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答夏季爵大理二首
南床叨接夏侯茵,待漏頻年笑語親。一別冬殘又春半,薊門煙樹不堪人。
病骨非堪著戰袍,臨戎感奮卻忘勞。三邊近喜無烽火,吟望皇都紫氣高。
南床叨接夏侯茵,待漏頻年笑語親。一別冬殘又春半,薊門煙樹不堪人。
病骨非堪著戰袍,臨戎感奮卻忘勞。三邊近喜無烽火,吟望皇都紫氣高。
第一首:曾有幸在御史臺與您(夏季爵)同列,多年早朝等待時相談甚歡。自別后冬去春半,薊門的煙樹更添離人愁緒。第二首:病弱之軀本難穿戰袍,但若投身軍旅卻能振奮忘勞。欣喜邊疆近日無戰事,仰望皇都瑞氣升騰。
南床:唐時御史臺稱南臺,后以“南床”代指御史官職;此處指作者與夏季爵曾同朝任職。
待漏:朝臣清晨等待朝見時,漏壺計時,故稱待漏,指早朝等待時光。
薊門:指北京一帶,古代軍事要地。
三邊:漢代指幽、并、涼三州邊地,后泛指邊疆。
紫氣:傳說老子過函谷關時,關令見有紫氣東來,后以“紫氣”象征祥瑞或帝王氣象。
此詩為作者與夏季爵(大理寺官員)的唱和之作。二人曾同朝任職(“南床叨接”),后分別多時(“一別冬殘又春半”)。作者次其原韻作答,既回憶舊交,又結合自身近況與邊疆局勢,表達對友人的思念及對國事的關切。
兩首詩前詩憶舊傷別,后詩述志欣慰,將個人友情與家國情懷交融,體現明代士大夫重交誼、憂國事的品格,語言質樸而情感深厚。
名花初發愛輕陰,翠袖紅妝漸滿林。步入錦帷香徑小,醉扶銀燭畫堂深。妖饒喜識春風面,零落愁關夜雨心。多幸鳳皇池上客,為抽勞思寫清吟。
縱貫秋聲南北窗,金風戛玉應千摐。既招簫遠梅花嶺,重嘯杯空牛渚江。柳外笙簧須遍和,座中琴瑟已先雙。云行更助秦青遏,送罷班筵意未降。
何年海上入妖氛,滿地樓臺盡一焚。刃露雪霜驚壯士,陣翻蛺蝶掃□軍。星河避影宵烽逼,砧杵停聲哭巷聞。野老無能效籌策,空彈長鋏對秋云。
我來銅駝巷,葛嶺重行行。相逢話師相,皆云誤蒼生。遺臭千萬年,沙堤潮上橫。
金絲未遍千門柳,玉葉才分五嶺梅。青帝似憐芳信少,更教春日六花開。斜入芳筵沾綵勝,密鋪幽徑點蘭芽。謝娘子細臨看取,不是楊花是雪花。
天晴開水路,無事設曹司。病多諳藥性,小慈妨大慈。
吳姬魫冠望若空,淚妝眼角暈嬌紅。染得羅裙好顏色,西湖新柳綠春風。
當年江夏結青盧,蟄伏南陬老海隅。倦鳥終無巢共寄,涸魚空有沫相濡。牛欄未忘牛衣冷,鶴洞初驚鶴影孤。淚眼鄉關何處是,燈前長看荔枝圖。
玉帝山前圖畫如,杖藜歸來春雨馀。延年豈無赤松術,濟世況有神農書。丹砂夜煅光射室,藥苗曉移香染鋤。青云故人滿江海,莫怪門多駟馬車。
深巷沈沈白晝間,一區林屋自清寬。業多尚覺身為患,慮遣應無心可安。
遠過張正見,詩興自依依。西府軍城暮,南庭吏事稀。草檐宜日過,花圃任煙歸。更料重關外,群僚候啟扉。
南山一何高,北渚青茫茫。可憐佳麗地,荊棘三十霜。芟夷營大宅,列肆來群商。倡優日歌舞,鞍馬照地光。城隅有一士,垝垣繚茅堂。習坎失生理,家人知義方。貌言外卑遜,節行中貞剛?;臎霰娝鶙?,上帝歆其香。
仙客歸來隘九州,身騎黃鶴記南游。烏衣故國江山在,銅柱荒臺草木秋。起舞劉琨空有志,登高王粲不勝愁。問君蔗境今何在,祇憶當年顧虎頭。
繡戶朱門十萬家,都中文物舊繁華。平陽館里金為埒,光祿池邊錦作花。妙妓清歌翻樂府,妖童新曲奏琵琶。綺筵長夜留人醉,燈火沖霄迸作霞。
渡海天風跨鶴還,漫酬老癖與溪山。綱常一種吾儒分,不放人間有許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