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新蔡李生
十日平原酒未醒,千回謔浪不曾停。
從他婁水能如眼,可似王家伯仲青。
縹緲樓前玉萬家,銀瓶美酒不須賒。
請看正月江南雪,爭似河南二月花。
十日平原酒未醒,千回謔浪不曾停。
從他婁水能如眼,可似王家伯仲青。
縹緲樓前玉萬家,銀瓶美酒不須賒。
請看正月江南雪,爭似河南二月花。
在平原郡暢飲美酒,十天了還未酒醒,無數次的嬉笑玩樂不曾停歇。就算婁水清澈如眼,又怎比得上王家兄弟的風采。縹緲樓前如玉般的人家錯落分布,銀瓶中的美酒也無需去賒。你看正月江南的雪景,怎比得上河南二月盛開的鮮花。
平原:郡名。
謔浪:嬉笑玩樂。
婁水:水名。
王家伯仲:指王家兄弟。
縹緲樓:樓名。
賒:賒欠。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推測可能是詩人在與新蔡李生宴飲歡聚時所作,當時或許處于一個相對閑適的時期,詩人有感于與友人的歡樂時光以及不同地域的景色差異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贈友,通過描繪宴飲場景和對比不同地域景色,展現出歡快的氛圍和對生活的熱愛。語言風格輕松,在贈別詩中別具特色。
世道日云降,何人激頹流。于時競靡靡,去古良悠悠。鴻鵠有高志,一舉橫九州。藩籬日云廣,燕雀方啾啾。
豆羹采藜藿,鼎食厭粱肉。士欲齊得喪,胸次要涵蓄。我晚頗聞道,寧有慧無福。外物皆浮云,此道等珠玉。閱事如閱棋,已過安用覆。回光照諸妄,稍稍淡無欲。與君共玄談,一笑時捧腹。更以詩留貧,此語頗驚俗。細看苜蓿盤,豈減檳榔斛。見金不見人,渠輩非吾族。君獨臭味同,吾固知之熟。平生求益友,今日并墻屋。不肯兄事錢,寧以君呼竹。力學追古人,經史費抄讀。我方病少瘳,擁衲膚有粟。百念漸灰冷,有牛不須牧。君如汗血駒,墮地必馳逐。甘為走踆踆,恥作雌粥粥。有玉未嘗獻,豈憂終刖足。
中丞開府握兵權,威輔聲名霄漢懸。萑澤新收屠狗后,陣圖重改臥龍前。左車去塞陘中井,西豹來耕鄴下田。玳瑁筵開春騎出,幕中留客待三千。
通財我亦聞諸古,空有平生氣義高。深愧窮途負朋友,極憐富室積金刀。
踏歌明月正當街,口嚼檳榔袖里懷。歡若邀儂江店飲,待儂脫下草頭鞋。
十斛明珠燕子樓,白櫻桃下最風流。爭誇靜婉腰圍細,每憶嬌嬈態度柔。買處赤繩頻系足,歌來紅錦半纏頭。龍鐘定遠龜茲外,底事當年筆浪投。
黑風高騎卷空山,怒吼巖林出錦斑。得意將軍飛鐵鏃,忽驚一點草梢殷。
小玉相呼起問春,階前草色上羅裙。玉釵半墮無聊賴,欲倩牙纖理亂云。
南使樓船漫北回,西巡車駕歘東來。星辰再逐千官入,閶闔重臨萬國開。寒盡旌旗猶拂雪,春新環佩且沾梅。虞弦定有薰風奏,佇望陽和遍九陔。
侍中譎取玉帶,尚書苦愛貂蟬。家破謫黎母矣,冢穿無髑髏焉。私怨有公論者,反噬非人情哉。穎叔發修陰事,資深嘆軾奇才。鼎鑊烹東都黨,煙瘴磨元祐人。但看紙上陳跡,始知陛下至仁。骨朽是非始定,怒炎毀譽未公。太平呼奇宰相,野狐目半山翁。燕山張皇薄伐,艮岳文飾太平。黼賀尅復受賞,瓘憂分裂有萌。門前客已去矣,屋里人安在哉。寒雀張羅可得,春燕銜泥不來。丞相訓子尤儉,夫人送女已非。盥面用瓦盆子,籍足以錦地衣。出入息頃冷暖,翻覆手間雨云。斬頤從教萬段,賣頒不直分文。京檜皆黃發老,攸熺各黑頭公。當時號為小相,至今嘆作頑童。選人片言授鉞,貴臣萬里建侯。平洮致綠石研,復燕得碧云油。拔舌犯世深忌,枕肱夸師緒言。徂徠生為鬼怪,伊川死尚還魂。子長交游莫救,孫盛門戶幾危。執簡而往誤矣,閣筆相視得之。書奸書盜不隱,諱周諱魯若私。使亂賊懼直筆,于定哀多微辭。向來動腳已謬,末后濡尾轉非。伏生力辭不至,申公不合而歸。一部日錄付婿,三經新義傳兒。躋翁超乎亞圣,贊父光于仲尼。懲舒之志甚銳,祚宋之言可悲。濃墨書奸黨石,長繩拽粹德碑。圖霸臥薪嘗膽,為農拾穗行歌。短衾斂首形矣,高官如跋疐何。絕交書謝伊輩,養生論真吾師。詩無風刺尤妙,史有天刑勿為。辨才師苦死愛,文皇帝得許癡。溫韜劫陵大盜,蕭翼穿窬小兒。相郎穴廚而竊,王相坎壁以藏。十襲為傳家寶,一點無入己贓。
前身那復是江蘺,白白紅紅忽滿枝。恐是韓郎工幻化,賺教陶令醉東籬。
手挽長條刺拂衣,淡黃疏白共芳菲。五陵年少無拘系,落盡殘香未肯歸。
潔如白疊軟于氈,縠浪龜紋細結聯。雅稱獨攲班竹枕,最宜深炷紫沉煙。斜風細雨吳綾暖,萬草千花蜀錦鮮。何似禪房褚夫子,日高覆幬擁衾眠。
牢落野風秋,秋草還生綠。昏曙一交割,見向長街哭。血沫隨火涸,欲鳴舌已禿。瘴云十萬丈,繅愁不成幅。曾不知姓名,幽明各有屬。蒼黃自摧折,天心亦何酷。潮汐忽而至,海濱不可宿。
詩家別趣在弄堂,酒旗招飲有仙鄉。舊雨新朋何其快,奇聞歡謔凈愁腸。嘗知天心不可預,明日晴雨何足慮。滿座鬢邊飛雪時,銀鉤畫梅怡然處。我住京華十馀春,長憑杯酒濾緇塵。歸途莫問客醉醒,自號晉宋之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