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
野叟愚癡。一向昏迷。笑呵呵、前事皆非。從前業債,今盡拼離。也不能文,不能酒,不能詩。
屏除人事,閉卻門兒。于奇中、別有兒戲。幾般骨董,袞過年時。待參些禪,彈些曲,學些棋。
野叟愚癡。一向昏迷。笑呵呵、前事皆非。從前業債,今盡拼離。也不能文,不能酒,不能詩。
屏除人事,閉卻門兒。于奇中、別有兒戲。幾般骨董,袞過年時。待參些禪,彈些曲,學些棋。
我這山野老人愚笨癡傻,一直糊里糊涂。笑呵呵地想,以前的事全錯了。從前的業障和債務,如今都決心拋開。我既不會舞文弄墨,又不能飲酒作樂,也不會吟詩賦詞。我不再參與人事,關上家門。在這奇妙的生活里,另有一番樂趣。擺弄幾件古董,就這樣一年又一年過去。我打算參悟些禪理,彈奏些曲子,學習下下棋。
野叟:山野老人,作者自指。
一向:一直。
業債:佛教用語,指前世或今生所造的罪孽和欠下的債務,這里泛指過去的過錯和負擔。
拼離:決心拋開。
骨董:即古董。
袞過:過去,流逝。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詞的內容可推測,作者可能經歷了人生的起伏,對過去的生活有所反思,從而選擇遠離塵世喧囂,追求一種閑適、自在的生活。在這樣的心境下創作了此詞,以表達自己對新的生活方式的向往。
這首詞主旨是表達作者對過去生活的否定和對閑適生活的追求。其突出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非常著名,但它反映了當時一部分文人對超脫世俗生活的向往,具有一定的時代意義。
嬉春才過閏元宵,端午還添廿四橋。便合龍舟與燈子,繞城簫鼓送蘭橈。
世道久凋喪,斯文難合并。駕言山中游,來與子同盟。高齋在深谷,側徑防險行。白日亦蕭散,惟聞弦誦聲。開筵動芳酌,與客張華燈。持杯恣歡謔,聯床如弟兄。凌晨起盥櫛,披襟瞰前楹。霜林凋綺葉,秋花吐奇英。百靈競紛集,萬象森羅迎。佳趣心巳領,新詩誰與評。良會不可常,俗慮仍相縈。登途數回首,暫別難為情。回溪屢曲渡,清流堪濯纓。離離莫云合,矯矯孤雁鳴。乘高望遙火,彷佛識巖扃。勞生幸脫鞅,至道思服膺。從君來借榻,棲隱謝浮名。
亂山空洞自成龕,十里秋風響檜杉。我亦來脩香火供,便疑身在普陁巖。
嬌柔無朵不舒神,吞盡群花意外真。連日輕寒知勒爾,今朝殊艷正娛人。一樽豪興三生約,九陌風光十丈塵。喚取吳姬到花畔,遏云重唱《竹枝》春。
醉上淮山喚八公,白鸞騎到廣寒宮。滿身香露銖衣濕,十二瑤臺月正中。
古人棄糟粕,糟粕非真傳。眇哉一勺水,積累成大川。亦有非積累,源泉自涓涓。至無有至動,至近至神焉。發用茲不窮,緘藏極淵泉。吾能握其機,何必窺陳編。學患不用心,用心滋牽纏。本虛形乃實,立本貴自然。戒慎與恐懼,斯言未云偏。后儒不省事,差失毫釐間。寄語了心人,素琴本無弦。
故宮禾黍吊斜陽,陵寢還來薦瓣香。剩水殘山秋滿地,雕戈戰馬血初涼。萬家縹渺馀新劫,一統低徊認舊疆。如此金湯何以守,臣將泥首啟高皇。
鳳凰可羅,麒麟可羈。我紉我佩,我心傷悲。
山驛冷荒荒,昏煙帶葉黃。窗交蛛網月,垣隙虎蹄霜。攜手同人盡,回身獨夜長。佳期惟有夢,夢去轉蒼茫。
徑轉山仍掩,沙移圃自成。蒹葭連水白,楊柳蔭門清。無復論馀事,真堪了此生。眼中陳仲子,九鼎一毫輕。
書侵白蠹,塵暗窗紗。階前野草天為主,無人問、何日歸家。自是黃昏多暗雨,打遍槐花。夢起澄江冷,無語向天涯。蓬萊倘過傳余意,清風夜、攜取胡笳;來約夢魂天外月,相共歸車。
一殼空空紙樣輕,風前卻有許多聲。叫來叫去渾無事,叫到詩人白發生。
漳水東流接海天,尋常魚蟹不論錢。橫空一網如云密,玉食還曾到御前。
何來板橋灣,持底喚沽酒。兩叢蒱鍛镮,問儂取不取。
茫然萬感生,何以驗枯榮。適性陶元亮,忘形阮步兵。青山猶有意,白發最無情。聊此尋三島,四照別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