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時 無題
羅衾橫裹一床,枕痕知。些些情事費尋思,暖香時。五鼓衣裳三鼓月,去來遲。傷心休唱竹枝詞,比紅兒。
春到江南柳花多,曲塵波。劉郎浦口唱漁歌,好婆娑。一片前山剛潑墨,晚云拖。呼兒料理舊青蓑,看如何。
羅衾橫裹一床,枕痕知。些些情事費尋思,暖香時。五鼓衣裳三鼓月,去來遲。傷心休唱竹枝詞,比紅兒。
春到江南柳花多,曲塵波。劉郎浦口唱漁歌,好婆娑。一片前山剛潑墨,晚云拖。呼兒料理舊青蓑,看如何。
絲綢被子橫放在床上,枕頭的壓痕默默訴說。那些細碎的情事總讓人反復思量,在這溫暖而芬芳的時刻。五更時分穿衣啟程,三更的月光還未消散,來去之間總覺太遲。傷心時不要唱起那《竹枝詞》,免得想起那些比紅兒更美的往事。春天來到江南,柳花紛飛,水波如酒曲般泛著微黃。劉郎在浦口唱起漁歌,姿態是那樣柔美。前山的輪廓剛被墨色浸染,晚云在天空緩緩拖長。喊來孩兒整理舊日的青蓑衣,且看這春日將如何舒展。
羅衾(qīn):絲綢質地的被子。
五鼓、三鼓:古代夜間擊鼓報時,五鼓為五更(約凌晨3-5點),三鼓為三更(約夜間11-1點)。
竹枝詞:巴渝地區民歌,多寫男女愛情或鄉土風情。
比紅兒:唐代羅虬作《比紅兒詩》百首,以歌妓杜紅兒為喻贊美人,此處代指美好往事。
曲塵波:酒曲般的淡黃色水波,形容春水色澤。
婆娑(pó suō):原指盤旋舞動,此處形容漁歌悠揚、姿態柔美。
潑墨:中國畫技法,此處形容前山如墨色潑染般朦朧。
青蓑(suō):青色蓑衣,漁人或農夫的雨具。
此詞未明確記載具體創作背景,推測為詞人于江南春日所作。詞中‘江南’‘浦口’‘青蓑’等意象,或反映其閑居時對日常生活與自然景色的觀察,暗含對平凡生活的珍視與微妙心緒。
全詞以日常片段與江南春景為脈絡,上片追憶情事略帶愁緒,下片轉向自然閑適,語言清新細膩,情感含蓄真摯,展現了詞人對生活細節的敏銳捕捉與對平淡之美的體悟。
青帝初傅令,山河萬象新。 圣恩寬似海,世態樂同春。 拜闕難辭老,居官豈為貧。 京華望不遠,感激切微臣。
庭前高挺碧玉樹,秋日奈茲風露何。 兩度開花君莫問,為渠天近得香多。
西郭維舟水滿津,從容鄭圃得尋真。 蓬萊路隔人間世,桃李花開劫后春。 風雨或聞鮫杼響,弦歌曾與草堂鄰。 交游不忝羊求輩,歲晚相期跡未塵。
扁舟夜泊新郭市,石湖水深清且泚。 長嘯一聲天地秋,萬壑驚風泣山鬼。 匡廬生,玉山子,意氣相傾誓終始。 呼童沽酒烹錦鯉,醉入蘆花月如水。 周郎放歌踏船尾,我亦和之聲亹亹。 明月照我心,秋水洗我耳。 富貴亦何為,人生行樂爾。 城中黃塵眼為瞇,安得置我丘壑里。
過雨重云,滋菭小閣。倦懷無托。欲作中秋,青天閟蟾魄。
誰將令節,還報與,幽人知覺?山角。叢桂晚風,度秋香簾箔。
微霜乍落。催發無情,連宵綴紅萼。商量仙子綽約,緩飄卻。
好與歲寒相守,不管蛩聲哀樂。任崄巇山路,料理一雙芒屩。
蔡明遠,鄱陽人。真卿昔刺饒州,即嘗趨事。及來江右,無改厥勤,靖言此心有足嘉者。一昨緣受替歸北,中止金陵,闔門百口,幾至糊口。明遠與夏鎮不遠數千里,冒涉江湖,連舸而來,不愆晷刻,竟達命于秦淮之上。又隨我于邗溝之東,追攀不疲。以至邵伯南埭。始終之際,良有可稱。今既已事方旋,指期斯復。江路悠緬,風濤浩然,行李之間,深宜尚慎。不宣。真卿報。
仲尼夢奠,七十有二。周王九齡,具不滿百。彭祖資以導養,樊重任性,裁過盈數,終歸冥滅。無有得停住者。未有生而不老,老而不死。形歸丘墓,神還所受,痛毒辛酸,何可熟念。善惡報應,如影隨形,必不差二。
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倉。
男兒徇大義,立節不沽名。腰間懸陸離,大歌胡無行。 不讀戰國書,不覽黃石經。醉臥咸陽樓,夢入受降城。 更愿生羽翼,飛身入青冥。請攜天子劍,斫下旄頭星。 自然胡無人,雖有無戰爭。悠哉典屬國,驅羊老一生。
念遠心如燒,不覺中夜起。桃花帶露泛,立在月明里。
金刀翦輕云,盤用黃金縷。裝束趙飛燕,教來掌上舞。 舞罷飛燕死,片片隨風去。
江湖肆鮫鳣,溝瀆難容身。 人情不千日,世事有兩心。 朝暮有顯晦,日月常升沉。 天道我欲問,其理幽且深。
蹁躚先春雀,風暖喧晴檐。 驚人鮮得食,闞階無停瞻。 不趨太倉中,小腹恣屬厭。 高秋寒露下,大水須深潛。
一門翰墨森圭壁,諸老題評粲錦花。 珍重云仍好收拾,夜虹貫月定君家。
有客陳兵畫,功成欲霸吳。玉顏承將略,金鈿指軍符。 轉佩風云暗,鳴鼙錦繡趨。雪花頻落粉,香汗盡流珠。 掩笑誰干令,嚴刑必用誅。至今孫子術,猶可靜邊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