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晉卿肖山堂
悠然林下客,世事頗能料。
閑中意自適,身外名肯釣。
卜居山之陽,初為識者笑。
勢將陵岱華,氣欲吞嵩少。
方尋愿谷歸,稍近孫臺嘯。
微茫數煙岫,巉絕對云嶠。
為我增雙明,未必在遠眺。
始雖如直友,久乃得心照。
恐隨有力去,或被移文誚。
己見成膏肓,百計莫可療。
一時煙霞語,慎勿駭廊廟。
咄哉肖山堂,所以警不肖。
悠然林下客,世事頗能料。
閑中意自適,身外名肯釣。
卜居山之陽,初為識者笑。
勢將陵岱華,氣欲吞嵩少。
方尋愿谷歸,稍近孫臺嘯。
微茫數煙岫,巉絕對云嶠。
為我增雙明,未必在遠眺。
始雖如直友,久乃得心照。
恐隨有力去,或被移文誚。
己見成膏肓,百計莫可療。
一時煙霞語,慎勿駭廊廟。
咄哉肖山堂,所以警不肖。
悠閑自在的林下隱士,對世間之事頗有預見。閑居之中心意自適,哪肯追逐身外虛名。選擇居住在山的南面,起初被有識者嘲笑。山勢將要超過泰山華山,氣象想要吞并嵩山少室。正尋得愿谷歸處,漸接近孫登嘯臺之境。煙霧繚繞中幾座山岫,高峻陡峭與云中山峰相對。為我增添雙眼清明,未必需要遠眺望景。起初雖像正直朋友,久處方得心靈相通。唯恐被有力者奪去,或被移文譏諷。隱逸之志已深入膏肓,百般方法無法治愈。一時隱逸之語,切不要驚動朝廷。可嘆這肖山堂,正是用來警示不賢之人。
林下客:指隱逸山林的人。
卜居:選擇居住的地方。山之陽:山的南面。
陵岱華:超過泰山(岱)、華山(華)。嵩少:嵩山與少室山(嵩山支脈)。
愿谷:可能指理想的隱居之地。孫臺嘯:用魏晉隱士孫登在蘇門山嘯臺長嘯的典故,代指隱逸之趣。
煙岫:煙霧籠罩的山峰。巉(chán)絕:高峻陡峭。云嶠(qiáo):高入云端的山。
直友:正直的朋友。心照:心靈相通。
移文誚(qiào):用孔稚珪《北山移文》典故,諷刺假隱士出山。
膏肓(huāng):古代醫學稱心臟與橫膈膜之間為膏肓,此處指隱逸之志深固難改。
煙霞語:隱逸山林的言論。廊廟:指朝廷。警不肖:警示追逐名利的不賢之人。
此詩當為詩人為友人毛晉卿的肖山堂所作。毛晉卿選擇隱居山陽,初被世俗不解,詩人通過此詩肯定其隱逸選擇,借山景與典故勸誡堅守初心,勿為世俗名利所動,暗含對當時追名逐利風氣的批判。
全詩圍繞肖山堂的隱逸之趣展開,通過描繪環境、用典抒情,既贊毛晉卿堅守隱逸的高潔,又以“警不肖”點明主旨,強調淡泊名利、堅守本心的人生態度,語言質樸而意蘊深遠。
夷清韓頌古皆無,更得高平小楷書。 舊相嘉篇題卷后,蘇家能事復何如。
氣候隨時應,初寒雪已盈。 乾坤一色白,山水云重清。 是處人煙合,無窮鳥雀驚。 忻然不成下,連把玉罍傾。
惟不識泥土,堆根抱玉泉。 雖離巖谷伴,也則翠千年。
北斗城高禁漏多,漢家宮殿奏笙歌。 漫教青鳥傳消息,金簡長生得也么。
憶長安,二月時,玄鳥初至禖祠。百囀宮鶯繡羽, 千條御柳黃絲。更有曲江勝地,此來寒食佳期。
江南孟春天,荇葉大如錢。白雪裝梅樹,青袍似葑田。
人日春風綻早梅,謝家兄弟看花來。吳姬對酒歌千曲, 秦女留人酒百杯。絲柳向空輕婉轉,玉山看日漸裴回。 流光易去歡難得,莫厭頻頻上此臺。
世間禊事風流處,鏡里云山若畫屏。 今日會稽王內史,好將賓客醉蘭亭。
平原門下十馀人,獨受恩多未殺身。每嘆陸家兄弟少, 更憐楊氏子孫貧。柴門豈斷施行馬,魯酒那堪醉近臣。 賴有軍中遺令在,猶將談笑對風塵。
雷塘春雨綠波濃,古冢寒煙蔓草空。 斜日欲沉山色近,行人無處問隋宮。
心意逍遙物莫知,山中山下識人稀。 想君絕慮離塵土,不是王喬即令威。
玉砌花光錦繡明,朱扉長日鎮長扃。夜寒不去夢難成,爐香煙冷自亭亭。 遼陽月,秣陵砧,不傳消息但傳情。黃金臺下忽然驚,征人歸日二毛生。
碧砌花光照眼明,朱扉長日鎮長扃。余寒欲去夢難成,爐香煙冷自亭亭。 遼陽月,秣陵砧,不傳消息但傳情。黃金臺下忽然驚,征人歸日二毛生。
珠簾高卷莫輕遮,往往相逢隔歲華。 春氣昨宵飄律管,東風今日放梅花。 素姿好把芳姿掩,落勢還同舞勢斜。 坐有賓朋尊有酒,可憐清味屬儂家。
盡信書不如我書,識得個字不如忘卻個字。 九經諸子徒爾藻飾,一大藏教盡是藥方。 分明對物收稅,何用商量一葉扁舟載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