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史法戒詩 其四
天王柄下移,征伐強侯出。霸業亦浸衰,陪臣勢無匹。
強私家,弱公室,三桓六卿互分析。
豈無衣,六與七,不如子衣安且吉。
壞法亂紀自王朝,史書特繼《春秋》筆。
天王柄下移,征伐強侯出。霸業亦浸衰,陪臣勢無匹。
強私家,弱公室,三桓六卿互分析。
豈無衣,六與七,不如子衣安且吉。
壞法亂紀自王朝,史書特繼《春秋》筆。
周天子的權柄逐漸下移,征伐之權由強大的諸侯掌握。諸侯的霸業也逐漸衰落,卿大夫的勢力卻無人能及。私家勢力強盛,公室日益削弱,魯國三桓與晉國六卿相互分裂割據。難道沒有衣服?只有六件或七件,不如您的衣裳既舒適又吉利。破壞禮法、淆亂綱紀之事從周王室開始,史書特意繼承了《春秋》的筆法來記錄。
天王:指周天子。
柄下移:權柄向下轉移,指周王室失去對諸侯的控制。
陪臣:諸侯的卿大夫,對周天子而言為“陪臣”。
三桓:春秋時魯國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三家,因均為魯桓公之后,故稱“三桓”,長期掌握魯國政權。
六卿:春秋時晉國的范、中行、智、韓、趙、魏六家卿大夫,后演變為“三家分晉”。
豈無衣,六與七:化用《詩經·秦風·無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此處以衣物數量對比,隱喻公室(周王室)與私家(卿大夫)的實力差距。
《春秋》筆:指《春秋》微言大義、褒貶分明的筆法。
此詩應為總結經史教訓的警世之作,針對春秋時期周王室權威崩塌、諸侯與卿大夫擅權的歷史現象而作。作者通過梳理“天王柄下移”至“陪臣勢無匹”的權力演變,借史明鑒,強調禮法制度崩壞的危害,呼應《春秋》“懲惡勸善”的著史意圖。
全詩以“權力下移”為核心,梳理春秋時期周王室衰微、卿大夫擅權的歷史脈絡,通過“強私家,弱公室”的對比與“《春秋》筆”的呼應,批判壞法亂紀行為,旨在以詩載史、以史為戒,體現對禮法秩序的維護。
吟罷玉堂春色圖,補題新唱付瓊姝。風多露重欲何如。已分馀音留翠管,更拚殘蛻入金壺。知他秋到硯池無。
滿樹琉璃閒碧瑤,當歸葉長映芭蕉。樹頭生雨時時濕,春色如花日日銷。杜宇有言終不踐,綠魚新種已生苗。今朝百舌聞鶯語,飛上梧桐特地嬌。
負劍先驅意氣閒,也勝局蹐著儒冠。古來每說從軍樂,此去不辭行路難。使節再臨民志定,兵鋒一舉賊心寒。書生奮力效馳逐,要寫功名久遠看。
二十年來,重重師友,別無覓處。不合時宜,肚皮放大,出入由他去。偶然杯酒,宛然秋水,爾我書生如故。只當年、愿持風義,世間妄道如虎。諸君無恙,沙灘籠月,醉后尚堪回顧。一脈狂泉,幾番鉤黨,彼是紛難主。吾今老矣,舊曲中郎,只許墻陰搖鼓。未須問、先生那里,作馮婦否。
絡繹蕭蕭遍里門,支機嘉事自天孫。七襄曉織憐花譜,百室春梭饜夕餐。誰檢吳綾儉歲月,猶飛楚縠照軍屯。摻摻女手還持作,佳麗江南第一論。
夢未耘、幻耶真。恨來歸、駐以奔。萬雨千霜,并在翠尊。娉婷障霧,暗月如絳唇。一夜海流聲吞。漫啜蔥蘢薄恨,誰化朝暾。斷霞似、縹緲故人。傾杯待醉,撫膺觸舊溫。濁世但識雞豚。
大尊堂上幾曾空,客有登門道未窮。吟鬢肯因愁里白,舞衫偏愛酒邊紅。百年喔喔雞聲月,萬事悠悠馬耳風。及此舊游情分在,盡將春付笑談中。
出郭避塵鞅,登臺思古人。扁舟一以去,消盡五湖春。酹石寒煙破,穿林倦鳥親。功成吾敢望,倘許乞閒身。
瞻彼蕙蘭芬,灼灼競桃李。當春誰不艷繁華,有時倏忽隨霜靡。只有南山頂上松,歷盡寒冬節不毀。自古風人詠柏舟,于今貞婦差足擬。貞婦當年初嫁時,夫心愿托梁鴻軌。詎云變起不須臾,白日黃泉路便徙。剖破菱花無合期,掩玉埋香嗟已矣。青天寥廓不可呼,幾番欲赴青丘里。轉思夫死宜從夫,從夫慷慨徒死爾。藐諸咄咄不堪聞,母死兒孤更何以。況復高堂白發雙,朝夕何人相終始。寧為萬死一生身,忍饑和丸供菽水。艱苦備嘗五十秋,窗前明月為知己。鳳毛五色幸翩翩,鳴翮摩天咫尺爾。三山中夜憐啼烏,停翼猶俟風云起。向予偃室接澹臺,今日相期何底止。勉旃報母春暉心,圣世忠臣求孝子。
紫禁仙輿詰旦來,旌旗遙倚望春臺。不知庭霰今朝下,疑是林花昨夜開。
聞君紅頰映烏髭,老我清江照鬢絲。獨守庚申君得法,同生乙巳我為雌。一燈舊借東鄰照,萬里今懸南國思。紫閣彤庭嚴密地,便風休寄故人詩。
震疊威聲徑出師,偃旗臥鼓豈無時。折沖樽俎風流在,未要喧傳塞上辭。
久客東海上,秋風吹練裙。放言愛莊叟,笑癖如陸云。采藥清晨出,哦詩靜夜聞。滄浪可濯足,吾與爾為群。
本無文,未曾說。一字字,生鐵橛。欲了了時是了時,何須特地尋明月。
清香自滿不因風,花氣迷人處處同。祇與吹開又吹落,春愁已在笛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