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才人嫁為廝養卒婦二首
乍辭鸞輅出,回望鳳墀高。幸脫君王難,寧忘廝養勞。生輕慚比葉,命薄嘆同蒿。尚異烏孫貴,窮氈配二毛。
新恩偕伉儷,舊寵易累囚。飲恨辭金屋,含悽下玉樓。鳩巢元鵲憩,魚服暫龍游。不見平陽婿,次且擇衛侯。
乍辭鸞輅出,回望鳳墀高。幸脫君王難,寧忘廝養勞。生輕慚比葉,命薄嘆同蒿。尚異烏孫貴,窮氈配二毛。
新恩偕伉儷,舊寵易累囚。飲恨辭金屋,含悽下玉樓。鳩巢元鵲憩,魚服暫龍游。不見平陽婿,次且擇衛侯。
剛辭別皇帝的車駕出宮,回頭望宮殿前的臺階高峻。慶幸脫離了君王的危難,怎敢忘記雜役的辛勞。生命輕賤自愧不如落葉,命運微薄嘆息如同蓬蒿。尚且不同于烏孫公主尊貴,在窮氈帳里陪伴頭發斑白的人。新得恩寵與丈夫相敬如賓,舊日的寵愛輕易變成了囚徒。含恨辭別金屋,帶著凄楚走下玉樓。鳩的巢穴原本是喜鵲棲息,魚的外衣暫且讓龍游弋。不見平陽公主的丈夫,猶豫著選擇衛侯。
鸞輅(luán lù):皇帝的車駕。
鳳墀(fèng chí):宮殿前繪有鳳凰的臺階,代指宮廷。
廝養卒:古代軍中負責炊事、飼養等雜役的士兵。
烏孫:漢代西域國名,漢武帝曾以宗室女和親烏孫王。
二毛:頭發斑白,指年老的人。
金屋:用漢武帝“金屋藏嬌”典故,代指受寵時的居所。
平陽婿:漢武帝姐平陽公主的丈夫,此處借指地位變化的貴族。
次且(zī jū):同“趦趄”,猶豫不前的樣子。
此詩或創作于對古代宮廷女子命運的觀察與思考。邯鄲才人指趙國宮廷中的女官或歌女,“嫁為廝養卒婦”反映了宮廷女子失寵后被遺棄的常見命運,可能與詩人對下層女性生存狀態的關注相關。
全詩以邯鄲才人身份跌落為主線,通過新舊境遇對比,揭露宮廷女子“寵時為嬌,失時為塵”的悲劇命運,語言凝練,情感真摯,是古代反映女性命運的典型詩作。
不須浪飲丁都護。自言漢劍當飛去。埽斷馬蹄痕。又將西適秦。宮牙開小茜。別浦今朝暗。雪下桂花稀。傍檐蟲緝絲。
柔桑感陽風,阿娜嬰蘭婦。垂條付綠葉,委體看女手。春蠶不應老,晝夜常懷絲。何惜微軀盡,纏綿自有時。績蠶初成繭,相思條女密。投身湯水中,貴得共成匹。素絲非常質,屈折成綺羅。敢辭機杼勞,但恐花色多。
塞上風光到柳條,煙橫戍壘馬蹄驕。天山似我雙蓬鬢,縱遇春來雪不消。
江水悠悠泛畫橈,東風何處不魂銷。春歸萬里無消息,又過垂楊舊板橋。
自閉長門經幾秋,淚珠時傍枕函流。多情卻被無情惱,得寵憂時失寵憂。香輦不回花自發,仙娥終去月難留。晚來風起花如雪,空逐春泉出御溝。
小閣虛窗入遠山,蒼松修竹遞相關。天風一振龍鱗動,何處吹簫引鳳還。
雪顛未乾,秋波更寒。云門舌不短,百丈鼻猶酸。心傳一燈自光燄,口翻四??床?。間關半世,經歷百難。報道頭家休喝彩,而今雙六已居盤。
海山縹緲斸云扃,掃地焚香悅性靈。嫩白半甌嘗日鑄,硬黃一卷學蘭亭。衰顏冉冉臨清鏡,華發蕭蕭倚素屏。尊酒不空身見在,莫爭天上少微星。病起清羸不自持,年光都上鬢邊絲?;杌栌昙毭伏S后,漫漫秧青水滿時。曲幾方床娛永日,矮冠高屐駭群兒??蛠砟耦嵣酰颂幠侨菔浪字?。
人物本來同一原,于何卻作兩般看。祇應氣質生時異,差別從茲有萬端。
愛我山齋雜憶詩,昨來權月踐幽期。無端賺得君腸斷,夜半詩成月落時。
青山回北里,白水繞西鄰。世路悲寥落,煙霞愛隱淪。柳邊垂釣者,花下抱琴人。不是懷長往,明時蚤乞身。
成均卒業惜三馀,文采青年愧不如。名姓喜看登仕版,琴書謾束掛征車。吳江風暖花爭發,浙水春深柳正舒。壯志知君應不負,橫飛端在九秋初。
綿綿遐緒,明昭載融。漢德未遠,堯有遺風。于穆皇祖,永世克隆。本支惟慶,貽厥靡窮。乃立清廟,清廟肅肅。乃備禮容,禮容穆穆。顯允皇祖,昭是嗣服。錫茲繁祉,聿懷多福。四縣既序,簫管既舉。堂獻六瑚,庭萬八羽。先王有典,克禋皇祖。不顯洪烈,永介休祜。鐘鼓喤喤,威儀將將。溫恭禮樂,致享曾皇。邁德垂仁,系軌重光。天命純嘏,惠我無疆。鑠矣皇祖,帝度其心。永言配命,播茲徽音。思我茂猷,如玉如金。駿奔在陛,是鑒是歆。烝哉孝皇,齊圣廣淵。發祥誕慶,景祚自天。德敷金石,道被管弦。有命既集,徽風永宣。惟天有命,眷求上哲。赫矣圣武,撫運桓擾。功并敷土,道均汝墳。止戈曰武,經緯稱文。鳥龍失紀,云火代名。受終改物,作我宋京。至道惟王,大業有劭。降德兆民,升歌清廟。奕奕寢廟,奉璋在庭。笙龠既列,犧象既盈。黍稷匪芳,明祀惟馨。樂具禮充,潔羞薦誠。神之格思,介以休禎。濟濟群辟,永觀厥成。
竟斷行人跡,狂飆日夜顛。土囊翻瀚海,山勢截祁連。沙壅車無轍,風搖屋似船。平生多渴疾,何處汲甘泉?
山林氣骨本來癯,客氣乘時敢闞虛。韓愈無醫惟贈遣,宗元何病豈工書。不煩天女梵花散,自有鄉人儺茢除。到底群邪須一正,請師孔禱莫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