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二首 其一
桓司馬欲兵夫子,
哥利王曾丑釋迦。
血面何須九墜臂,
忮心終不怨鏌铘。
桓司馬欲兵夫子,
哥利王曾丑釋迦。
血面何須九墜臂,
忮心終不怨鏌铘。
桓司馬曾想用武力加害孔子,哥利王也曾羞辱過釋迦牟尼。即便被打得滿臉是血,何須像多次斷臂那樣(極端)?嫉妒之心最終不會歸咎于良劍鏌铘。
桓司馬:指桓魋,春秋時宋國司馬?!妒酚洝た鬃邮兰摇份d其欲殺孔子,孔子離宋時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哥利王:佛經中人物,據《大般涅槃經》載,曾以刀割截釋迦牟尼身體,佛仍慈悲不嗔。
九墜臂:或指多次斷臂的典故,形容受重傷;亦可能虛指極重的傷害。
忮(zhì)心:嫉妒、忌恨之心。
鏌铘(mò yé):古代名劍,代指鋒利的武器。
此詩具體創作背景不詳,推測為作者面對人際傾軋或政治迫害時所作。借桓魋害孔子、哥利王辱釋迦的典故,暗喻自身遭遇,抒發對惡意根源的思考與豁達心境。
全詩通過歷史與宗教典故的對比,揭示‘惡意源于人心’的本質,主張以包容化解仇恨。語言簡練而意蘊深刻,展現了作者對人性矛盾的洞察與超越苦難的智慧。
曾泛扁舟訪石湖,恍然坐我范寬圖。天寒遠掛一行雁,三十六峰生玉壺。
烘日勻風,春光著人輕茜。繡草路、泥香成片。覓誰儂,和笑走,弓鞋初倦。更是處、池塘簇蒲拖柳,閑殺畫船歌板。把酒樓頭,憑闌望中平衍。嘆此日、春光都賤。彩旗空,絨索冷,秋千荒院。總聽徹、歸途小亭妖曲。依舊楚天云遠。
東國名高獨此巖,群峰環抱自韜鈐。道場岑寂規風古,禪室空疏杖喝嚴。木落有時飄殿角,云寒終日蔽山尖。不知雙鶴歸何處,留得靈泉與眾甜。
聞道今晨看洞回,老龍眠處寶千堆。靈珠已落君侯手,枉著明駝夜半催。
暖風到處動吟魂,芳草閑尋近郭村。黃耳隔離能認客,蒼頭斸筍自開門。春留元亮花三徑,飲乏劉伶酒一尊。迢遞京華游子在,旗亭新唱與誰論。
草木猶未落,客心先已秋。秋心將淮水,日夜東南流。寒空萬嶂山,落日千里浮?;厥诇婧I?,煙波使我愁。
錦帳低垂太乙宮,凝箏素女斂芳容。升天自擬雞蟲輩,敢逐清飆上紫穹?鸞鳴鶴唳一年年,又見蓬萊歷劫仙。銀漢云槎倘許渡,回頭弱水已三千。飛仙忽降九重霄,環佩金紗翠帶飄。日落崆峒云返壑,霞光如火照瓊瑤。
百戰蘄黃地,扁舟江漢平。老人談舊事,故鬼哭新城。波轉漁燈曲,天垂鶴影橫。年年沙草碧,又聽杜鵑聲。
一幅峭帆輕,十里瓜洲渡。雙槳桃根少個人,共我橫江去。云想六朝花,風急三山樹。鎖著金焦不放行,便好秦淮住。
萬里乘龍正御天,四方歸馬詔安邊。鐃歌昔奏之回曲,鎬燕新書卜雒年。袞色旦披臨玉帛,爐香風靜肅貂蟬。臣稱圣壽沾三爵,還向明堂綴五篇。
江南好,煙雨暗春山。市上櫻桃紅帶露,開園軟筍綠堆盤。柳拂畫闌干。
卌載客臺陽,滄桑感一場。白頭遭亂世,赤手怕還鄉。有命何妨俟,無才只自傷。故人如問訊,詩酒尚顛狂。
昨夜西疇新足雨。玉露金飆,著意鏖殘暑。畫閣登臨凝望處。馀霞晚照明煙浦。閑是閑非知幾許。物換星移,風景都如故。耳聽是非縈意緒。爭如揮麈談千古。
萬壑千巖一樣寒,城中別有玉龍蟠。舊人乘興扁舟處,今日詩仙戴笠看。
人生萬幻一氂輕,須筑銅駝萬里城。莫道斜陽光不遠,斷霞收盡十分明。當時千駟已無聞,寧說牛羊上冢行。同是博陵評古者,肯令千載尚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