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述懷二首 其二
苦摸心頭也忒癡,
布衣建樹本無奇。
卷舒在我天無恙,
議論當官罪不知。
一劫紅羊塵外夢,
十年黃鳥卷馀詩。
犁鋤入手真初學,
老圃老農(nóng)奉老師。
苦摸心頭也忒癡,
布衣建樹本無奇。
卷舒在我天無恙,
議論當官罪不知。
一劫紅羊塵外夢,
十年黃鳥卷馀詩。
犁鋤入手真初學,
老圃老農(nóng)奉老師。
苦苦琢磨自己的內(nèi)心,也太癡傻了;作為平民,本就沒有什么特別的建樹。人生的起伏由我自己掌控,上天并無妨害;曾因議論官場之事,卻不知已犯下過錯。經(jīng)歷紅羊劫的戰(zhàn)亂,如同塵世外的一場夢;十年間吟哦《黃鳥》詩,只剩卷中的余韻。如今拿起犁鋤耕作,才是真正的初學;要尊奉老菜農(nóng)為老師虛心請教。
布衣:平民,古代平民穿布制衣服,代指無官職的人。
卷舒:本指卷軸的展開與卷起,此處比喻人生的順逆起伏。
紅羊劫:古代星命家認為丙午、丁未年為國家災禍年份,因丙丁屬火(色紅)、未為羊,故稱,代指兵荒馬亂。
黃鳥:《詩經(jīng)·秦風·黃鳥》有哀挽賢士之意,此處或指詩人感懷之作。
老圃老農(nóng):有豐富農(nóng)耕經(jīng)驗的老菜農(nóng)。
此詩為作者五十歲時述懷之作。結合“議論當官罪不知”“紅羊劫”等句,推測作者可能早年有過仕途或參與議論時政的經(jīng)歷,后因世事變遷(如戰(zhàn)亂)轉而遠離塵囂,歸耕田園。詩中“犁鋤入手”“奉老師”體現(xiàn)其晚年轉向農(nóng)耕生活的真實心境。
全詩通過自述五十年來的人生經(jīng)歷與心境變化,從對過往的反思(“苦摸心頭”“罪不知”)到對當下的接納(“犁鋤初學”“奉老師”),展現(xiàn)了作者淡泊豁達的人生態(tài)度。語言質樸,情感真摯,是一首貼近生活、蘊含人生智慧的述懷之作。
烏烏在虛飛,玄駒遂野依。名今編戶籍,翠過葉生稀。 個樹枝條朽,三花五面啼。移家朝度日,誰覺□□□。
白玉枝頭,忽看蓓蕾,金粟珠垂。半顆安榴,一枝秾杏,五色薔薇。何須羯鼓聲催。銀釭里、春工四時。卻笑燈蛾,學他蝴蝶,照影頻飛。
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玉驄慣識西湖路,驕嘶過、沽酒樓前。紅杏香中簫鼓,綠楊影里秋千。(湖邊 一作:花邊) 暖風十里麗人天,花壓鬢云偏。畫船載取春歸去,馀情寄、湖水湖煙。明日重扶殘醉,來尋陌上花鈿。
卷簾人睡起。放燕子歸來,商量春事。風光又能幾?減芳菲、都在賣花聲里。吟邊眼底,被嫩綠、移紅換紫。甚等閑、半委東風,半委小溪流水。 還是,苔痕湔雨,竹影留云,待晴猶未。蘭舟靜艤,西湖上、多少歌吹。粉蝶兒、守定落花不去,濕重尋香兩翅。怎知人、一點新愁,寸心萬里。
山木蕭蕭風又吹,兩崖波浪至今悲。 一聲望帝啼荒殿,十載愁人來古祠。 海水有門分上下,江山無地限華夷。 停舟我亦艱難日,畏向蒼苔讀舊碑。
萬里長江,天與限、東南吳楚。何人者,提英□□,指鞭欲渡。孟德舳艫煙赤壁,佛貍心膽寒瓜步。問波濤、說盡幾英雄,今猶古。中原地,紛(下缺)。
一把青秧趁手青,輕煙漠漠雨冥冥。 東風染盡三千頃,白鷺飛來無處停。
露葉猶青,巖藥遲動,幽幽未似秋陰。似梅風帶溽,吹度長林。記當日、西廊共月,小屏輕扇,人語涼深。對清觴,醉笑醒顰,何似如今。 臨高欲賦,甚年來、漸減狂心。為誰倚多才,難憑易感,早付銷沈。解事張郎風致,鱸魚好、歸聽吳音。又夜闌聞笛,故人忽到幽襟。
時來遇明圣,道濟寧邦國。猗歟瑚璉器,竭我股肱力。 進賢黜不肖,錯枉舉諸直。宦官既卻坐,權奸亦移職。 載踐每若驚,三已無慍色。昭昭垂憲章,來世實作則。
江南二月春深淺,芳草青時,燕子來遲。翦翦輕寒不滿衣。 清宵欲寐還無寐,顧影顰眉。整帶心思。一樣東風兩樣吹。
舟楫濟巨川,山河資秀氣。服膺究儒業(yè),屈指取高位。 北征戮驕悍,東守輯攜貳。論道致巍巍,持衡無事事。 知己不易遇,宰相固有器。瞻事華壁中,來者誰其嗣。
更不成愁,何曾是醉,豆花雨后輕陰。似此心情自可,多了閑吟。秋在西樓西畔,秋較淺、不似情深。 夜來月,為誰瘦小,塵鏡羞臨。 彈箏,舊家伴侶,記雁啼秋水,下指成音。聽未穩(wěn)、當時自誤,又況如今。那是柔腸易斷,人間事、獨此難禁。雕籠近,數(shù)聲別似春禽。
周歷革元命,天步值艱阻。烈烈張漢陽,左袒清諸武。 休明神器正,文物舊儀睹。南向翊大君,西宮朝圣母。 茂勛鏤鐘鼎,鴻勞食茅土。至今稱五王,卓立邁萬古。
淺約未曾來。一逕蒼苔。緗桃無數(shù)棘花開。怪得閉門機杼靜,挑菜初回。 幽樹鳥聲催。欲去徘徊。□□別久易相猜。幽緒一晴無處著,戲打青梅。
景龍仙駕遠,中禁奸釁結。謀猷葉圣朝,披鱗奮英節(jié)。 青宮閶闔啟,滌穢氛沴滅。紫氣重昭回,皇天新日月。 從容廟堂上,肅穆人神悅。唐元佐命功,輝煥何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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