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女
如此韶光劇可憐,
只憑壓線度流年。
羨他墻外閒桃李,
也到春來一逞妍。
如此韶光劇可憐,
只憑壓線度流年。
羨他墻外閒桃李,
也到春來一逞妍。
這樣美好的青春時光實在令人憐惜,只能靠著縫制衣物來打發歲月。羨慕那墻外自在的桃李花,每到春天也能綻放一次美麗。
韶光:美好的時光,這里指青春年華。
劇可憐:非常值得憐惜。劇,極、甚;可憐,值得憐憫。
壓線:指縫紉工作,用針壓線縫制衣物。
流年:指如水般流逝的歲月。
閒:通'閑',悠閑、自在。
逞妍:展現美麗,顯露嬌艷。
此詩當創作于封建社會背景下,反映底層勞動女性的生存狀態。古代貧女多以縫紉為生計,青春在重復勞作中流逝,詩人通過個體視角,展現這一群體被忽視的艱辛與對美好事物的本能向往。
全詩以貧女自述口吻,通過'韶光'與'壓線'的矛盾、'貧女'與'桃李'的對比,揭示底層女性青春虛度的生存困境,語言平實而情感深沉,是對平凡生命境遇的真切書寫。
可笑浮生,真如過客。閒來無事翻凄絕。人間不合落花多,惜春誰解紅成尺。
但愛容華,不成攀折。盈盈一樹緗桃白。東風付與道旁看,禪心莫再沾泥活。
春色松楸地,凄涼望不窮。
一哀臨逝水,痛哭起悲風。
江海無歸路,塵沙有斷蓬。
一杯元日酒,空灑九原中。
北馬飛江過。畫圖中、花城柳郭,萬摧千挫。羌管直驚猿鶴夢,愁得千山翠鎖。有多少、風餐雨臥?;厥孜骱諡R淚,醉沈沈、輕擲金甌破。平地浪,如何亸。
君家志氣從來大。舞藍袍、牽絲幕外,肯饒他個。誰料腥埃妨闊步,孤瘦依然故我。待天有情時須可。且占雪溪清絕處,看精神、全是梅花做。嫌暖飽,耐寒餓。
海郭西風野色昏,
飄飄鳴雁欲辭群。
滿林都是秋來樹,
留得春松折贈君。
寶鼎南沉消永晝。憑欄無那腰肢瘦。脈脈寫芳衷。停簫不語中。
荷風清不斷。綠陰梧桐院。人影雜花光。衣香送夕陽。
茫茫九州內,
莫作帝者民。
民有忠信行,
莫非帝者臣。
臭味薰與蕕,意氣金與石。
惟可以忘年,庶可以忘夕。
投非膠漆堅,抱有冰炭厄。
深憐眼終青,未厭發已白。
歷覽千古書,
圣賢留遺跡。
往跡浸復湮,
如何不嘆息。
萍聚京華四海心,
蓬飛歲月故骎骎。
蠻荒獨憶西臺迥,
郡國同瞻北闕深。
病骨逢君慚驥櫪,
春山對酒見鶯林。
少陵不作當時體,
千載重聆大雅音。
只道江梅發不遲
最先零落使人悲
從今秾李花千樹
未抵前村雪一枝
腹借征南庫,燈邀漢壽光。傷心難自遣,開卷是春王。
蠹死墨魂失,?饑遠視仍。紙窗鉆不透,大扺是癡蠅。
南岳經聲苦,東林眉宇嚬。似他添強笑,猶恐隔鄰嗔。
熒澤宏演肝,伊川辛有淚。未知家則堂,云何宣此義。
松間數語淡交成,不喜將身世上行。安得北窗風雪夜,地爐相對煮蕪菁。
長明燈下三更雨,旦過寮前萬里身。正使未能超佛祖,也應小勝市朝人。
一字入公門,
九牛拔不出。
咄這野狐精,
鼻孔都打失。
生生自天性,山木昔嘗美。
胡乃交斧斤,繼之群牧駛。
幸茲日夜息,萌蘗見端倪。
栽培滋息之,參天立可擬。
吾心有良知,吾性即天理。
生生固不息,養之惟在己。
息息常存存,圣賢域可抵。
唐君自樹名,汝滋乃其字。
自養還自滋,進進今未已。
雖未登棟梁,亦可遠棘枳。
夏日苦炎蒸,涼陰足憩止。
隆冬畏冱寒,豈隨眾芳萎。
愿言永培根,浚源沃清泚。
碩果種且蕃,千百傳孫子。
于以長秀林,仰之亦興起。
孤光唯一點,清迥若含情。
喜送紅珠潤,殘添碧暈生。
虛暉涵室白,纖隙借鄰明。
獨有寒襟影,侵人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