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后五日夜雪復作再用韻 其一
燈火黃昏漸漸收,
烏薪已盡典輕裘。
自篘浮蟻床頭甕,
誰鲙新鱸江上舟。
臥聽玉霙驚淅瀝,
起看瓊樹怪聯鉤。
多應武仲添詩興,
下筆翩翩更不休。
燈火黃昏漸漸收,
烏薪已盡典輕裘。
自篘浮蟻床頭甕,
誰鲙新鱸江上舟。
臥聽玉霙驚淅瀝,
起看瓊樹怪聯鉤。
多應武仲添詩興,
下筆翩翩更不休。
黃昏時分燈火漸次熄滅,柴火已燒盡只能典當輕軟的皮裘。自己濾出酒壇中浮著酒沫的新酒,不知是誰在江上的舟中切著新鮮的鱸魚。臥在床上聽著雪花飄落的淅瀝聲,起身看到被雪覆蓋的樹木如玉鉤相連般奇麗。大概是武仲增添了詩興,下筆寫詩愈發流暢不止。
烏薪:指柴火,因燃燒時顏色烏黑而得名。
典輕裘:典當輕便的皮襖,此處指因柴火用盡,經濟略顯拮據。
篘(chōu):過濾酒,此處指濾酒的動作。
浮蟻:酒面的泡沫,代指新釀的酒。
玉霙(yīng):雪花的美稱。
瓊樹:被雪覆蓋、潔白如玉的樹木。
武仲:可能指有詩才的友人,或用東漢文學家傅毅(字武仲)代指善詩之人。
此詩當作于冬至后寒夜,大雪復至之時。詩人或因冬日寒冷、柴盡裘典,生活稍顯清苦,卻仍保持雅致心境,濾酒聽雪,聯想友人詩興,體現了文人在困頓中寄情詩酒的生活態度。
全詩以冬至夜雪為背景,通過典裘、濾酒、聽雪、賞樹等生活片段,展現寒夜中的清苦與閑適,尾句以友人詩興作結,凸顯文人雅趣,語言質樸而意蘊悠長。
葬儀從儉禮,刊石荷堯君。露跡垂繁字,天哀灑麗文。 詔深榮嗣子,海變記孤墳。寶思皆涵象,皇心永念勛。 雅詞黃絹妙,渥澤紫泥分。青史應同久,芳名萬古聞。
再入青鎖闈,忝官誠自非。拂塵驚物在,開戶似僧歸。 積草漸無徑,殘花猶灑衣。禁垣偏日近,行坐是恩輝。
江上相逢皆舊游,湘山永望不堪愁。 明月秋風洞庭水,孤鴻落葉一扁舟。
江畔楓葉初帶霜,渚邊菊花亦已黃。 輕舟落日興不盡,三湘五湖意何長。
楓岸紛紛落葉多,洞庭秋水晚來波。 乘興輕舟無近遠,白云明月吊湘娥。
直鉤不釣魚,方軌不炙轂。即物具通識,遇合以我卜。
往蹇悔乃遲,慎始保初服。因不失其親,乖或承大僇。
獨憐可宗者,如玉嗟碌碌。所以獨行士,果哉委溝瀆。
溝瀆良亦宜,親老缺饘粥。禮食權重輕,回面聊自鬻。
呼則應馬牛,與不恥嘑蹴。準古奉檄歡,斯意可歌哭。
自從秦漢來,阡陌開井牧。士鮮祿代耕,求飽難半菽。
況士賤且多,夜光混魚目。習輕厭眾囂,奚辨鵠與鶩。
只尺蔽奇士,泥涂困匍匐。文也少孤貧,此味嘗最熟。
君況嗟我同,感我額頻蹙。恭聞下明詔,遺書采幽谷。
經術首所崇,激勸醒迷復。君子應時須,學也中有祿。
不干亦不矯,吾道惟自淑。方今歲將周,梅蕊巳簇簇。
春江待君歸,天上舟行速。
湘中惟此郡,地接五溪蠻。 楚水波長碧,堯時竹尚斑。 昔曾行樂處,今在夢魂間。 橋墩是先建,休言我涕潸。
颶風激潮潮怒來,高如云山聲如雷。 沿海人家數千里,雞犬草木同時死。 南場尸漂北場路,一半先隨落潮去。 產業蕩盡水煙深,陰雨颯颯鬼號呼。 堤邊幾人魂乍醒,只愁征課促殘生。 斂錢墮淚送總催,代往運司陳此情。 總催醉飽入官舍,身作難民泣階下。 述異告災誰見憐?體肥反遭官長罵。
度塹昏鴉接翅稀,斷霞相映霧山微。 騶車不用飛青蓋,試作山翁倒載歸。
十年以長敢肩隨,海內如君識面遲。孫楚在鄉交口詆,揚雄后世有人知。
親操總賴閨中婦,夙慧頻誇膝下兒。多少名山俯江外,待藏述作更無辭。
不關別酒醉先沈,都為將衰淚漬襟。獨自成家編述學,無多同調感知音。
歲殘久識風霜味,游倦頻生愧悔心。分手余猶嘆孤陋,青鐙尚欲補光陰。
虛館從無剝啄聲,款門君喜訂新盟。襟期落落談經史,聚散茫茫念友生。
回首風塵凋短鬢,脫身溝壑事躬耕。天寒動我歸與興,對酒當歌此日情。
王子才超絕,新詩迥出群。 名山存盛業,異域總同文。 至性根忠孝,陳編拓見聞。 交南天萬里,翹首揖清芬。
荷葉何田田,綠房披甫甫。 的的不成雙,心心各含苦。
渚蒲淅淅風猶急,岸柳纖纖雨尚余。 棲鷺宿鷗渾去盡,泝溪還有兩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