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天祿野叟聽音圖
梨園弟子,天寶之后。
誰其知音,百歲遺叟。
曲終悵然,淚迸林藪。
時清眼明,萬事緘口。
梨園弟子,天寶之后。
誰其知音,百歲遺叟。
曲終悵然,淚迸林藪。
時清眼明,萬事緘口。
當年的梨園樂工,在天寶盛世之后流落四方。誰能成為他們的知音?只有這歷經百年滄桑的幸存老人。樂曲終了更覺悵然,淚水奔涌灑向山林。如今時世清平目光清明,卻對往事萬語緘默。
梨園弟子:唐玄宗時于梨園教練歌舞的宮廷樂工,后泛指戲曲藝人。
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后期爆發安史之亂,唐由盛轉衰。
遺叟:歷經滄桑幸存的老人。
林藪(sǒu):山林水澤,此指僻遠之地。
緘口:閉緊嘴巴,指不愿言說。
詩中‘天寶之后’指向安史之亂(755-763)后的中唐時期。戰亂導致宮廷樂工流散民間,昔日盛世雅樂難覓知音。詩中‘百歲遺叟’或為經歷盛唐與戰亂的老人,通過其聽曲反應,折射出時人對盛世消亡的集體記憶與情感創傷。
全詩以‘聽音’為線索,通過樂工與遺叟的相遇,濃縮安史之亂后社會變遷的歷史圖景。既寫個體知音難覓的悵惘,更隱含對盛唐氣象一去不返的哀悼,是一首以小見大寫時代變遷的抒情之作。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
何事區區守一丘,春花過了月明秋。 等閑濁灑籬邊興,寂寞寒花雨里愁。 不識故人今在否,每思前事隔重游。 西風又是青山晚,落葉無聲水自流。
斷崖藏勝境,別是一壺天。 怪石垂云乳,飛虹跨玉泉。 丹青難下筆,造化不知年。 文字工題品,漫郎優史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