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贈公專祠詩
清世家聲萬石參,占星岱北斗之南。
似從彪史開班掾,又溯龍門到馬談。
魯國詩書歸大雅,漢官遺從啟遺函。
擬將銀管編家譜,有道碑文豈得慚。
左掖高名自象賢,共言表海太公先。
跡因不朽堪千古,知有無涯足大年。
蘋藻并隨洙水薦,丹砂或化稚川玄。
遼城何日歸來鶴,寧待招魂宋玉篇。
清世家聲萬石參,占星岱北斗之南。
似從彪史開班掾,又溯龍門到馬談。
魯國詩書歸大雅,漢官遺從啟遺函。
擬將銀管編家譜,有道碑文豈得慚。
左掖高名自象賢,共言表海太公先。
跡因不朽堪千古,知有無涯足大年。
蘋藻并隨洙水薦,丹砂或化稚川玄。
遼城何日歸來鶴,寧待招魂宋玉篇。
清廉的家族聲譽如漢代萬石君門風,觀測星象在泰山北、北斗南之地。似從班固《漢書》開啟班家史筆,又追溯至龍門司馬談(司馬遷之父)。魯國的詩書傳承歸于大雅之堂,漢代官制遺風自舊函中顯現。正欲用銀管編撰家譜,有德行的碑文怎會令人羞慚。左掖(朝廷)高名源于效仿先賢,都說東海之表的姜太公是祖先。事跡因不朽而流傳千古,智慧無涯足以長壽延年。蘋藻祭品隨洙水進獻,丹砂或許化作葛洪(稚川)的玄道。遼城何時能有歸來的仙鶴?難道要等宋玉作招魂之篇?
萬石:漢代石奮一門五人官至二千石,時稱“萬石君”,此處喻家族顯赫。
彪史:指班固,《后漢書》稱其“史彪”,代指《漢書》。
龍門:司馬遷出生地(今陜西韓城),此處代指其父親司馬談,父子均為史官。
洙水:魯國河流,代指儒家文化發源地。
丹砂:道家煉丹原料,稚川指葛洪(字稚川),東晉道教學者,此處借指葛氏家族可能的道家淵源。
遼城歸鶴:用丁令威化鶴歸遼典故,喻家族榮歸或逝者安息。
此詩應為清代為紀念葛贈公而作的專祠詩。葛氏家族或為當地望族,詩中通過追溯漢代石氏、班氏、司馬氏及姜太公等歷史先賢,強調其家族與儒家文化、官制傳統的深厚淵源,反映清代對家族德行與歷史傳承的重視。
詩歌以歷史典故為脈絡,贊頌葛贈公家族的顯赫家世與德業傳承,語言典雅,用典精當,既展現家族文化底蘊,亦表達對先賢的追慕,是清代家族紀念詩的典型之作。
興來走上烽火山,著足不定秋風寒。 四邊黃茅滑如雨,低頭一看毛發豎。 幾年要到紫菜鄉,大練小練并東墻。 如今一時在眼傍,白云浮水天茫茫。 酒闌更欲吊虎屋,無端日腳相催促。 一奴魋髻一跋足,逐我下山如野鹿。
萬里崎嶇愁不禁,飛猿更聽雨淋淋。 剩將暑藥涼無用,未著秋衣寒已深。 刻鵠雕蟲成底事,牧羊餧鴨負初心。 還家漸近病漸好,得句自題時自吟。
可意黃鸝喚得醒,日移山影正當庭。 飛花忽趁春風過,點破苔痕一片青。
建水樵川隔幾重,相逢孰意大江東。 客行芳草垂楊外,春在柔桑小麥中。 細雨疏田流水碧,殘霞擁樹遠林紅。 浮生聚散渾無定,有酒何妨一笑同。
津鼓匆匆,猶記得、故人相送。春江上、鳥啼花影,馬嘶香鞚。情逐陽關金縷斷,淚和楊柳春絲重。算別來、幾度月明時,相思夢。 山萬疊,愁眉聳。春一點,歸心動。問風儔月侶,有誰游從。百里家山明日到,一尊芳酒今宵共。任樓頭、吹盡五更風,梅花弄。
初弦月掛林梢,又一番西園,探梅消息。粉墻朱戶,苔枝露蕊,淡勻輕飾。玉兒應有恨,為悵望東昏相記憶。便解佩、飛入云階,長伴此花傾國。 詩腰瘦損劉郎,記立馬攀條,倚闌橫笛。少年風味,拈花弄蕊,愛香憐色。揚州何遜在,試點染吟箋留醉墨。謾贏得、疏影寒窗,夜深孤寂。
開遍寒梅萼。正東皇、排酥砌玉,幻成樓閣。十萬瓊琚仙女隊,來趁春光游樂。向醉里、玉簪輕落。零亂不知何處去,甚人間、一夜東風惡。吹起在,畫檐角。 參差向曉森如削。似吳姬、妝殘粉指,向人垂著。好似西園筍瘦,紅錦衤朋兒乍剝。且莫遣、兒童敲卻。擬辦羔兒香甕酒,喚劉叉、來醉尊前約。吟好句,再描摸。
湖光冷浸玻璃,蕩一餉薰風,小舟如葉。藕花十丈,云梳霧洗,翠嬌紅怯。壺觴圍坐處,正酒醁吹波紅映頰。尚記得、玉臂生涼,不放汗香輕浹。 殢人小摘墻榴,為碎掐猩紅,細認裙褶。舊游如夢,新愁似織,淚珠盈睫。秋娘風味在,怎得對銀釭生笑靨。消瘦沈約詩腰,仿佛堪捻。
細雨霏霏不濕衣,山前山后亂鶯飛。 過橋春色緋桃樹,臨水人家白板扉。 此地酒簾邀我醉,隔船簫鼓送人歸。 清游恐盡今朝樂,回首閶門又夕暉。
醖藉中涵廊廟姿,詩文者好見宸批。 只蒙四字君五寵,蟻虱微臣不用題。
檀板且教停,花嬌不耐驚。 日融鶯語滑,風軟蝶身輕。 縷篆銷春晝,游絲弄晚晴。 誰家楊柳院,笑語雜棋聲。
休把持來只管催,也曾對菊賦歸來。 閑云自笑出山去,未雨如何便得回。
離別無遠近,事歡情亦悲。不聞車輪聲,后會將何時。 去日忘寄書,來日乖前期。縱知明當還,一夕千萬思。
自側金卮,臨風一笑,酒容吹盡。恨東風、忙去熏桃染柳,不念淡妝人冷。驚鴻去後,輕拋素襪,杳無音信。細看來,只怕蕊仙不肯,讓梅花俊。
厭厭微步出深宮,露濕紅綃怯晚風。 爭信長門今夜月,肯分清影照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