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廬陵胡坦翁配張孺人 其一
逸老螺川上,平夷高隱心。
平拖黃石履,高詠白頭吟。
別駕駒聲咽,空庭槐影森。
瀧岡鄰近處,吊古一懷音。
逸老螺川上,平夷高隱心。
平拖黃石履,高詠白頭吟。
別駕駒聲咽,空庭槐影森。
瀧岡鄰近處,吊古一懷音。
夫婦在螺川安享晚年,心性平和有隱居的高情。男子拖著黃皮鞋履,女子吟唱著白頭偕老的詩篇。別駕離去的馬鳴聲悲咽,空蕩蕩的庭院里槐樹影子陰森。在靠近瀧岡的地方,憑吊古跡緬懷這對夫婦。
逸老:安享晚年。
螺川:水名。
平夷:平和。
黃石履:借指隱士之鞋。
白頭吟:樂府楚調曲名,多寫棄婦哀怨。這里寓意夫妻白頭偕老。
別駕:官名。
瀧岡:地名。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推測是胡坦翁夫婦去世后,詩人在瀧岡附近,有感于他們的生平經歷和品德,寫下此詩以作挽悼。當時社會可能處于相對穩定或動蕩的時期,但此詩重點在于表達對逝者的懷念。
這首挽詩主旨是緬懷胡坦翁夫婦,特點是借景抒情,營造出哀傷氛圍。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顯著地位,但體現了當時挽詩的創作風格和情感表達。
我舟抵暨陽,雪霽媚晴旭。君山如故人,遠迎青一角。繞郭有長江,魚美本風俗。將欲下陳榻,又喜來夏屋。兩君夙好客,適逢春酒熟。云有西施乳,來飫東坡腹。河魚以豚名,其肥且勝肉。我昔常垂涎,今擬恣所欲。無端瘧鬼來,似妒我口福。我當以術驅,更把杜詩讀。人謂子胡然,此疾幸相觸。河豚當春初,味厚每蘊毒。土人飲江水,食之化且速。君今久離此,水土恐未伏。老饕若無厭,中毒或罔覺。江湖魴鯉多,何必嗜茲獨。瘧鬼比諍臣,暫至不庸逐。我聞始釋然,一任主人促。凡病從口入,斯言愿三復。
天寒東郭猶穿履,路澀西家不借驢。近日外間風色惡,不如閉戶且觀書。
華軒人幾解閒行,春色無情過眼明。草濕襯花疑繡地,山連蒙靄欲羅城。短橋深蘚驚蹄滑,嚙岸高枝慣鳥鳴。塵慮已忘清入骨,不妨窮壑洗淙聲。年來習得懶于云,禿筆嚴披肆典墳。草屋厚乘忘漏雨,紙窗微隙可容曛。朝宜論列野宜俗,生有穹碑死有文。前代鼎彝今具在,莫言銘后更無勛。
春水漲溪,渾是濛濛,昨夜楊花吹遍。走馬問章臺,長堤外,和雨和煙一片。纖腰自舞,料應未識相思怨。可惜笑桃人別后,孤負年年青眼。怪他眠起無端,好光陰都付,小鶯雛燕。不向陌頭看,怎知我,近日魂銷腸斷。絲絲縷縷,幾時系得東風轉。且去西泠橋畔等,萬一艤船重見。
折節求深造,如君世所難。儒衣勤正學,祿養喜微官。蟲語空床在,秋燈四壁寒。能令云臥客,騎馬下田盤。尊酒尋常事,論心貴以真。平生敦氣節,之子敵交親。草木悲秋色,文章質古人。相逢留信宿,端足慰沈淪。
已覽遍韶容,最后有花王,芳信來報。魏妃天與色,擁姚黃、去賞十洲仙島。東君到此,緣費盡、天機亦老。為嬌多、只恐能言笑。惹風流煩惱。莫道兩都迥出,倩多才、吟看誰好。為我慘有如花面,說良辰欲過。須勤向、雕欄秉燭,更休管、夕陽芳草。算來年、花共人何處,金尊為花倒。
剪綵平明出藝房,長生殿里百花芳。書銜燕子青春早,劍拂仙衣白日長。
師子全威境白聞,誰人敢扣鬼門關。除非體用知無我,瓶傾不出悟無難。
窀穸無時旦,行年甫過先。歸心終莫遂,遺恨竟空填。伯道名雖著,中郎業不傳。素書功未卒,誰為理殘編。
節麾仍帥閫,三道福星臨。政澈寒潭底,人行明鏡心。船中不留月,童背也無琴。誰憩甘棠下,無窮蔽芾陰。
再宴曲江感二難,勾吳家學擅衣冠。君今出宰真馀緒,勛業還將汗竹看。
桑林忱禱極焦勞,奉詔寬刑輟省曹。玉食不怡先損己,璇穹何忍尚屯膏。運河今乃通車轍,眢井誰能舉桔槔。飽食太倉心自愧,封章不隔九天高。
高城螢火夜深飛,帶雨中林轉細微。腐草馀光皆物化,乘風高舉亦天機。流年過眼催仍急,浮客懷鄉嘆未歸。義范堂前皃女小,繞庭團扇撲簾衣。
歸念常如危柱弦,春來夢繞白云邊。不知新雪添頭上,但見繁星滿目前。即事有詩聊記節,救時無策但祈年。二公語妙堪傳遠,嚴杜何因可共編。
柳絲長,榴萼吐。梁燕雙雙,梁燕雙雙乳。潤逼薰壚衣楚楚。過了黃梅,過了黃梅雨。掩紋窗,開月戶。花影移云,花影移云母。紅藥未開人便去。記得花無,記得花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