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五言十首 其五
履霜行于野
絕糧厄于陳
伯奇父逐子
仲尼天戮民
履霜行于野
絕糧厄于陳
伯奇父逐子
仲尼天戮民
踏著寒霜行走在荒野,在陳國斷糧陷入困境。伯奇被父親驅逐為子,孔子被視為上天降罪之人。
履霜:踩著霜,出自《周易·坤卦》“履霜堅冰至”,喻指艱難處境。
絕糧厄于陳:指孔子在陳國斷糧的困境,《論語·衛靈公》載“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
伯奇:周大夫尹吉甫之子,被后母讒言所害,遭父驅逐,見《琴操·履霜操》。
仲尼:孔子的字。天戮民:被上天懲罰的人,《莊子·大宗師》稱孔子為“天戮民”,指其因推行仁義而受困厄。
此詩或為詩人借歷史上賢能者的共同困境(如孔子、伯奇),反映對賢才不遇的思考,可能暗含對現實中人才際遇的感慨。具體創作背景因作者信息未明,需結合具體詩人年譜考證,但核心圍繞‘賢而見厄’的歷史現象展開。
全詩以四個歷史典故為脈絡,聚焦賢能者的不幸遭遇,主旨在于感慨命運對賢才的不公。語言簡練,用典精當,情感深沉,展現了詩人對歷史與人生的深刻觀照。
往者靈溪路,君嘗過我廬。相期千載事,竟欠一行書。論定終何有,生平合自如。九原不可作,宰木夜臺虛。
養志年方盛,持身德已明。一官雖未達,百歲豈銷聲。師友嗟零落,賓親自送迎。翩翩丹旐遠,老淚亦須傾。
柳色煙光正斗青,
桃花落盡杏花驚。
風從窗眼空中入,
雨在檐前滴到明。
須彌為骨露纖軀,
頭角崢嶸塞太虛。
大地耕翻無寸土,
牧童鞭索豈能拘。
太息人間世。記南譙、秋窗夜話,客談新異。傳說當湖扶風馬,烜奕上卿門第。嘆仰藥、一朝身死。紅粉成灰高樓燼,笑當年、枉費閒金翠。剩滿院,斜陽醉。
扁舟疾下金焦寺。又傳聞,人天帝釋,跏趺西逝。多少神仙蓬島葬,惹得銅仙流淚。昨又說、井陘奇事。醉倚江船成一笑,總輸他、稏角東村子。牛背上,笛聲起。
暮春雨多天尚寒,苔花滿地泥不乾。
牡丹淹爛不堪折,朱門罷送黃金盤。
繡簾匝匝低垂地,玉笙聲斷爐煙細。
美人何處倚欄干,楚水吳山路迢遞。
鵓鳩雙雙啼屋角,細雨斑斑晴復作。
碧水蒼苔野外昏,挑燈坐聽檐花落。
輕寒側側透重扉,翻把羅衣換裌衣。
出門可柰春泥滑,辜負西山筍蕨肥。
膝下承歡,閨中詠絮,廿年朝夕相依。忽驪歌早唱,雁序分飛。喜心翻與離情并。送爾去、詩賦關雎。玉鏡臺前,好濡彩筆,學畫蛾眉。
遙念博議成時。更閑情逸興,斑管頻揮。把竹西佳麗,盡入新詞。偕歸官舍應非遠,雙親愛、佳婦佳兒。深閨阿姊,頓添良友,分韻傳卮。
子之于父母,毋以有其身。
老子玄虛祖,諄諄此語人。
西風吹眺最高臺,云物蒼蒼入望來。
秋興不隨黃葉盡,晚樽偏對菊花開。
巖前落木蟬聲急,天際澄江雁影回。
歸去若迎重九日,還從此地送陶杯。
彈指流光過,重來豈等閒。
澄懷酬短景,攬淚惜殘山。
柳影當門碎,苔花上砌斑。
舊題無一在,秋意滿禪關。
殘夢扶頭酒半消,一重霜氣濕簾腰。
堠亭戍卒低吹火,野樹山僧早掛瓢。
衰柳河橋猶有月,荒蘆村港不能潮。
鳳城回首鹓鸞侶,正合薰香賦早朝。
是家風節在峨岷,
仍見諸孫文字貧。
聞道江南有蜀士,
不辭奔走犯蕭晨。
當樓霜月淺,正寥天鴻哀,漏遲魂倦。繡幕徘徊,悄夜鐘鄰笛,何堪清怨。往事盈盈,空夢繞、梅花深院。風雨憑闌,添酒回燈,玉簫聲轉。
春與朱顏輕變,悵舊館門荒,紅銷香斷。久病相如,愧幾番辜負、故人心眼。弱羽投林,爭忍話、東風寒暖。漫惜塵襟絲鬢,天涯淚浣。
早歲同科止六人,中年零落半埃塵。
卻將舊學收新進,幾誤今生是后身。
骯臟別都遺老驥,沉埋秘府愧潛鱗。
憐君尚勝劉蕡在,白首諸侯呼上賓。
云擁仙翁羽節開,大家新賦并堪裁。
天空華岳青蓮出,日射關門紫氣來。
白發騎牛何處過,玉笙駐鶴幾時回。
茅家兄弟西歸后,還憶玄洲海上臺。
念爾強學殖,非貫早從師。溫溫稟義方,慥慥習書詩。
計偕來上國,宴喜方怡怡。經術既修明,藝文亦葳蕤。
伊予諒無取,瑣質荷洪慈。偶來貳儀曹,量力何可支。
廢業固相受,避嫌誠自私。徇吾刺促心,婉爾康莊姿。
古人貴直道,內訟乖坦夷。用茲處大官,無乃玷清時。
羸車出門去,悵望交涕洟。琢磨貴分陰,歲月若飆馳。
千里起足下,豐年系镃?。茍令志氣堅,佇見纓佩隨。
斑斕五綵服,前路春物熙。舊游憶江南,環堵留蓬茨。
湖水白于練,莼羹細若絲。別來十三年,夢寐時見之。
寵榮忽踰量,荏苒不自知。晨興愧華簪,止足為靈龜。
遐路各自愛,大來行可期。青冥在目前,努力調羽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