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祠
策馬西郊卅里馳,
獨從江上拜神祠。
東周已往風流在,
南國多賢領袖推。
千載家聲承至德,
四朝廟貌表隆儀。
世人事后持迂論,
試與摩挲至圣碑。
策馬西郊卅里馳,
獨從江上拜神祠。
東周已往風流在,
南國多賢領袖推。
千載家聲承至德,
四朝廟貌表隆儀。
世人事后持迂論,
試與摩挲至圣碑。
騎馬向西郊奔馳三十里,獨自從江邊來拜祭季子的祠堂。東周時代雖已過去,但季子的風流余韻仍在;南方賢才眾多,他被公推為領袖。千年家族聲譽傳承著他至高的品德,歷代朝廷修繕廟宇彰顯尊崇的禮儀。后世人常有迂腐的議論,不妨親自來撫摸這頌揚至圣的石碑。
季子:指春秋時期吳國公子季札,因多次辭讓君位被贊為‘至德’之人。
卅里:三十里。
神祠:即季子祠,為紀念季札所建的祠堂。
東周:指春秋時期(公元前770-前256年),季札主要活動于此時。
南國:指吳地(今江蘇一帶),位于中原以南。
家聲:家族的聲望與聲譽。
四朝:泛指多個朝代,言其受尊崇的時間長久。
迂論:迂腐、不合時宜的議論。
摩挲:用手撫摸,此處指仔細觀瞻。
至圣碑:頌揚季札至高品德的石碑。
此詩應為作者拜謁季子祠時所作。季札作為春秋時期‘讓德’的典范,歷代備受推崇。詩人通過實地探訪,借祠廟古跡抒發對其品德的追慕,并針對時人對季札的片面評價提出反駁,體現對先賢精神的捍衛。
全詩以拜祠為線索,先述行跡,再贊季札‘至德’與歷史地位,最后批評后人迂論,強調親證的重要性。主旨鮮明,既彰顯季札的賢德魅力,也體現詩人對歷史評價的深刻思考。
浮生六十度春秋,無辱無榮盡自由。 但得此身強健在,明年花甲又從頭。
萬籟更深寂不鳴,窗間恍覺月微明。 情知是雪疑非雪,忽聽前村折竹聲。
誰言悅口是甘肥,獨酌鵝兒啖翠微。蠅利薄于青紙扇, 羊裘暖甚紫羅衣。心隨倦鳥甘棲宿,目送征鴻遠奮飛。 擊壤太平朝野客,鳳山深處□生輝。
渺平沙、莽莽海風吹,一寒氣崔嵬。耿長天欲壓,河流不動,云濕如灰。帝敕冰花剪刻,飛瑞上燕臺。馬上行人笑,萬玉堆豗。滉漾天銜晴晝,料酒樓歌館,都是春回。喜豐年有象,賀表四方來。仗下貂裘茸帽,擁千宮、齊上紫金杯。明朝起,江南驛史,來進宮梅。
千樹瓏罩,正蒲風微過,梅雨新霽。客里幽窗,算無春可到,和悉都閉。萬種人生計。應不似、午天閑睡。起來踏碎松陰,蕭蕭欲動疑水。 借問歸舟歸未。望柳色煙光,何處明媚。抖擻人間,除離情別恨,乾坤余幾。一笑晴鳧起。酒醒後、闌干獨倚。時見雙燕飛來,斜陽滿地。
邊庭烽火驚,插羽夜征兵。 少昊騰金氣,文昌動將星。 長驅鞮汗北,直指夫人城。 絕漠三秋暮,窮陰萬里生。 寒夜哀笛曲,霜天斷鴈聲。 連旗下鹿塞,疊鼓向龍庭。 妖云墜虜陣,暈月遶胡營。 左賢皆頓顙,單于已系纓。 紲馬登玄闕,鉤鯤臨北溟。 當知霍驃騎,高第起西京。
漢庭用老,想君王也憶、潛郎白首。底事煌煌金玉節,奔走天涯許久。江右風流,湖南清絕,更借詩翁手。明年七十,人間此事希有。 固是守得堂間,魴齊亭下。壽岳峰前,壽星池畔,且壽長沙酒。期頤三萬,祖風應管依舊。
鄭履聲傳,倪經業紹,半千賢運重開。妙年闊步,高折桂枝回。卿月郎星歷遍,都貪把、符竹南來。棠陰永,仍持玉節,臬事副欽哉。 吾生,真幸會,舊家桃李,曾費栽培。更春風次第,吹到寒C14B。遙望紱麟祥旦,霄躔邈、阻奉瑯杯。誰知道,清源路遠,直上即蓬萊(自泉守改憲)。
鵠立通明殿。又重逢、揆余初度,夢庚華旦。不學花奴簪紅權,且看秋香宜晚。任甲子、從新重換。天欲東都修車馬,故降神生甫維周翰。歌崧岳,詠江漢。 明堂朝罷夷琛獻。引星辰、萬人共聽,風塵長算。清晝山東諸將捷,席卷黃河兩岸。問誰在、玉皇香案。師保萬民功業別,向西京、原廟行圭瓚。定郟鄏,蔔瀍澗。
湖南三千里。百萬人家爭送喜。元戎初度,和氣水流山峙。荊楚中間壽域開,翼軫傍邊臺躔起。崧岳降神,維箕騎尾。 見說君王注倚。問舟楫、監梅誰是。國人爭望周公,東歸幾幾。功名多載旂常上,福祿平分天壤里。家家弦管,年年孤矢。
相別三年久,相逢一笑時。 眼邊無俗物,袖里有清詩。 山路梅花早,湖天雪意遲。 不眠成夜話,寒月在疏枝。
亂山深處水邊村,小艇初歸未掩門。 吹火煮魚傾濁酒,半規斜日照黃昏。
徑山寺僧,孝宗時有詩, 事見《鶴林玉露》丙編卷一。
柏府高寒仰大臣,南來秋氣肅蒼旻。 威行江漢風煙凈,力挽山河雨露新。 虎帳城頭懸海月,龍戈馬上掃邊塵。 他年太史書功績,應是云臺第一人。
喔喔荒雞唱五更,起瞻北極大星明。 佳人搗練秋如水,壯士吹笳月滿城。 江海久慚生計拙,干戈深動故園情。 尺書望斷南來雁,悵惘空令涕泗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