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贈亦璞廉訪
筆端燕趙悲歌氣,如見望諸君不亡。
迢遞鄉心薊門月,清嚴詩律柏臺霜。
當君冠豸來南越,值我騎麟下大荒。
海上相逢此高詠,料應公干許升堂。
筆端燕趙悲歌氣,如見望諸君不亡。
迢遞鄉心薊門月,清嚴詩律柏臺霜。
當君冠豸來南越,值我騎麟下大荒。
海上相逢此高詠,料應公干許升堂。
你的筆端帶著燕趙之地慷慨悲歌的氣概,仿佛讓人看到望諸君樂毅仍在世。那遙遠的思鄉之情如薊門的明月,嚴謹的詩律似御史臺的寒霜。當你頭戴獬豸冠來到南越,正值我如騎麟般從大荒而來。在海上相逢一起高聲吟詩,想來應像劉楨那樣得到你的認可。
望諸君:戰國時樂毅的封號。
迢遞:遙遠。
薊門:在今北京德勝門外。
柏臺:御史臺的別稱。
冠豸:古代御史戴獬豸冠,這里指擔任御史之類的官職。
騎麟:一種比較浪漫的說法,可能表示一種超凡的狀態或經歷。
公干:劉楨,字公干,建安七子之一,這里借指得到對方的賞識。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中內容推測,當時作者與亦璞廉訪在南越海上相逢。亦璞廉訪可能以御史身份來到南越,作者或許也有一番經歷。當時社會可能處于相對穩定或有一定文化交流的時期,二人在海上吟詩交流,作者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贈友,通過對亦璞廉訪的贊賞和自身經歷的表達,展現了豪邁的情懷和真摯的友情。詩中用典巧妙,意象豐富,體現了較高的藝術水準,在贈友詩中具有一定特色。
著述多奇奧,驚人比論衡。岐黃闡精理,元白貶詩名。發短輕搔慣,薺甘薄泉榮。居夷浮海后,依舊硯田耕。
生計年年問館娃,虎頭癡絕不思家。賣文才得錢千百,不買青山只買花。
徙倚碧氛氳,行歌許鶴聞。剪茅通月色,攢石聚霞文。裊裊竹到水,喤喤鐘度云。悠然俯塵世,天外自為群。
便入空山住,休慵漢省書。薄云翻藥畚,斜日送柴車。遠業松花膩,生涯薤葉疏。抱琴誰共聽,一尾石間魚。
相期真覺似能成,動地朱弦發妙聲。向去尚多云外意,從今難避世間名。昆崙覓路天河近,象闕掄才禁月清。我著袈裟渾欲老,佇君麟閣護文星。
北風卷地寒侵骨,凍雪連山鳥不飛。試問朱門馀酒肉,幾人回首念無衣。
風引晴云度去,臘催殘葉飛來。短景馀寒幾日,安排都放花開。
嶺頭黃菊帶秋煙,十月梅花未過虔。此去便為飛雪日,遠行猶及小春天。新成禽尚游山計,舊費朝廷養士錢。好到金臺思一報,力田終自有逢年。
戎馬鳴兮金鼓震,壯士激兮忘身命。被兕甲兮跨良馬,揮長戟兮彀強弩。
舊雨亦留今雨留,而翁中表分相投。山居老我為兄愧,兒輩還君與道謀。經笥破胸書萬卷,筆鋒落手欠全牛。青燈長夜相逢教,分付而今愛黑頭。
霧里亭亭十萬峰,如鞭如筍勢崢嶸。小橋流水桃花影,都在虛無縹緲中。
何物山桃不自羞,欲乘風力占溪流。仙源明有重來路,莫下橫波礙客舟。
春風吹野岸,芳樹一何翳。仰首引柔條,知非正根蒂。加意芘其根,幸勿相憔悴。陵谷或未知,馀生猶當繼。
寶劍犀弓大羽囊,軍中聊作健兒裝。一函云卷天驕檄,十里風吹侍史香。朗月澄江真快士,修髯白面舊仙郎。也知陶侃無高韻,謝卻樗蒲與老莊。
雪染梅花倚道傍,亭亭野水弄幽芳。東風似賞孤高意,未許飄零一片香。竹籬茅舍本相安,誰與移根入畫欄。盡道重簾妨暖日,疏枝卻得護春寒。風標夐與萬花殊,可有塵埃染得渠。把住瓊枝相晤語,只疑身在玉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