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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題

李本寧廉訪以武侯廟八律見貽倚賦排律四首

作者: 胡應麟 (明)

隴上耕耘日,隆中嘯傲時。分荊存霸跡,入蜀定皇基。

建業元將命,成都迄受遺。交鄰吳壤服,討賊魏廷知。

舊鼎三垂葉,新圖八陣移。七擒降孟獲,十倍勝曹丕。

大將嗤巾幗,追兵怯鼓旗。伏龍人羨艷,如虎敵紛披。

絕棧巴山曲,叢祠漢水湄。炎精垂燼夕,淚盡杜陵詩。

時務真誰識,崎嶇見武侯。勤勞同稷契,正大協伊周。

鹿任奸雄逐,龍占俊杰留。相才元獨擅,將略定誰優。

治世休從惠,交鄰或用柔。南荒窮絕域,少陸蕩神州。

取善規忠益,開誠布遠猷。仇家偕飲泣,敵國競含羞。

紀法森鵝鸛,機神運馬牛。巍巍三代下,王佐嗣先憂。

抱膝南陽下,乾坤入嘯吟。犁鋤莘野重,畚插傅巖深。

大澤皇圖創,中原帝胄臨。萬年扶漢誼,五月渡瀘心。

羽扇驅風電,蒲輪挾雨霖。遺書穹峽外,藏甲故崖陰。

部伍歸寧輯,酋豪入縱擒。南人慚數叛,北孽戒重侵。

六出先聲壯,三言后慮諶。錦官祠柏在,黛色尚森森。

吞吳情拂郁,滅魏思飛騫。管樂寧同座,蕭曹定隔藩。

南征韜劍戟,北伐誓旌幡。萬事三分策,千秋二表言。

庸禪知盡瘁,桀懿詢加餐。日慘祁山戍,天昏渭水原。

金牛炎社促,鐵馬夜臺喧。古柏籠祠砌,枯桑抱屋垣。

江空殘月墮,峽迥斷云翻。白帝留營陣,傷心亂石繁。

譯文

諸葛亮在隴上耕種的日子,在隆中逍遙自在的時光。他謀劃分取荊州留存稱霸的跡象,進入蜀地奠定蜀漢的皇基。在建業原本就接受使命,在成都最終接受劉備遺詔。與吳國交好讓其順服,討伐曹魏讓魏廷知曉。舊的天下三分鼎立,新的戰略如八陣圖般轉移。七次生擒孟獲使其歸降,才能遠超曹丕。面對曹魏的羞辱,大將諸葛亮嗤笑送來的巾幗;追擊敵人時讓敵軍害怕戰鼓和軍旗。人們都羨慕那如伏龍般的諸葛亮,敵人像面對猛虎般紛紛潰敗。那險峻的棧道在巴山彎曲之處,武侯祠在漢水岸邊。漢朝國運如將熄滅的火焰,杜甫為其淚盡而作詩。誰真正能識得時務呢,歷經艱難才見武侯的不凡。他的勤勞如同后稷和契,正直宏大與伊尹、周公相契合。任由奸雄追逐天下,俊杰如臥龍般被劉備留住。丞相的才能本就獨樹一幟,將領的謀略又有誰能比他優秀。治理國家不能只講恩惠,與鄰國交往有時需用懷柔。南方荒遠到了絕境之地,中原大地動蕩不安。他采納好的建議以盡忠益之事,開誠布公地展現長遠謀略。仇家一同哭泣,敵國也競相含羞。軍隊紀律如鵝鸛陣般森嚴,神機妙算能運用木牛流馬。在夏商周三代之后,他作為帝王的輔佐者承繼先人的憂慮。在南陽抱膝而坐,天地都融入他的嘯吟之中。他如在莘野耕種的伊尹般重要,像在傅巖筑墻的傅說般深沉。開創宏大的皇圖霸業,讓漢室后裔來到中原。懷著萬年扶持漢室的情義,五月渡過瀘水去平叛。手持羽扇能驅風電,乘坐蒲輪如挾雨霖。留下的遺書在峽谷之外,藏起的兵甲在舊山崖的陰影里。軍隊歸置安寧有序,少數民族首領或擒或縱。南方人慚愧多次叛亂,北方的敵人警戒再次侵犯。六出祁山先聲奪人,《隆中對》的謀劃讓人深思。錦官城武侯祠的柏樹還在,顏色依舊幽深。他吞并吳國的心情郁悶,消滅曹魏的想法飛揚。他怎能與管仲、樂毅同列,與蕭何、曹參更是不同。南征時收斂兵器,北伐時誓舉旌幡。一生的事業都在三分天下的策略里,千秋的功績都在前后《出師表》中。昏庸的劉禪知道他鞠躬盡瘁,叛逆的孟達也詢問他飲食。祁山的營壘日色慘淡,渭水的平原天色昏暗。金牛道讓蜀漢國運急促,鐵馬的聲音在墓中喧鬧。古老的柏樹籠罩著祠堂臺階,枯桑環繞著房屋墻垣。江水空闊殘月墜落,峽谷深遠斷云翻卷。白帝城留下當年的營陣,看著那繁多的亂石讓人傷心。

