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與家人環列灶下煙饑不出祭之以詩因嗟天之下遂無一人自視真老婦矣
媚灶吾何敢,送窮亦古人。
蘭魂無怪惑,筆墓自嶙峋。
世事惟孤劍,文心比竹筠。
匹夫誠有罪,懷璧山之根。
絕筆仍生筆,我其狂也愚。
兒啼葉不止,血出石何辜。
將臂等蟲豸,移家托鷓鴣。
鬢絲聞鬼哭,不必責頭須。
媚灶吾何敢,送窮亦古人。
蘭魂無怪惑,筆墓自嶙峋。
世事惟孤劍,文心比竹筠。
匹夫誠有罪,懷璧山之根。
絕筆仍生筆,我其狂也愚。
兒啼葉不止,血出石何辜。
將臂等蟲豸,移家托鷓鴣。
鬢絲聞鬼哭,不必責頭須。
我怎敢去諂媚灶神,送窮也是古人的做法。蘭草的精魂不會有怪異疑惑,我的筆冢自然是崎嶇不平。世間之事我只能依靠孤劍,文章的心思如同竹子般堅韌。我這普通人確實有罪,就像懷揣美玉成了禍根。停筆時仍有創作的沖動,我真是又狂又愚。孩子啼哭如落葉不止,石頭無辜卻滲出血來。我將手臂等同蟲豸般輕賤,搬家只能托付給鷓鴣。兩鬢白發聽聞鬼哭,不必再責怪頭發變白。
媚灶:諂媚灶神,比喻阿附權貴。
送窮:古代民俗,在正月初五送窮鬼。
蘭魂:蘭草的精魂,象征高潔。
筆墓:傳說智永和尚把用壞的筆埋起來,稱筆冢,這里指自己的創作經歷。
嶙峋:形容山勢崎嶇,這里形容筆冢的樣子,也有坎坷之意。
竹筠:竹子的青皮,比喻堅韌。
懷璧:懷揣美玉,比喻有才能而招禍。
此詩創作于十二月二十四日,從詩中可推測當時詩人生活貧寒,可能處于困境之中。或許社會動蕩,詩人懷才不遇,在與家人環列灶下時,借祭灶等事抒發內心的感慨。
這首詩主旨在于抒發詩人堅守自我、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精神,以及對自身命運的無奈。其突出特點是意象豐富、情感深沉。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廣泛影響力,但反映了詩人特定時期的心境和創作風格。
沉沉無語意如癡,春到窗前竟不知。 忽見寒梅香欲褪,一枝猶憶寄相思。
寶劍橫斜天欲曉,洗凈魔佛逼人寒。 匣中陰陰光生處,衲子徒將正眼看。
白額藏巖煙霧昏,異中來也自驚群。 草深直下無尋處,觸著輕輕禍到門。
釣得鱸魚不賣錢,船頭吹火趁新鮮。 樽有酒,月將圓,落得今宵一醉眠。
化鶴歸來淚滿襟,文章氣節重東林。 祇緣紅豆難拋擲,怕問西湖水淺深。
南渡倉皇國事非,玉環悔未系羅衣。 登仙獨讓孫公子,自作鴛鴦拂水飛。
憶昨朝真暫憩留,清宵澒洞乳泉流。 重來人在山尤好,剩喜涼生暑頓收。 玉柱擎天高拔地,翠蛟擁日冷涵秋。 蠅頭蝸角如飴美,林下誰能一轉頭。
積雪暗重云。閑愁入歲新。小紅爐、薄酒能溫。無奈此中消未得,才遣去、又還人。 寥落舊情親。繁華事易陳。話悲歡、識曲誰真。屈指古今多少事,都只是、鏡中春。
將對欲,可對堪,德被對恩覃。權衡對尺度,雪寺對云庵。安邑棗,洞庭柑,不愧對無慚。魏征能直諫,王衍善清談。紫梨摘去從山北,丹荔傳來自海南。攘雞非君子所為,但當月一;養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山谷松風賦響湯,茗甌今帶六經香。 君詩莫道窮無對,高出車聲繞九羊。
拂拭殘碑,敕飛字,依稀堪讀。慨當初,倚飛何重,后來何酷。豈是功成身合死,可憐事去言難贖。最無辜,堪恨更堪悲,風波獄。 豈不念,疆圻蹙;豈不念,徽欽辱,念徽欽既返,此身何屬。千載休談南渡錯,當時自怕中原復。笑區區、一檜亦何能,逢其欲。
庭下石榴花亂吐,滿地綠陰亭午。午睡覺來時自語,悠揚魂夢,黯然情緒,蝴蝶過墻去。 骎骎嬌眼開仍,悄無人至還凝佇。團扇不搖風自舉,盈盈翠竹,纖纖白苧,不受些兒暑。
橫笛何人夜倚樓,小庭月色近中秋。 涼風吹墮雙梧影,滿地碧云如水流。
項城韓云門,名堳,聘戚氏女,未幾,兩目失明。戚謂韓郎年少能文,必成遠器,而配以盲女,非偶也。欲毀婚而終女子于家。韓之父母將許之,云門毅然不可,如禮迎娶以歸。戚不得已,媵以美婢。云門曰:“人情見則欲動,不若無見,以全我居室之好。”遂遣婢還。后以壬子拔貢舉于鄉,出為教諭。摯婦偕行,伉儷無間。豫人稱其篤行,以為宋之劉庭式再現于今。
蟠桃一實三千年,銀杏著子三十載。 老僧只作旦暮看,汝莫匆匆宜少待。 階前始芽今出屋,便是攜籃走僮仆。 伴我東園看菜歸,與汝煎茶剝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