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贈西陽子二首
西陽談道術(shù),冬日尚絺衣。啟戶歡晴旭,無衾憚夕暉。黃金慚不就,白發(fā)欲何歸。饑餓朝來迫,蓬頭叩我扉。
未試餐霞術(shù),空傳煮石方。三旬凡九食,顏面頗倉皇。灰冷燒丹鼎,香馀賣藥囊。嚴(yán)寒君少畏,歲已逼青陽。
西陽談道術(shù),冬日尚絺衣。啟戶歡晴旭,無衾憚夕暉。黃金慚不就,白發(fā)欲何歸。饑餓朝來迫,蓬頭叩我扉。
未試餐霞術(shù),空傳煮石方。三旬凡九食,顏面頗倉皇。灰冷燒丹鼎,香馀賣藥囊。嚴(yán)寒君少畏,歲已逼青陽。
西陽子談?wù)摰佬g(shù),寒冬時節(jié)還穿著細(xì)葛夏衣。打開門迎接晴朗的朝陽,沒有被子害怕傍晚的涼意。煉丹未成我心中有愧,白發(fā)蒼蒼不知歸向何處。清晨饑餓逼迫而來,你蓬頭垢面敲我的門扉。未曾試過餐霞的仙術(shù),空有煮石的藥方流傳。三十天里總共只吃九餐,面容顯得十分慌張。煉丹爐中灰燼已冷,賣藥囊里只剩余香。你對嚴(yán)寒少些畏懼吧,一年將盡已接近春天。
絺(chī)衣:細(xì)葛布制成的夏衣,冬日穿絺衣體現(xiàn)生活清寒。
餐霞術(shù):古代方士認(rèn)為食用日霞可長生的修仙方法。
煮石方:傳說中仙人將石煮成丹藥的方術(shù),此處指未應(yīng)驗的修仙之法。
青陽:指春天,《爾雅·釋天》載“春為青陽”。
此詩或為詩人見友人西陽子修道未果、生活困頓而作。西陽子沉迷道術(shù)卻未得實效,冬日仍穿夏衣,煉丹失敗,甚至因饑餓求助,詩人以“戲贈”形式,既調(diào)侃其窘境,也隱含對修道不切實際的委婉提醒。
全詩通過友人修道的具體困境(衣單、饑餓、丹爐冷),展現(xiàn)修仙理想與現(xiàn)實生活的矛盾,語言詼諧中見關(guān)切,揭示了修道者的真實生存狀態(tài),是一首兼具生活氣息與人文溫度的調(diào)侃之作。
老身全身著艾蒳,不耐久蟄潛拿空。 爪頭撥動陽春信,香在霜痕雪點中。
夢回晝長簾半卷,門掩茶蘼院。蛛絲掛柳棉,燕嘴粘花片,啼鶯一聲春去遠(yuǎn)。高歌一壺新釀酒,睡足蜂衙后。云深鶴夢寒,石老松花疾。不如五株門外柳。春歸牡丹花下土,唱徹鶯啼序。戴勝雨余桑,謝豹煙中樹,人困晝長深院宇。恩情已隨紈扇歇,攢到愁時節(jié)。梧桐一葉秋,砧杵千家月,多的是幾聲兒檐外鐵。
客窗閑理清商譜。彈到斷腸聲,傷今古。自憐素發(fā)無多,猶記紋疏夜深語。空剩舊時蹤。迷南浦。梨花燕子清明,誰家院宇。沒個好情懷,杯慵舉。天涯行李蕭蕭,還是新愁老羈旅。那更落花深,紅如雨。
不登冰雪堂,不會風(fēng)云路;不干丞相府,不謁帝王都。樂矣村居,門巷都栽樹,池塘盡養(yǎng)魚。有心去與白鷺為鄰,特意來與黃花做主。
【南呂·一枝花】亂飄來燕塞邊,密灑向程門外。恰飛還梁苑去,又舞過灞橋來。攘攘皚皚,顛倒把乾坤礙,分明將造化埋。蕩磨的紅日無光,隈逼的青山失色。 【梁州】凍的個寒江上魚沉雁杳,餓的個空林中虎嘯猿哀。不成祥瑞翻成害,侵傷隴麥,壓損庭槐,眩昏柳眼,勒綻梅腮。遮蔽了錦重重禁闕宮階,填塞了綠沉沉舞榭歌臺。把一個正直的韓退之擁住在藍(lán)關(guān),將一個忠節(jié)的蘇子卿埋藏在北海,把一個廉潔的袁邵公餓倒在書齋。哀哉,苦哉!長安貧者愁無奈。猛驚猜,忒奇怪。這的是天上飛來的冷禍胎,遍地下生災(zāi)。 【尾聲】有一日赫威威太陽真火當(dāng)頭曬,有一日暖拍拍和氣春風(fēng)滾地來,就有千萬座冰山一時壞。掃彤云四開,現(xiàn)青天一塊,依舊晴光瑞煙靄。
池魚不知海,越鳥不思燕。 蚯蚓霸一穴,神龍輕九天。 小大萬相殊,豈惟物性然。 君子勿嘆息,彼誠可哀憐。
叔慎騎烏馬,僧伽把漆弓。喚取長安令,共獵北山熊。
嫣然笑粲。醉靨融滋春意爛。 侍宴終宵。歡動簾幃酒易消。 尊前狂客。驚見蕊仙新謫籍。 珠闔深關(guān)。丹就同歸海上山。
鵝溪凈稱煙籠月。澄心白稱光浮雪。凈白兩俱宜。天然濃淡枝。花光神意遠(yuǎn)。吮墨含毫淺。依約有香來。春風(fēng)隨手開。
卻憶西湖爛漫游。水涵山影翠光浮。輕舟短棹不驚鷗。 帶露精神花嫵媚,依風(fēng)情態(tài)柳溫柔。鶯歌燕語巧相留。
瀟瀟東湖上,夜雨洗清秋。朝來塵霽,凝望千里興悠悠。山色揉藍(lán)深染,波影青銅新鑄,□冷翠光浮。蓑笠真吾事,聊整釣魚鉤。坐中客,凌王謝,更風(fēng)流。一觴一詠,豪俊談笑氣吞牛。花月連環(huán)長好,到處名園池□,遇景且遨游。試問陶元亮,底事賦歸休。
天近祅知雨露濃。湖山無日不春風(fēng)。閑花野草皆掀舞,曾在君王愿盼中。 時易得,會難逢。朝為逆旅暮三公。蛟龍得雨飛無便,雞犬騰云夙有功。
湖波漲新綠,環(huán)繞越王山。棠齊清晝馀暇,贏得靜中觀。四面屏圍碧玉,十里障開云錦,冰監(jiān)倒晴瀾。目送孤鴻遠(yuǎn),心與白鷗閑。 隘游人,喧鼓吹,雜歌讓。曉天澄霽,花羞柳妒怯春寒。好在風(fēng)光滿眼,只恐陽春有腳,催詔下天關(guān)。剩寫鵝溪幅,歸去鳳池看。
泉石膏肓鍼不得,半巖明月夜猿啼。
晨看婺女,正流光垂照,耆昌堂里。只為佳人延眉壽,影入玉杯迎喜。莫道春秋,八千八百,玄遠(yuǎn)都難擬。人生稀也,古來登八能幾。眼見繞膝孫枝,烹羊膾鯉。也有些肥美。淡飯惡衣,聊自足、多少何能如你。夫是謫仙,金鑾待詔,妻亦尋常比。隨緣相守,安貧況是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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