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吳師入洛四絕句
翩翩行旆逐西風,十郡材官指顧中。屈指大廷推第一,河南寧羨漢吳公。
珠履三千各賦才,向來門客盡鄒枚。高牙大纛鳴鞭去,白日遙登古吹臺。
二室東西并拂天,中天樓閣擬云煙。抽毫絕頂嵩峰上,一線黃河墜檻前。
七圣襄城駕不遙,三花紫氣拂輕霄。遙知問道崆峒后,鹵簿相催入圣朝。
翩翩行旆逐西風,十郡材官指顧中。屈指大廷推第一,河南寧羨漢吳公。
珠履三千各賦才,向來門客盡鄒枚。高牙大纛鳴鞭去,白日遙登古吹臺。
二室東西并拂天,中天樓閣擬云煙。抽毫絕頂嵩峰上,一線黃河墜檻前。
七圣襄城駕不遙,三花紫氣拂輕霄。遙知問道崆峒后,鹵簿相催入圣朝。
輕快的旗幟追逐著西風飄揚,十郡的武官都在指揮掌控之中。屈指算來在朝廷中應推為第一,河南之地哪用羨慕漢代的吳公。眾多門客個個富有才華,從前的門客都是像鄒陽、枚乘那樣的人物。主將持著大旗揮鞭離去,在明亮的白日里遠遠登上古吹臺。太室山和少室山東西對峙直插天際,天空中的樓閣好似與云煙相連。在嵩峰絕頂揮筆寫詩,一線黃河好像從欄桿前墜落。黃帝等七圣去襄城的路程并不遙遠,祥瑞的紫色云氣輕拂著云霄。遙想你到崆峒山問道之后,儀仗就會催促你進入圣明的朝廷。
行旆(pèi):行進的旗幟。
材官:武官。
指顧:一指一瞥之間,形容迅速。
大廷:朝廷。
珠履三千:形容門客眾多且豪華。
鄒枚:指鄒陽和枚乘,都是漢代著名的文學家。
高牙大纛(dào):軍中的大旗。
二室:指太室山和少室山。
抽毫:揮筆。
七圣:傳說中黃帝等七人。
崆峒:山名,傳說黃帝曾到此問道。
鹵簿:古代帝王或大臣出行時的儀仗。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但從詩的內容推測,可能是友人吳師要前往洛陽,詩人為其送行并寫下這組詩。當時可能處于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詩人對友人的才能十分認可,期望友人能在朝廷中施展抱負。
這首詩主旨是送別友人并贊美其才能,祝愿其在朝廷有所作為。詩歌特點是氣勢宏大,融合了自然景觀、歷史典故等元素,展現出較高的藝術水準。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體現了當時送別詩的一種風格和創作手法。
白羽如霜出塞寒,胡烽不斷接長安。 城頭一片西山月,多少征人馬上看。
太行山色倚巑岏,絕頂清秋萬里看。 地坼黃河趨碣石,天回紫塞抱長安。 悲風大壑飛流折,白日千厓落木寒。 向夕振衣來朔雨,關門蕭瑟罷憑欄。
青冥南山口,君與緇錫鄰。深路入古寺,亂花隨暮春。 紛紛對寂寞,往往落衣巾。松色空照水,經聲時有人。 晚心復南望,山遠情獨親。應以修往業,亦惟立此身。 深林度空夜,煙月資清真。莫嘆文明日,彌年徒隱淪。
花動儀容玉潤顏。溫柔裊娜趁清閑。盈盈醉眼橫秋水,淡淡蛾眉抹遠山。 膏雨霽,曉風寒。一枝紅杏拆朱闌。天臺迥失劉郎路,因憶前緣到世間。
未有年光好破瓜。綠珠嬌小翠鬟丫。清肌瑩骨能香玉,艷質英姿解語花。 釵插鳳,鬢堆鴉。舞腰春柳受風斜。有時馬上人爭看,擘破紅窗新絳紗。
黃昏小宴史君家。梅粉試春華。暗香素蕊,橫枝疏影,月淡風斜。 更饒紅燭枝頭掛,粉蠟斗香奢。元宵近也,小園先試,火樹銀花。
良馬既閑,麗服有暉。 左攬繁弱,右接忘歸。 風馳電逝,躡景追飛。 凌厲中原,顧盼生姿。
閑夜肅清。朗月照軒。微風動袿。組帳高褰。旨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御。誰與鼓彈。仰慕同趣。其馨若蘭。佳人不存。能不永嘆。
山下云連山上,溪西水接溪東。 舟度白鷗飛處,人行綠樹陰中。
相逢紅塵里,勒馬共徘徊。 笑語不及了,同行忽見催。 問當何處去,明日上之回。
阿閣何巍巍,高梁入穹蒼。 飛梯十二重,宛在天中央。 上當北辰星,下見列宿光。 清風流綺疏,祥云自飄揚。 我時臨其上,分明望四方。 山河遙郁盤,宇宙何茫茫。 威鳳去已遠,群鳶并翱翔。 緬懷軒轅氏,徙倚徒徬徨。¤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下年 一作:明年)
花亦無知,月亦無聊,酒亦無靈。把夭桃斫斷,煞他風景;鸚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硯燒書,椎琴裂畫,毀盡文章抹盡名。滎陽鄭,有慕歌家世,乞食風情。 單寒骨相難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門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細雨,夜夜孤燈。難道天公,還箝恨口,不許長吁一兩聲?癲狂甚,取烏絲百幅,細寫凄清。
芭蕉葉葉為多情,一葉才舒一葉生。 自是相思抽不盡,卻教風雨怨秋聲。
讀書以過目成誦為能,最是不濟事。
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無多,往來應接不暇,如看場中美色,一眼即過,與我何與也?千古過目成誦,孰有如孔子者乎?讀《易》至韋編三絕,不知翻閱過幾千百遍來,微言精義,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其所窮。雖生知安行之圣,不廢困勉下學之功也。東坡讀書不用兩遍,然其在翰林讀《阿房宮賦》至四鼓,老吏苦之,坡灑然不倦。豈以一過即記,遂了其事乎!惟虞世南、張睢陽、張方平,平生書不再讀,迄無佳文。
且過輒成誦,又有無所不誦之陋。即如《史記》百三十篇中,以《項羽本紀》為最,而《項羽本紀》中,又以巨鹿之戰、鴻門之宴、垓下之會為最。反覆誦觀,可欣可泣,在此數段耳。若一部《史記》,篇篇都讀,字字都記,豈非沒分曉的鈍漢!更有小說家言,各種傳奇惡曲,及打油詩詞,亦復寓目不忘,如破爛廚柜,臭油壞醬悉貯其中,其齷齪亦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