注釋

隴上:泛指今甘肅等地,這里可能指諸葛亮早年耕種之地。

隆中:地名,諸葛亮曾隱居于此。

分荊:指劉備分取荊州之地。

入蜀:劉備進入蜀地建立蜀漢。

建業:今江蘇南京,孫權都城。

受遺:指諸葛亮受劉備白帝城托孤。

八陣:諸葛亮所創八陣圖。

七擒孟獲:諸葛亮南征時七次生擒孟獲又放其歸降。

嗤巾幗:諸葛亮與司馬懿對峙,司馬懿不出戰,諸葛亮送巾幗羞辱他。

伏龍:諸葛亮號臥龍。

稷契:后稷和契,都是舜時賢臣。

伊周:伊尹和周公,分別是商、周的賢相。

管樂:管仲和樂毅,春秋、戰國時的賢才。

蕭曹:蕭何和曹參,西漢開國功臣。

二表:指諸葛亮的前后《出師表》。

庸禪:指蜀漢后主劉禪。

桀懿:指孟達,曾背叛蜀漢又欲歸降。

創作背景

此詩是作者李本寧廉訪以武侯廟八律見贈后作者的和詩。諸葛亮作為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其事跡和精神一直為后人傳頌。作者創作此詩時,可能是有感于諸葛亮的忠義和才能,結合當時的社會環境或自身的感慨,通過詩歌表達對諸葛亮的追思和贊美。

簡析

這首詩全面地描繪了諸葛亮的一生,從早年隱居到輔佐劉備建立蜀漢,再到南征北戰、鞠躬盡瘁。突出了他卓越的政治、軍事才能和忠誠的品質。在文學史上,它豐富了對諸葛亮形象的文學塑造,展現了后人對這位歷史人物的崇敬和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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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隴西成紀人。絕嗣之家,難求譜諜。公之孫女搜於箱篋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數行,紙壞字缺,不能詳備。約而計之,涼武昭王九代孫也。隋末多難,一房被竄於碎葉,流離散落,隱易姓名。故自國朝已來,漏於屬籍。神龍初,潛還廣漢。因僑為郡人。父客,以逋其邑,遂以客為名。高臥云林,不求祿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復姓,先夫人夢長庚而告祥,名之與字,咸所取象。受五行之剛氣,叔夜心高;挺三蜀之雄才,相如文逸。瑰奇宏廓,拔俗無類。少以俠自任,而門多長者車。常欲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彼漸陸遷喬,皆不能也。由是慷慨自負,不拘常調,器度宏大,聲聞於天。

  天寶初,召見於金鑾殿,元宗明皇帝降輦步迎,如見園、綺,論當世務,草答蕃書,辯如懸河,筆不停綴。元宗嘉之,以寶床方丈賜食於前,御手和羹,德音褒美。褐衣恩遇,前無比儔。遂直翰林,專掌密命。將處司言之任,多陪侍從之游。他日,泛白蓮池,公不在宴。皇歡既洽,召公作序。時公已被酒於翰苑中,仍命高將軍扶以登舟,優寵如是。布衣之遇,前所未聞。公自量疏遠之懷,難久於密侍,候間上疏,請還舊山。元宗甚愛其才,或慮乘醉出入省中,不能不言溫室樹,恐掇後患,惜而遂之。

