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訪林若木二首
煙雨正濛濛,扁舟浪萬重。為乘今夜興,來訪舊游蹤。繞檻春云合,開樽花氣濃。牽衣問新佩,同是楚芙蓉。
竹徑倚江開,思君故一來。索居人易老,塵世幾憐才。說劍杯堪引,裁詩漏更催。不須占太史,象緯自昭回。
煙雨正濛濛,扁舟浪萬重。為乘今夜興,來訪舊游蹤。繞檻春云合,開樽花氣濃。牽衣問新佩,同是楚芙蓉。
竹徑倚江開,思君故一來。索居人易老,塵世幾憐才。說劍杯堪引,裁詩漏更催。不須占太史,象緯自昭回。
第一首:煙雨正朦朧一片,我乘扁舟穿越萬重波浪。趁著今夜的興致,來尋訪舊日同游的蹤跡。繞著欄桿春云聚合,打開酒樽聞到濃郁的花氣。拉著友人衣襟詢問新佩戴的飾品,原來同是楚地的芙蓉。第二首:竹間小徑依江而開,因思念你所以特意前來。獨居的人容易衰老,這塵世有幾人懂得愛惜人才?談論劍術時酒杯頻舉,創作詩歌時更漏聲聲催促。不必讓太史占卜,星象自然明亮回轉。
扁舟:小船。
舊游蹤:舊日共同游玩的蹤跡。
繞檻:繞著欄桿。檻,欄桿。
開樽:打開酒器,指飲酒。
楚芙蓉:楚地的荷花,常象征高潔品格。
索居:獨居。
說劍:談論劍術,或指論及志向抱負。
裁詩:寫詩。漏更:古代計時工具,指更漏聲。
象緯:星象,指天文現象。昭回:明亮回轉。
詩作于早春時節,詩人乘興探訪舊友林若木。通過“訪舊游蹤”“思君故一來”等句,可見二人曾有交游,此次重逢或因對友情的珍視,亦暗含對塵世知遇的感慨。
兩首詩以“訪”為線索,描繪早春訪友的所見所感。首章寫途中與相聚之景,次章寫獨居之嘆與論交之樂,情感真摯,既展友情之深,亦含對人才際遇的思考,語言清新,意境幽遠。
對花常欲留春,恨春故遣花飛早。曉來雨過,綠陰新處,幾番芳草。一片飄時,已知消減,滿庭誰掃。料多情也似,愁人易感,先催趁、朱顏老。
猶有清明未過,但狂風、匆匆難保。酒醒夢斷,年年此恨,不禁相惱。只恐春應,暗留芳信,與花爭好。有姚黃一朵,殷勤付與,送金杯倒。
晚風歇。謾自棹扁舟,順流觀雪。
山聳瑤峰,林森玉樹,高下盡無分別。
性情澄徹。更沒個、故人堪說。
恍然身世,如居天上,水晶宮闕。
萬塵聲影絕。透塵空無外,水天相接。
浩氣沖盈,真宮深厚,永夜不愁寒冽。
愧憐鄙劣。只解道、赴炎趨熱。
停橈失笑,知心都付,野梅江月。
隴云溶泄,隴山峻秀,隴泉嗚咽。
行人暫駐馬,已不勝愁絕。
上隴首、凝眸天四闊。
更一聲、塞雁凄切。
征書待寄遠,有知心明月。
正官橋柳潤,候館梅開,暮云凄冽。澤國春歸,是燒燈時節。
吹綻紅蕖,挽低星斗,共水光澄澈。霜瓦樓臺,參差似與,蓬壺相接。
千騎遨游,萬家嬉笑,簾卷東風,弄妝成列。慢舞尊前,看輕盈回雪。
來歲今宵,舜韶聲里,對六鰲雙闕。鳳檢飛來,玉驄去踏,青門華月。
臺上風光濃欲滴,傍闌芳桂陰成。亂山相對長官青。
琢詩能句好,舉酒見心傾。
團扇不應秋后棄,幾年仁惠風行。渭城柳色若為情。
一尊松竹底,三唱和秋聲。
青瑣窗深紅獸暖,燈前共倒金尊。數枝梅浸玉壺春。雪明渾似曉,香重欲成云。
戶外馬嘶催客起,席間歡意留人。從他微霰落粉粉。不妨吹酒面,歸去醒馀醺。
彩云樓閣瑞煙平。雨初晴。月朧明。夜靜天風,吹下步虛聲。何處朝元歸去晚,雙鳳小,五云輕。
落花流水兩關情。恨無憑。夢難成。倚遍闌干,依舊楚風清。露滴松梢人靜也,開寶篆,誦黃庭。
荷葉荷花水底天。
玉壺冰酒釀新泉。
一歡聊復記他年。
我亦故山歸去客,
與君分手暫流連。
佳人休唱好因緣。
一聲聲。一更更。
窗外芭蕉窗里燈。此時無限情。
夢難成。恨難平。
不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
人無百年人,剛作千年調。待把門關鐵鑄,鬼見失笑。多愁早老。惹盡閑煩惱。
我醒也,枉勞心,謾計較。
粗衣淡飯,贏取暖和飽。住個宅兒,只要不大不小。常教潔凈,不種閑花草。
據見定、樂平生,便是神仙了。
浪花云葉交加舞。身近輕冥路。
天知此客解騎鯨。今夜一江明月、送行行。
從今直上鰲峰去。應記經行處。
莫將險語亂江聲。卻怕月中高臥、彩虹驚。
王土平平。正海息波瀾,岳斂云煙。三景虛明,八表澄清,一月普照諸天。有流霞洞煥,映黍珠、徐下空玄。絕形言。見千真拱極,萬氣朝元。
當時鶴鳴夜半,感真符寶篆,特地清傳。碧湛龍文,紅凝龜篆,絳衣舞鬣蹁躚。計功成果就,無真教、郭景飛仙。已千年。亙燈燈續焰,光朗無邊。
華旌耀日,報天上使星,初辭金闕。許國精忠,試此日傳巖,濟川舟楫。向來雞林外,況傳詠、篇章雄絕。問人地、真是唐朝第一,未論勛業。
鯨波霽云千疊。望仙馭縹緲,神山明滅。萬里勤勞,也等是壯年,繡衣持節。丈夫功名事,未肯向、尊前輕傷別。看飛棹、歸侍宸游,宴賞太平風月。
淺笑輕顰不在多。遠山微黛接橫波。情吞醽醁千鍾酒,心醉飛瓊一曲歌。
人欲散,奈愁何。更看朱袖拂云和。夜深醉墨淋浪處,書遍香紅擁項羅。
神清心妙,山長水遠,有分何年瞻望。
晴空一月彩云飛,又起我、無窮想像。
一陽門徑,九華恩露,惟愿分明指向。
竹風頻起紫微煙,似有意、許歸吾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