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古二首 其一
脫穎人成公子名
不然碌碌竟何稱
夷門虛己真知己
莫繡平原繡信陵
脫穎人成公子名
不然碌碌竟何稱
夷門虛己真知己
莫繡平原繡信陵
才能顯露的門客成就了公子的聲名,若不然平庸無為又有什么值得稱頌。夷門監者處信陵君虛心待士才是真正的知己,莫要只贊譽平原君,更應推崇信陵君。
脫穎:典出《史記·平原君列傳》,毛遂自薦時稱“使遂蚤得處囊中,乃穎脫而出”,指才能完全顯露。
夷門:戰國時魏國都城大梁(今河南開封)的東門,信陵君門客侯嬴曾為夷門監者。
平原:平原君趙勝,戰國四公子之一,以養士著稱。
信陵:信陵君魏無忌,戰國四公子之一,以禮賢下士聞名。
此詩為詠史詩,當創作于作者研讀戰國歷史、感慨人才際遇之時。通過對比平原君與信陵君的養士風格,反映作者對“真知己”式禮賢下士行為的推崇,或暗含對現實中人才不被重視的隱憂。
詩以“脫穎”典故起興,引出對公子聲名的思考;通過“夷門虛己”的細節,凸顯信陵君的知人之明;末句對比平原、信陵,點明主旨。全詩借古喻今,強調真正的賢君應虛心待士,方得賢才成就聲名。
長江縱一葉,颯然御天風。凌晨出層城,信宿龍潭東。崇樓瞻斗岳,匝院長麻蓬。山光四抱合,水勢瀠回沖。邇吞鳳凰臺,遠瞰天華宮。潭深潛海若,雨化乘豐隆。氣類重孚感,云龍故相從。出門曠于野,入室殊歸同。自然匪人力,大造天為工。前茅既有作,繼繼當無窮。
□□□中不老方,石臺白戰幾多場。登樓歡笑□□□,□□□□姓氏香。云擁貔貅天地謐,□□□□□□□。□□□□□馮試,采取梅花插鬢芳。
已訣忍再見,返恨死難速。止我勿登樓,呻吟抵床褥。那知樓下人,腸斷不可續。惟馀百悔心,迸作一聲哭。避疫衛生言,寧堪待骨肉。人病爾服勞,爾病仰空屋。持此例平時,感嘆到傭仆。補過生無期,天乎何慘酷。詩成付稚女,是我酸辛錄。認父哭母聲,開函時一讀。滄桑萬事改,吾衰景尤促。回身視家人,早死庸非福。淚盡忽失笑,待我湘山麓。
斜照一鞭兩去,霜驛冷,畫樓空。月明中。烏鵲亂飛天曙,鳳凰何地容。昨夜夢和郎語,允和戎。
憶昔呼鷹塞草枯,妖狐狡兔笑談無。明窗見畫空三嘆,恍若霜郊遇獵徒。弓面霜寒斗力增,坐思鐵馬蹴河冰。海東俊鶻何由得,空看綿州舊畫鷹。
平地才應一頃馀,閣欄都大似巢居。入衙官吏聲疑鳥,下峽舟船腹似魚。市井無錢論尺丈,田疇付火罷耘鋤。此中愁殺須甘分,惟惜平生舊著書。
夜時對青燈,朝晨向紅日。渴飲一杯湯,饑餐兩器食。榮衰受榮衰,得失順得失。一事到眼前,一事與擘畫。不到眼前者,空思亂胸臆。非惟昏人神,且是長戚戚。吾今知此愆,念之戒勿失。
階前楚尾濕毿毿,屏下紅燈照暮龕。莫怪山人詩作癖,卻勝春雨憶江南。
眾賣華兮獨賣松,青春顏色不如紅。算來終不與時合,歸去來兮翠靄中。
重門深掩,不道背人歸去遠。倦燕嬌鶯,啼出陽關第四聲。含愁想問,飄泊天涯何處定。夢斷羅帷,今夜明朝睡起遲。春乎欲去,何以贈之雙淚雨。回首東風,一縷飄魂趕落紅。綠兮滿樹,花影半窗秋色暮。人倚欄桿,愁聽空梁燕語寒。此君一個,與我周旋林下坐。新出三竿,官樣青袍玉筍班。蕭蕭風動,驚破西堂春草夢。舊籜還裁,好放些兒月影來。
目斷先冢愁落暉,淚滴不到泉下扉。梨花麥飯負寒食,春雨秋風荒壟微。親恩誰不百年痛,君命我敢斯須違。可憐金紫縱被體,爭如前日斑斕衣。
尋求就理兩俱愆,不涉二途病亦然。孰謂個中端的處,椎胸貧子一分錢。
名山終欲往,昏嫁暫隨緣。候火調丹鼎,烹茶借蒳煙。閒心花石古,勝具木瓢堅。時有耽吟癖,孤峰頂上眠。
孟冬嚴氣至,坐見物華微。古樹猶秋色,寒山半夕暉。江湖深欲凍,鴻雁各知歸。羸病便深臥,從茲日掩扉。
一日褰幃令必從,自慚前秕屬衰翁。聲回地底清霜角,訟自庭中冷缿筒。舊契世同知管鮑,新文人服似軻雄。公閒數有瓊瑤贈,又使鄉閭篤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