯,容膝共為家。雖非故園聚,暫此慰天涯。
籬下開雖好,盆中看亦宜。金錢盈屋里,寧敢富翁欺。
小朦馱醉踏殘花,柔綠陰中一徑斜。日暮歸來問童子,春衣當酒在誰家?
湖海逢君四十年,破琴殘韻尚依然。棹歌本是閩南調,傳到于今更不傳。
出得西湖月尚殘,荷花蕩里柳行間。紅香世界清涼國,行了南山卻北山。
星流百騎擁前茅,傳說君王到渭橋。靈雨隔宵清輦路,好風和日飏鸞翹。謳歌久屬三靈擬,冠劍行趨五夜朝。愿祝群公同一德,共扶堯日麗層霄。
悔寄孤山梅,悔折斷橋柳。兩地本無情,郎心那得久。
算來真是風騷將,李杜壇邊好策勛。傳語東歸王副使,也須別卻海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