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登九天閣三首
曜靈啟旸谷,丹霞麗玄穹。晨朝回絳節,群真集珠宮。登高覽八極,逸興凌空濛。中有古仙人,云是商山翁。浩歌紫芝曲,此意無終窮。
九日良燕會,登高暢余懷。憑虛發清嘯,浩蕩天風來。金莖逼華蓋,六符明泰階。排云叫閶闔,靈扉洞然開。
安得金衣鵠,乘之上蓬萊。朝披碧瑤簪,夕登紫極房。綺云紛郁郁,龍漢郁蒼蒼。游神九霄外,恍忽覲虛皇。相從赤松子,乃有韓張良。安知千載后,跨鶴重來翔。
曜靈啟旸谷,丹霞麗玄穹。晨朝回絳節,群真集珠宮。登高覽八極,逸興凌空濛。中有古仙人,云是商山翁。浩歌紫芝曲,此意無終窮。
九日良燕會,登高暢余懷。憑虛發清嘯,浩蕩天風來。金莖逼華蓋,六符明泰階。排云叫閶闔,靈扉洞然開。
安得金衣鵠,乘之上蓬萊。朝披碧瑤簪,夕登紫極房。綺云紛郁郁,龍漢郁蒼蒼。游神九霄外,恍忽覲虛皇。相從赤松子,乃有韓張良。安知千載后,跨鶴重來翔。
太陽從旸谷升起,丹霞輝映著天空。清晨仙官回返,眾仙人聚集在珠宮。登高眺望八方極遠之地,逸興在空蒙中飛揚。其中有古代仙人,說是商山四皓。放聲高歌紫芝曲,這心意無窮無盡。九月九日美好宴會,登高暢抒我心懷。憑虛發出清嘯,浩蕩天風襲來。金莖逼近華蓋星,六符閃耀在泰階。撥開云霧呼叫天門,靈扉豁然洞開。怎能得到金衣鵠,乘它上蓬萊仙山。早上披戴碧瑤簪,傍晚登上紫極房。綺麗彩云紛紛郁郁,龍漢之境郁郁蒼蒼。精神遨游在九霄之外,恍惚中拜見天帝。與赤松子相伴,還有韓張良。怎知千年之后,能跨鶴再次翱翔。
曜靈:太陽。旸谷:傳說中日出之處。
玄穹:天空。
絳節:仙人所持的紅色符節。
珠宮:仙人居住的宮殿。
八極:八方極遠之地。
空濛:形容迷茫、縹緲的樣子。
商山翁:指商山四皓,秦末漢初隱居商山的四位老者。
紫芝曲:商山四皓所作的歌。
金莖:傳說中漢武帝所建的承露盤。華蓋:星名。
六符:星名。泰階:星名,古人認為泰階星平則天下太平。
閶闔:傳說中的天門。
金衣鵠:金色羽毛的鵠,象征仙禽。
碧瑤簪:用美玉制成的簪子。
紫極房:指天帝居住的地方。
龍漢:道教傳說中的一個時代。
虛皇:道教尊奉的天帝。
赤松子:古代神話中的仙人。
韓張良:即張良,漢初功臣。
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較難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對仙人世界的向往和描繪來看,可能創作于詩人心境閑適、渴望超脫塵世之時,或許受到當時道教文化盛行的影響,借登高的時機,抒發自己對仙人生活的憧憬。
這首詩以九日登高為契機,描繪了仙人世界的奇幻景象,表達了詩人對超脫塵世、逍遙自在生活的向往。詩中運用豐富的意象和典故,展現出奇幻瑰麗的風格,在文學上具有一定的浪漫主義色彩。
人在年少,神情未定,所與款狎,熏漬陶染,言笑舉動,無心于學,潛移暗化,自然似之。何況操履藝能,較明易習者也?是以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自芳也;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自臭也。《顏氏家訓》
古之學者為己,以補不足也;今之學者為人,但能說之也。古之學者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學者為己,修身以求進也。夫學者猶種樹也,春玩其華,秋登其實;講論文章,春華也,修身利行,秋實也。《顏氏家訓》
學之所知,施無不達。世人讀書者,但能言之,不能行之,忠孝無聞,仁義不足;加以斷一條訟,不必得其理;宰千戶縣,不必理其民;問其造屋,不必知楣橫而悅豎也;問其為田,不必知稷早而黍遲也;吟嘯談謔,諷詠辭賦,事既優閑,材增迂誕,軍國經綸,略無施用;故為武人俗吏所共嗤詆,良由是乎?
