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為外子撥悶
失意休教苦自煎,
為君把卷論前賢。
兒頑應笑同王霸,
婢鈍何須學鄭玄。
滌器當壚情更洽,
操舂舉案志猶堅。
久藏賴有床頭醞,
莫負梧桐月正圓。
失意休教苦自煎,
為君把卷論前賢。
兒頑應笑同王霸,
婢鈍何須學鄭玄。
滌器當壚情更洽,
操舂舉案志猶堅。
久藏賴有床頭醞,
莫負梧桐月正圓。
失意時不要獨自痛苦煎熬,我為你翻開書卷談論古代賢士。孩子頑皮應像王霸之妻那樣付之一笑,婢女愚鈍何須效仿鄭玄的博學。如卓文君滌器當壚般夫妻情更融洽,似梁鴻孟光舉案齊眉般心志仍堅。幸而有床頭久藏的美酒,莫辜負這梧桐樹下明月正圓的好時光。
外子:舊時妻子對丈夫的稱呼。
撥悶:排遣煩悶。
王霸:東漢隱士,《后漢書·列女傳》載其見友人之子衣著光鮮,自慚其子蓬頭垢面,其妻勸其守志,不必攀比。
鄭玄:東漢經學大師,此處借指不必苛求婢女具備高深學問。
滌器當壚:用卓文君與司馬相如賣酒典故,指夫妻共同操持生計,感情更深厚。
操舂舉案:操舂指從事舂米等勞作(如姜詩妻龐氏),舉案指梁鴻妻孟光舉案齊眉,均喻夫妻相敬如賓。
床頭醞:床頭存放的家釀酒。
梧桐月:月光下的梧桐樹,烘托溫馨氛圍。
當為作者丈夫遭遇失意時所作。詩中‘戲為’體現夫妻關系融洽,作者以輕松口吻通過典故與生活場景開解丈夫,展現共對困境的默契。具體創作時間與背景無明確史料,可推知為家庭生活中妻子勸慰丈夫的溫情之作。
此詩為妻子勸慰失意丈夫的作品,通過歷史典故與生活細節,既肯定平凡生活的珍貴,又鼓勵堅守心志,語言親切自然,情感真摯,展現了古代女性聰慧體貼的一面。
侯家榮經山水縣,勝致絕出西南州。
移居既同里,多幸陪君子。弘雅重當朝,弓旌早見招。 植根瓊林圃,直夜金閨步。勸深子玉銘,力競相如賦。 間闊向春闈,日復想光儀。格言信難繼,木石強為詞。
紙帳春溫,春睡穩、窗槐搖綠。吾老矣、不堪重著,翠圍紅簇。千古清風荊布在,一家樂事糟糠足。笑杜陵、憔悴漫多情,須燕玉。求鳳意,傳新曲。驂鸞夢,從渠續。問臨邛何賤,會稽何辱。畎畝豈無天下士,斧斤不到山中木。但莫教、風雨兩雛鳩,危枝宿。
傾城一笑得人留。舞罷嬌娥斂黛愁。明月寶鞲金絡臂,翠瓊花珥碧搔頭。 晴云片雪腰支裊,晚吹微波眼色秋。清露亭皋芳草綠,輕綃軟掛玉簾鉤。
玉盞浮瓊蟻,金奩吐翠虬。醉鄉歸路接溫柔。暗卜幽期低約、笑藏鬮。索去眉先鎖,將言淚已流。小窗移火更遲留。自剔燈花油涴、玉搔頭。
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昨夜江邊春水生,蒙沖巨艦一毛輕。(蒙沖 一作:艨艟)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凡讀書,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誦數遍,自然上口,久遠不忘。古人云,“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謂讀得熟,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余嘗謂: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則眼不看仔細,心眼既不專一,卻只漫浪誦讀,決不能記,記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豈不到乎?
江水浸云影,鴻雁欲南飛。攜壺結客何處?空翠渺煙霏。塵世難逢一笑,況有紫萸黃菊,堪插滿頭歸。風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 酬佳節,須酩酊,莫相違。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暉。無盡今來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機。與問牛山客,何必獨沾衣。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隔斷紅塵三十里,白云紅葉兩悠悠。
司馬溫公幼時,患記問不若人。群居講習,眾兄弟既成誦,游息矣;獨下帷絕編,迨能倍誦乃止。用力多者收功遠,其所精誦,乃終身不忘也。溫公嘗言:“書不可不成誦。或在馬上,或中夜不寢時,詠其文,思其義,所得多矣。”(選自朱熹《三朝名臣言行錄》)
世事春風轉,榮枯一夢間。 繡衣人不見,孤冢舊家山。
不待東風拆,池塘已自春。 試看源上客,猶恐是秦人。
古屋深于洞,門前種白蓮。 好尋當日社,重結此生緣。
竹秀水色凈,忽來雙鳳凰。 岐擊昔鳴瑞,今復見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