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二首 其一
充義必求至極,
泯情先絕二三。
于陵不如蚯蚓,
柳下未若魯男。
充義必求至極,
泯情先絕二三。
于陵不如蚯蚓,
柳下未若魯男。
充實道義必須追求到極致,消除情感先要斷絕猶豫。于陵子仲不如安守本分的蚯蚓,柳下惠未必比得上守禮的魯男。
充義:充實道義。
至極:達到最高境界。
泯情:消除雜念、情感。
絕二三:斷絕三心二意,指堅定決絕。
于陵:指于陵子仲(陳仲子),戰國齊人,隱居不仕,《孟子》載其避兄離母、織屨為生。
蚯蚓:此處喻安于本分、無求于世的自然狀態。
柳下:指柳下惠(展禽),以“坐懷不亂”的守禮典故著稱。
魯男:據《詩·巷伯》毛傳載,魯國一男子拒絕與獨居女子同處,稱“男女不雜坐”,更嚴格守禮。
此詩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記載,推測為作者(注:原題未標作者,或為宋代詩人)借歷史典故闡述對“道義實踐”的思考,強調追求道義需摒棄動搖、直達本質,反映其對儒家“至善”境界的推崇。
全詩以“充義至極”“泯情絕二”為核心觀點,通過于陵子仲與蚯蚓、柳下惠與魯男的對比,批判半途而廢的守道行為,倡導純粹徹底的道義追求,語言質樸而哲理深刻。
地枕吳溪與越峰,前朝恩錫靈泉額。竹林晴見雁塔高, 石室曾棲幾禪伯。荒碑字沒秋苔深,古池香泛荷花白。 客有經年說別林,落日啼猿情脈脈。
石鼓高懸蘊大音,白云峰頂始鋪金。 能來斯地鼓斯鼓,盡達曹溪圣祖心。
盡說靈蹤妨畫圖,幽奇高尚義群居。 山林總是神仙隱,禮樂爰修周孔書。 解駕十年惟壯士,擔簦千里結名廬。 功成霄以非常事,對此那堪不我欺。
嘉木密交陰,月夕苦薈翳。 高臺出林杪,遠目望天際。 不厭清露寒,秪恐輕云蔽。 可但少陵翁,能思斫仙桂。
虛堂已深窈,那復要營室。 使君寂無事,閉合臥終日。 臨池狎清泚,養竹聽簫瑟。 不為省春耕,軺車肯輕出。
翛翛樓下竹,虢虢竹間水。 樓高雖不見,清響長在耳。 晨光露西崦,積玉照窗紙。 昆閬亦何人,當從跨金鯉。
方亭惟四柱,對峙花竹間。 下有雪嶺水,淙流日潺潺。 宛如雙彩舸,纜向春波灣。 欲起江湖心,而奈風濤艱。
池臺密相望,曾是故侯宅。 賞心知幾人,喬木已百尺。 低花拂烏帽,古蘚駮蒼石。 欲問昔豪華,秋風掃無跡。
小閣平池陽,危橋屬花嶼。 杖履樂幽閑,龜魚蔭深阻。 刻柱記新漲,弄水滌煩暑。 物我久相忘,珍禽近人語。
緝茅如蝸廬,容膝才一丈。 規圓無四隅,空廓含萬象。 繩床每宴坐,不與物俯仰。 惟許歲寒君,虛心環幾杖。
花如窈窕人,宛在水中沚。 當軒有余妍,終日玩芳蘤。 池清藻壓枝,波動魚爭蕊。 錦帳想含春,歸心浩然起。
繡帶合歡結,錦衣連理文。 懷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
恃愛如欲進,含羞未肯前。 朱口發艷歌,玉指弄嬌弦。
朝日照綺窗,光風動紈羅。 巧笑蒨兩犀,美目揚雙蛾。
江南蓮花開,紅光覆碧水。 色同心復同,藕異心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