夫學者所以求益耳。見人讀數十卷書,便自高大,凌忽長者,輕慢同列;人疾之如仇敵,惡之如鴟梟。如此以學自損,不如無學也。
古之學者為己,以補不足也;今之學者為人,但能說之也。古之學者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學者為己,修身以求進也。夫學者猶種樹也,春玩其華,秋登其實;講論文章,春華也,修身利行,秋實也。
齊朝有一士大夫,嘗謂吾曰:“我有一兒,年已十七,頗曉書疏。教其鮮卑語及彈琵琶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無不寵愛,亦要事也。”吾時睥倪而不答。異哉,此人之教子也!若由此業,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為之。
邂逅溪源一夢中,空余羅袖疊春叢。 生憐煙杏勻肌薄,不分江梅映肉紅。 要識臨塘比西子,便須索酒對東風。 隨君拄杖敲門去,莫惜觥船一棹空。
曉鶯聲里。睡思酣猶美。旖旎紅娘冰雪體。洛女巫娥浮靡。紫騮踏月嘶風。華裾織翠青蔥。歸去一場春夢,空吟舊綠新紅。
分得藩符近海濱,溪山清處養天真。 幅巾隱幾春菴靜,直是義皇已上人。
倉卒蠻鼙上水濱,使君忠憤獨亡身。 平明戈劍摧城闔,俄頃衣冠落路塵。 志士一門能許國,老夫當日亦知人。 朝廷贈禭哀榮極,青骨千金合有神。
人生七十,都道是、自古世間稀有。今日華堂,阿彌初度,更綿綿增壽。花柳呈妍香云靄,正好暮春時候。江山如畫,百年風景依舊。最喜蘭玉森森,彩衣齊拜,舞塤*迭奏。羅綺香中蟠桃熟,爭獻瑤池王母。愧忝姻聯倚莊椿,瓊樹歲寒長久。歌詞一闋,敬稱千歲春酒。
巢父者,堯時隱人也。山居不營世利,年老以樹為巢,而寢其上,故時人號曰巢父。堯之讓許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隱汝形,藏汝光,若非吾友也!”擊其膺而下之,由悵然不自得。乃過清泠之水,洗其耳,拭其目,曰:“向聞貪言,負吾之友矣!”遂去,終身不相見。
許由,字武仲,堯聞致天下而讓焉,乃退而遁于中岳穎水之陽,箕山之下隱。堯又召為九州長,由不欲聞之,洗耳于穎水濱。時有巢父牽牛欲飲之,見由洗耳,問其故。對曰:“堯欲召我為九州長,惡聞其聲,是故洗耳。”巢父曰:“子若處高岸深谷,人道不通,誰能見子?子故浮游,欲聞求其名譽,污我犢口!”牽牛上流飲之。《高士傳》
夏馥字子治,陳留圉人也。少為諸生,質直不茍,動必依道。同縣高儉及蔡氏,凡二家豪富,郡人畏事之,唯馥閉門不與高、蔡通。桓帝即位,災異數發,詔百司舉直言之士各一人。太尉趙戒舉馥,不詣,遂隱身久之。靈帝即位,中常侍曹節等專朝,禁錮善士,謂之黨人。馥雖不交時官,然聲名為節等所憚,遂與汝南范滂、山陽張儉等數百人并為節所誣,悉在黨中。詔下郡縣,各捕以為黨魁。馥乃頓足而嘆曰:“孽自已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禍及萬家,何以生為?”乃自翦須,變服易形入林慮山中,為冶工客作,形貌毀悴,積傭三年,而無知者。后詔委放,儉等皆出,馥獨嘆曰:“已為人所棄,不宜復齒鄉里矣!”留賃作不歸,家人求不知處。其后,人有識其聲者,以告同郡止鄉太守濮陽潛,使人以車迎馥,馥自匿不肯,潛車三返,乃得馥。
蓋詩有六義焉,其二曰賦。楊雄曰:“詩人之賦麗以則。”班固曰:“賦者,古詩之流也。”先王采焉,以觀土風。見“綠竹猗猗”,則知衛地淇澳之產;見“在其版屋”,則知秦野西戎之宅。故能居然而辨八方。
然相如賦上林而引“盧橘夏熟”;楊雄賦甘泉而陳“玉樹青蔥”,班固賦西都,而嘆以出比目;張衡賦西京,而述以游海若。假稱珍怪,以為潤色,若斯之類,匪啻于茲。考之果木,則生非其壤;校之神物,則出非其所。于辭則易為藻飾,于義則虛而無征。且夫玉卮無當,雖寶非用;侈言無驗,雖麗非經。而論者莫不詆訐其研精,作者大氐舉為憲章。積習生常,有自來矣。
余既思摹二京而賦三都,其山川城邑,則稽之地圖;其鳥獸草木,則驗之方志;風謠歌舞,各附其俗;魁梧長者,莫非其舊。何則?發言為詩者,詠其所志也;升高能賦者,頌其所見也。美物者,貴依其本;贊事者,宜本其實。匪本匪實,覽者奚信?且夫任土作貢,虞書所著;辯物居方,周易所慎。聊舉其一隅,攝其體統,歸諸詁訓焉。
九峰南望碧嵯峨,汶水平添一丈波。 渡口客來休更過,北溪山雨正滂沱。
星軺夜落錦江邊,萬里來依刺史天。 才了銓衡三考績,便勤督府一金筵。 綠尊敬酢青田酒,翠袖爭扶紫橐仙。 飲罷嘉定歸底處,三槐陰里望貂蟬。
舒卷意何窮,縈流復帶空。 有形不累物,無跡去隨風。 莫怪長相逐,飄然與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