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文稿后
上蔡牽黃犬,丹徒作布衣。
苦言誰解聽,臨禍始知非。
上蔡牽黃犬,丹徒作布衣。
苦言誰解聽,臨禍始知非。
李斯曾在上蔡牽著黃狗狩獵,項伯也曾在丹徒做普通平民。忠言逆耳有誰能夠理解聽從?直到災禍臨頭才知當初錯誤。
上蔡牽黃犬:上蔡,秦代縣名(今河南上蔡西南),李斯故鄉。《史記·李斯列傳》載李斯被陷害臨刑前嘆:'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后指對自由生活的追思。
丹徒作布衣:丹徒,今江蘇鎮江;布衣,平民。項伯(項羽叔父)秦末避仇至丹徒,曾隱姓埋名做平民(見《史記·項羽本紀》)。
苦言:逆耳的忠言。
臨禍:遭遇災禍;知非:意識到錯誤。
此詩當為作者借歷史典故針砭現實之作。或創作于目睹時人忽視忠言、終致災禍的社會現象之際,通過李斯、項伯的故事傳遞警世之意。
全詩以歷史典故為引,揭示'苦言難被聽,臨禍方知非'的普遍人性弱點,主旨深刻;用典精準自然,語言簡練警策,具有強烈的現實批判意義。
錦衾香冷消蘭麝。明鏡黛眉慵不畫。重簾下,憐深夜。細雨短檠寒穗謝。柳梢新月掛。記得晚涼初夏。花底酒闌歌罷。個濃蟬鬢卸。
拾扇煩躬曲,招涼共息機。窗坳云細入,簾啟燕爭飛。久病諳諸藥,安貧守故衣。百年何所愿,生死只同歸。
秋來淮上夢,幾度到江都。綺閣真虛幻,瓊花定有無。海田豐黍稷,野水足菰蒲。悵望天東月,清光永夜孤。
陟岵情殷壁壘中,生前依慕死還同。忠魂惟有倚閭念,夜夜悲聲燐火叢。
德象女師,有煒管、彤思貽令名。緬蘧繢姜嫄,稚圖孟母,甄慈鞶帨,益譽丹青。四德倍之,群倫仰止,為烈于今有典型。瑤源遠,溯雙江毓秀,蕙潔蘭馨。金閨弁冕賢英,衍孝友、宗風雅泳徵。審經以行權,積而能散,音流太似,傳續更生。兩佩紉芳,六珈式度,例以須眉亦老更。鐘馀慶,也抗顏廚及,雛鳳聲清。
盤曲山前路,流年向此消。興亡須一吊,范叟臥山腰。
露布銀臺聽捷鈴,把呈御藥屬頭廳。早朝見說天顏喜,新復河西十二城。
關關禽語弄輕風,決決田流上下通。行過小橋穿竹塢,山花時見一枝紅。
幾叢解籜認斑斑,左右新抽未宥刪。不藉鉛華歸素質,要留清白在名山。敷成薄膩開詩本,著處輕勻謝醉顏。一笑相逢梅雪際,征衣香撲有無間。
上苑繁華此一時,牡丹偏媚漢宮姿。故園春色無人賞,零落空山只自知。長安何處買花還,玉女窗前兩度攀。可惜漢宮都不管,一枝春色借人間。
人生皆有死,鴻毛或泰山。男兒馬革尸,爭似活草間。壯哉勇盤腸,烈或碎首頑。舌殘猶罵厲,咽絕更心堅。豈無巾幗雄,裙褶繯相連。亦有輿臺義,頭顱同血濺。大節矢成忠,培滋由百年。奈何有科格,往往事拘牽。死哀長已矣,生者賞弗延。我聞申韓術,名實紛糾纏。承平久衰敝,胥吏窟金錢。身為身髑髏,刀筆猶刳鐫。秦法既相習,漢章孰敢專。不聞斷能行,賊狂勢滔天。殷勤持密網,吞舟漏蜿蜒。亦有一瞑豪,不惜萬事顛。何況首鼠輩,濫辱仗節賢。偏能游魂污,綽楔槐幽泉。我有平生友,生時百行全。崎嶇戎馬中,不得軀命捐。艱哉鞠躬義,蠠沒久風煙。弗如鶢鶋祀,枉作精衛填。至名不為名,萬口能流傳。
亦有佳人字莫愁,當筵自撥鈿箜篌。離離紅豆多情種,移向東風較自由。
誰云死別已吞聲,此恨何年得遽平。林響風聲雨蕭瑟,敗人殘夢欲殘更。
滿庫瓊芳斗色鮮,就中一朵最堪憐。恁伊萬種風流態,惟有禪心似鐵堅。
八月從象郡來,九月歸稽山下。天生落落穆穆人,姿形不類風塵者。廣州城西東籬花,酒杯偶共良朋家。匆匆含意未及道,相視顛毛俱有華。著書何處期之子,謝公精舍清暉里。云中黃鵠安可留,目送飛鴻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