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文潛贈無咎篇末多見及以既見君子云胡不喜為韻 其五
先皇元豐未,
極厭士淺聞。
只今舉秀孝,
天未喪斯文。
晁張班馬首,
崔蔡不足云。
當令橫筆陣,
一戰靜楚氛。
先皇元豐未,
極厭士淺聞。
只今舉秀孝,
天未喪斯文。
晁張班馬首,
崔蔡不足云。
當令橫筆陣,
一戰靜楚氛。
已故的先皇在元豐末年,非常厭惡士人的淺薄學問。如今選拔賢才,可見上天并未讓文化消亡。晁補之和張耒的文采可與班固、司馬遷并列,東漢的崔骃、蔡邕都不足提及。應當讓他們以筆為陣,一次戰斗就能平定文壇的不良風氣。
先皇:指宋神宗趙頊(1048-1085),元豐是其年號(1078-1085)。
秀孝:漢代察舉制中的秀才、孝廉,此處代指選拔人才。
斯文:指禮樂制度、文化傳統,出自《論語·子罕》'天之將喪斯文也'。
晁張:晁補之(字無咎)與張耒(字文潛),均為'蘇門四學士',宋代文學家。
班馬:班固(《漢書》作者)與司馬遷(《史記》作者),漢代史學與文學代表人物。
崔蔡:東漢崔骃(善辭賦)、蔡邕(通經史、善文章),均以文名著稱。
筆陣:比喻文章的氣勢與影響力,如戰場之陣。
楚氛:原指楚國的兇氣(《左傳》),此處代指文壇的不良風氣。
此詩為和詩,約作于宋哲宗時期(1085年后)。時蘇軾、黃庭堅等文人活躍,晁補之、張耒作為'蘇門四學士',文學地位漸顯。作者(或為黃庭堅)回應文潛對無咎的贈詩,借評晁張之才,強調文化傳承的重要性,暗含對當時文壇振興的期待。
詩中肯定晁補之、張耒的文學成就,將其與班馬并列,貶抑崔蔡以突出其地位;借'筆陣''楚氛'之喻,激勵二人以文才整頓文壇。體現了宋代文人對文化傳承的重視與自信。
句法親傳得,江湖老獲軒。 推敲深得趣,窮達可曾論。 好爵無三字,清名有五言。 還知綺奇處,難弟復難昆。
階前砌下新涼,嫩姿弱質婆娑小。仙家甚處,鳳雛飛下化成窈窕。尖葉參差,柔枝裊娜,體將玉造。自川葵放后,堂萱謝了,是園苑、無花草。 自恨西風太早。逞芳容、紫圍緋繞。管里低昂,篦頭約略,空成懊惱。圓胎結就,小鈴垂下,直開臨□□凡間謫墮,不如西帝,曾關宸抱。
長安朔風起,窮巷掩雙扉。新歲明朝是,故鄉何路歸。 鬢絲饒鏡色,隙雪奪燈輝。卻羨秦州雁,逢春盡北飛。
田彼南山,蕪穢不治。 種一頃豆,落而為萁。 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
明神在右,明月在天。 神愿鑒止,與月長圓。
妾作溪中水,水流不離石。 君心楊柳花,隨風無定跡。
瑤階夢結翠宜男,誤墮仙人紫玉簪。 鶴帳有春留不得,碧云扶影下湘南。
當年子敬洛神賦,歐褚臨摹不知數。 世人惟重十三行,真贗難分爭抵捂。 趙公書法宗二王,手寫全篇復前古。 上追黃庭下樂毅,善刻唐臨俱未許。 殘編斷簡久脫略,趙璧隨珠獲全睹。 宓妃夜走天吳奔,驪龍騰驤老蛟舞。 人間欲見不易得,往往收藏秘天府。 江南故家多好事,一紙寧論白金估。 臨池墨筆盡飛動,貫月虹光夜吞吐。 愿加十襲重珍護,卻恐雷霆來下取。
黃河一清三千年,行潦滅沒昆侖源。 我當濯足萬里外,卻怪塵土生青天。 何如曹溪一滴水,太阿削平如礪砥。 三江五湖不敢流,滄海無風清見底。 沅湘有脈通神州,乾坤無根元氣浮。 青天在下水在上,鑄出一片玻璃秋。 道人對此心自定,冷射瞳光雙月影。 玲瓏鑿開云霧窗,悟作虛空大圓鏡。
襄陽米友仁,作畫但畫意。 須臾筆硯間,淋漓走元氣。
將軍西征過昆侖,戰馬渴死心如焚。 策勛脫鞍瀉汗血,一飲瑤池三尺雪。 身如飛龍首渴烏,白光照夜瞳流月。 長河凍合霜草干,駿骨削立天風寒。 木牛沉絕糧道阻,中軍餓守函谷關。 太平此馬惜遺棄,往往駑駘歸天閑。 區區芻粟豈足豢,忠節所盡人尤難。 摩挲圖畫不忍看,萬古志士空長嘆。
半額微黃金縷衣,玉搔頭裊鳳雙飛。 從教水濺羅裙濕,還道朝來行雨歸。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七雄五霸斗春秋。頃刻興亡過手。(頃刻 一作:秦漢)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說甚龍爭虎斗。
千點寒梅曉角中,一番春信畫樓東。收燈庭院遲遲月,落索秋千翦翦風。 魚雁杳,水云重,異鄉節序恨匆匆。當歌幸有金陵子,翠斝清尊莫放空。
天上烏飛兔走,人間古往今來。沉吟屈指數英才。多少是非成敗。 富貴歌樓舞榭,凄涼廢冢荒臺。萬般回首化塵埃。只有青山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