  公以為千鈞之弩,一發不中,則當摧撞折牙,而永息機用,安能效碌碌者蘇而復上哉!脫屣軒冕,釋羈韁鏁,因肆情性,大放於宇宙間。飲酒非嗜其酣樂,取其昏以自豪;作詩非事於文律,取其吟以自適。好神仙非慕其輕舉,將以不可求之事求之。其意欲耗壯心,遣馀年也。在長安時,秘書監賀知章號公為謫仙人。吟公《烏棲曲》云:“此詩可以哭鬼神矣。”時人又以公及賀監、汝陽王、崔宗之、裴周南等八人為酒中八仙。朝列賦謫仙歌百馀首。俄屬戎馬生郊,遠身海上,往來於斗牛之分,優游沒身。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勝境,終年不移。時長江遠山,一泉一石,無往而不自得也。晚歲度牛渚磯,至姑熟,悅謝家青山,有終焉之志。盤桓庀居,竟卒於此。其生也,圣朝之高士;其死也,當涂之旅人。

  代宗之初,搜羅俊逸,拜公左拾遺。制下於彤庭,禮降於元壤。生不及祿,歿而稱官,嗚呼命歟!

  傳正共生唐代,甲子相懸,常於先大夫文字中,見與公有潯陽夜宴詩,則知與公有通家之舊。早於人間得公遺篇逸句,吟詠在口。無何,叨蒙恩獎,廉問宣、池。桉圖得公之墳墓,在當涂邑。因令禁樵采,備灑掃,訪公之子孫,將申慰薦。凡三四年,乃獲後女二人,一為陳云之室,一乃劉勸之妻,皆編戶甿也。因召至郡庭,相見與語,衣服村落,形容樸野,而進退閑雅,應對詳諦,且祖德如在,儒風宛然。問其所以,則曰:“父伯禽,以貞元八年不祿而卒,有兄一人,出游一十二年,不知所在。父存無官,父歿為民,有兄不相保,為天下之窮人。無桑以自蠶,非不知機杼;無田以自力,非不知稼穡。況婦人不任,布裙糲食,何所仰給?儷於農夫,救死而已。久不敢聞於縣官,懼辱祖考。鄉閭逼迫,忍恥來告。”言訖淚下,余亦對之泫然。因云:“先祖志在青山,遺言宅兆,頃屬多故,殯於龍山東麓,地近而非本意。墳高三尺,日益摧圯,力所不及,知如之何。”聞之憫然,將遂其請。因當涂令諸葛縱會計在州,得諭其事。縱亦好事者,學為歌詩,樂聞其語。便道還縣,躬相地形,卜新宅於青山之陽,以元和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遷神於此。遂公之志也。西去舊墳六里,南抵驛路三百步。北倚謝公山,即青山也。天寶十二載敕改名焉。因告二女,將改適於士族。皆曰:“夫妻之道命也,亦分也。在孤窮既失身於下俚,仗威力乃求援於他門。生縱偷安,死何面目見大父於地下?欲敗其類,所不忍聞。”余亦嘉之,不奪其志,復井稅免徭役而已。今士大夫之葬,必志於墓,有勛庸道德之家,兼樹碑於道。余才術貧虛,不能兩致。今作新墓銘,輒刊二石,一寘於泉扃,一表於道路。亦峴首漢川之義也。庶芳聲之不泯焉。文集二十卷,或得之於時之文士,或得之於公之宗族,編緝斷簡,以行於代。銘曰:

  “嵩岳降神,是生輔臣。蓬萊譴真,斯為逸人。晉有七賢,唐稱八仙。應彼星象,唯公一焉。晦以麴糵,暢於文篇。萬象奔走乎筆端,萬慮泯滅乎樽前。臥必酒甕,行惟酒船。吟風詠月,席地幕天。但貴乎適其所適,不知夫所以然而然。至今尚疑其醉在千日,寧審乎壽終百年。謝家山兮公之墓。異代詩流同此路。舊墳卑庳風雨侵。新宅爽塏松柏林。故鄉萬里且無嗣,二女從民永於此。猗歟琢石為二碑,一藏幽隧一臨歧。岸深谷高變化時,一存一毀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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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朝腐草無螢。窗兒外、風清月明。寶篆拋煙,銀燈無焰,倍覺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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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上層樓,與岳陽樓,釃酒賦詩。望長山遠水,荊州形勝,夕陽枯木,六代興衰。扶起仲謀,喚回玄德,笑殺景升豚犬兒。歸來也,對西湖嘆息,是夢耶非? 諸君傅粉涂脂,問南北戰爭都不知。恨孤山霜重,梅凋老葉;平堤雨急,柳泣殘絲。玉壘騰煙,珠淮飛浪,萬里腥風送鼓鼙。原夫輩,算事今如此,安用毛錐?


