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酒
放翁病起不禁愁,
買酒看山自獻酬。
八月吳中未搖落,
誰令衰鬢早知秋。
放翁病起不禁愁,
買酒看山自獻酬。
八月吳中未搖落,
誰令衰鬢早知秋。
放翁病愈后仍難以抑制愁緒,買酒看山獨自舉杯自酌。八月的吳中大地還未到草木凋零之時,是誰讓我斑白的鬢發過早感知秋意?
放翁:陸游自號放翁。
不禁愁:難以抑制愁緒。
自獻酬:獨自飲酒,自斟自酌。
吳中:今江蘇蘇州一帶,泛指吳地。
搖落:指草木凋零,出自宋玉《九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
衰鬢:斑白的鬢發,指衰老的容顏。
此詩約作于陸游晚年退居山陰(今浙江紹興)時期。陸游晚年多病,雖退居鄉野仍心系國事,病后觸景生情,借買酒看山的日常片段,抒發衰病之愁與對時光流逝的無奈。
詩寫病后買酒自酌,以吳中未秋的生機反襯衰鬢早覺秋意,含蓄而深沉地表達了晚年衰病、壯志未酬的愁緒,體現陸游晚年詩歌沉郁蒼涼的風格特點。
今年丹荔逐南風,獨有名花發舊叢。似恨庭前絳囊少,慇勤來獻繡毬紅。簇簇丹葩巧作叢,開時兩月受薰風。北人見此應偷眼,未羨猩唇鶴頂紅。
曉來冰柱結檐牙,籬外疏梅破一花。鐵箸自挑黃獨火,苦吟誰識老劉叉。
圣途久蕪穢,吾衰復誰治。人乃天地心,三才為綱維。如何饜糠粕,人人醉如泥。安得獨醒者,哺糟啜其醨。豁然見天地,見南北東西。見心有六經,見心能百為。見心本廣大,見心本精微。見心本高明,見心無倚陂。人心即宇宙,人心即兩儀。兩儀與宇宙,吾能握其機。問機是何為,欲語逼歸期。諸生試自思,反求自得之。
渺渺城波凈客堂,朝回高詠接仙郎。炎天忽送風雷氣,僻地惟聞草木香。欲借沙堤添水檻,秪疑車馬駐江鄉。一杯暫許留今雨,只字真看比夜光。
爾祖趨朝日,謀猷動至尊。孝須承諫草,忠可繼天垣。花萼枝枝好,鹓雛一一存。述昏新有作,文藻亞諸昆。良人新葛勃,國子舊仇香。二月迎桃李,三星下鳳凰。讀書陪刺繡,采藻及芬芳。警戒雞鳴好,先人德業長。
若欲受持者,應須用眼聽。
逢時不敢愛玄香,摹寫堯文重舜章。天地已歸經緯里,豹囊深處自含光。
偃蹇松枝,窈窕竹林,綽約梅花。蓋君子之風,美人之藪,相依為命,相與為家。物以群分,方以類聚,白石青苔日影斜。明窗下,儼深山空谷,冰雪槎砑。清虛冷澹生涯。勝錦簇、花圍斗艷奢。有蒼蒼五鬣,猗猗千畝,娟娟萬玉,淺淺明沙。斗帳春溫,孤山路遠,離合神光夢寐賒。此三子,謂歲之暮矣,同隱蒹葭。
王業須良輔,建功俟英雄。元凱康哉美,多士頌聲隆。陰陽有舛錯,日月不常融。天時有否泰,人事多盈沖。園綺遁南岳,伯陽隱西戎。保身念道真,寵耀焉足崇。人誰不善始,鮮能剋厥終。休哉上世士,萬載垂清風!
郁蔥佳氣下蓬萊,甲子初周五十回。先世箕裘承祖父,高堂綵服戲嬰孩。家山此日懸千里,壽酒何時舉一杯。寄語東籬舊黃菊,好存晚節待歸來。
山中一具天然幾,黃如蒸栗滑如脂。問君著此有何用,海月初生云起時。
一臥東山寺,千年姓氏留。相韓卑蒯徹,尊漢重班彪。烈火終難動,高風孰與儔!南豐憑吊處,臺殿已芳邱。
澗下禽魚識上臺,聽泉履跡遍蒼苔。巖邊不欲踟躕久,只恐商王夢遠來。
白云兮悠悠,眷花塢兮少留。時逍遙兮采芝,羌窈窕兮經丘。獨行無友兮吾將安求,出與云俱兮歸與云游。鳥交交兮鹿呦呦,原可田兮水可以舟。謇山中兮樂只,望美人兮獨幽。
歲晚滕神故作威,剪冰裁玉不停飛。癡兒禁得雙骹冷,獨立梅邊待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