行路難·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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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羞 同:饈;直 同:值)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雪滿山 一作:雪暗天)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碧 一作:坐)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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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昔日金谷亭臺,藥欄花嶼,只有青山曾記。痛深繡虎,腸斷西州,我比羊曇憔悴。

門對晴巒,杜鵑還似當年,怨紅啼翠。記未園詩句,吟向暮鐘聲里。


渡江云·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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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真解事,等閑吹遍,無數短長亭。 一星星是恨,直送春歸,替了落花聲。 憑闌極目,蕩春波、萬種春情。 應笑人舂糧幾許? 便要數征程。 冥冥,車輪落日,散綺余霞,漸都迷幻景。 問收向紅窗畫篋,可算飄零? 相逢只有浮云好,奈蓬萊東指,弱水盈盈。 休更惜,秋風吹老莼羹。


丹溪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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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方盛行陳師文、裴宗元所定《大觀二百九十七方》,翁窮晝夜是習。既而悟曰:“操古方以治今病,其勢不能以盡合。茍將起度量,立規矩,稱權衡,必也《素》、《難》諸經乎!然吾鄉諸醫鮮克知之者。”遂治裝出游,求他師而叩之。乃渡浙河,走吳中,出宛陵,抵南徐,達建業,皆無所遇。及還武林,忽有以其郡羅氏告者。羅名知悌,字子敬,世稱太無先生,宋理宗朝寺人,學精于醫,得金劉完素之再傳,而旁通張從正、李杲二家之說。然性褊甚,恃能厭事,難得意。翁往謁焉,凡數往返,不與接。已而求見愈篤,羅乃進之,曰:“子非朱彥修乎?”時翁已有醫名,羅故知之。翁既得見,遂北面再拜以謁,受其所教。羅遇翁亦甚歡,即授以劉、李、張諸書,為之敷揚三家之旨,而一斷于經,且曰:“盡去而舊學,非是也。”翁聞其言,渙焉無少凝滯于胸臆。居無何,盡得其學以歸。

  鄉之諸醫泥陳、裴之學者,聞翁言,即大驚而笑且排,獨文懿喜曰:“吾疾其遂瘳矣乎!”文懿得末疾,醫不能療者十余年,翁以其法治之,良驗,于是諸醫之笑且排者,始皆心服口譽。數年之間,聲聞頓著。翁不自滿足,益以三家之說推廣之。謂劉、張之學,其論臟腑氣化有六,而于濕熱相火三氣致病為最多,遂以推陳致新瀉火之法療之,此固高出前代矣。然有陰虛火動,或陰陽兩虛濕熱自盛者,又當消息而用之。謂李之論飲食勞倦,內傷脾胃,則胃脘之陽不能以升舉,并及心肺之氣,陷入中焦,而用補中益氣之劑治之,此亦前人之所無也。然天不足于西北,地不滿于東南。天,陽也;地,陰也。西北之人,陽氣易于降;東南之人,陰火易于升。茍不知此,而徒守其法,則氣之降者固可愈,而于其升者亦從而用之,吾恐反增其病矣。乃以三家之論,去其短而用其長,又復參之以太極之理,《易》、《禮記》、《通書》、《正蒙》諸書之義,貫穿《內經》之言,以尋其指歸。而謂《內經》之言火,蓋與太極動而生陽、五性感動之說有合;其言陰道虛,則又與《禮記》之養陰意同。因作《相火》及《陽有余陰不足》二論,以發揮之。

  于是,翁之醫益聞。四方以病來迎者,遂輻湊于道,翁咸往赴之。其所治病凡幾,病之狀何如,施何良方,飲何藥而愈,自前至今,驗者何人,何縣里,主名,得諸見聞,班班可紀。

  浦江鄭義士病滯下,一夕忽昏仆,目上視,溲注而汗泄。翁診之,脈大無倫,即告曰:“此陰虛而陽暴絕也,蓋得之病后酒且內,然吾能愈之。”即命治人參膏,而且促灸其氣海。頃之手動,又頃而脣動。及參膏成,三飲之蘇矣。其后服參膏盡數斤,病已。

  天臺周進士病惡寒,雖暑亦必以綿蒙其首,服附子數百,增劇。翁診之,脈滑而數,即告曰:“此熱甚而反寒也。”乃以辛涼之劑,吐痰一升許,而蒙首之綿減半;仍用防風通圣飲之,愈。周固喜甚,翁曰:“病愈后須淡食以養胃,內觀以養神,則水可生,火可降;否則,附毒必發,殆不可救。”彼不能然,后告疽發背死。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醫治以利藥,益甚。翁診之,右寸頗弦滑,曰:“此積痰病也,積痰在肺。肺為上焦,而膀胱為下焦,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后下竅之水出焉。”乃以法大吐之,吐已,病如失。

  一婦人產后有物不上如衣裾,醫不能喻。翁曰:“此子宮也,氣血虛,故隨子而下。”即與黃芪當歸之劑,而加升麻舉之,仍用皮工之法,以五倍子作湯洗濯,皺其皮。少選,子宮上,翁慰之曰:“三年后可再生兒,無憂也。”如之。

  一貧婦寡居病癩,翁見之惻然,乃曰:“是疾世號難治者,不守禁忌耳。是婦貧而無厚味,寡而無欲,庶幾可療也。”即自具藥療之,病愈。后復投四物湯數百,遂不發動。

  翁之為醫,皆此類也。蓋其遇病施治,不膠于古方,而所療則中;然于諸家方論,則靡所不通。他人靳靳守古,翁則操縱取舍,而卒與古合。一時學者咸聲隨影附,翁敎之亹亹忘疲。

  翁春秋既高,乃徇張翼等所請,而著《格致余論》、《局方發揮》、《傷寒辨疑》、《本草衍義補遺》、《外科精要新論》諸書,學者多誦習而取則焉。

  翁簡愨貞良,剛嚴介特,執心以正,立身以誠,而孝友之行,實本乎天質。奉時祀也,訂其禮文而敬泣之。事母夫人也,時其節宣以忠養之。寧歉于己,而必致豐于兄弟;寧薄于己子,而必施厚于兄弟之子。非其友不友,非其道不道。好論古今得失,慨然有天下之憂。世之名公卿多折節下之,翁為直陳治道,無所顧忌。然但語及榮利事,則拂衣而起。與人交,一以三綱五紀為去就。嘗曰: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夫行,本也;辭,從而生者也。茍見枝葉之辭,去本而末是務,輒怒溢顏面,若將浼焉。翁之卓卓如是,則醫特一事而已。然翁講學行事之大方,已具吾友宋太史濂所為翁墓志,茲故不錄,而竊錄其醫之可傳者為翁傳,庶使后之君子得以互考焉。

  論曰:昔漢嚴君平,博學無不通,賣卜成都。人有邪惡非正之問,則依蓍龜為陳其利害。與人子言,依于孝;與人弟言,依于順;與人臣言,依于忠。史稱其風聲氣節,足以激貪而厲俗。翁在婺得道學之源委,而混跡于醫。或以醫來見者,未嘗不以葆精毓神開其心。至于一語一默,一出一處,凡有關于倫理者,尤諄諄訓誨,使人奮迅感慨激厲之不暇。左丘明有云:“仁人之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謂直諒多聞之益友,又可以醫師少之哉?


論詩五首

作者: 趙翼 (清代)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只眼須憑自主張,紛紛藝苑漫雌黃。 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少時學語苦難圓,只道工夫半未全。 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詩解窮人我未空,想因詩尚不曾工。 熊魚自笑貪心甚,既要工詩又怕窮。


真仙巖二

作者: 錢師孟 (宋代)

巖前流水碧潺潺,鶴馭翩翩去復還。堪笑世人求不死,豈知得道有無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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