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前韻答振之 其三
怕向人前話感恩,
故衫憔悴舊啼痕。
古槐能幻淳于夢,
芳草難招屈子魂。
塵謫何因偏綵筆,
天涯無處不朱門。
任君學得安心法,
清濁從來未易論。
怕向人前話感恩,
故衫憔悴舊啼痕。
古槐能幻淳于夢,
芳草難招屈子魂。
塵謫何因偏綵筆,
天涯無處不朱門。
任君學得安心法,
清濁從來未易論。
不敢在人前談論感恩之事,舊衣已顯憔悴還留著從前的淚痕。古槐能幻化出淳于棼的南柯美夢,香草卻難以招回屈原的忠魂。被貶塵世為何偏偏賦予我文才,天涯海角無處不是權貴高門。即使你學得了安心的方法,清與濁的界限從來就難以論定。
淳于夢:指唐代李公佐《南柯太守傳》中淳于棼醉后夢入槐安國為太守的典故,喻虛幻的富貴。
屈子魂:屈原之魂。《楚辭·招魂》有以香草招魂的習俗,此處言“難招”,暗喻忠魂難慰。
塵謫:被貶謫至塵世,指仕途或人生的失意。
綵筆:比喻卓越的文才,典出《南史·江淹傳》“江郎才盡”故事。
朱門:紅漆大門,代指權貴豪門。
安心法:原指禪宗修心之法,此處泛指自我開解的方式。
此詩為和韻酬答之作(“疊前韻”),當是作者與友人振之往來唱和時所作。結合詩中“故衫憔悴”“塵謫”等語,推測創作于作者經歷人生波折、仕途失意之際,通過酬答友人,抒發內心積郁。
全詩以“怕話感恩”起筆,由個人身世之悲(故衫啼痕)延伸至對人生虛幻(淳于夢)、忠魂難慰(屈子魂)的感慨,再轉向文才不遇(塵謫綵筆)與權貴遍世(天涯朱門)的現實批判,最終以“清濁難論”收束,層層遞進,深婉地展現了失意文人對命運與世俗的深刻思考。
侯家榮經山水縣,勝致絕出西南州。
移居既同里,多幸陪君子。弘雅重當朝,弓旌早見招。 植根瓊林圃,直夜金閨步。勸深子玉銘,力競相如賦。 間闊向春闈,日復想光儀。格言信難繼,木石強為詞。
紙帳春溫,春睡穩、窗槐搖綠。吾老矣、不堪重著,翠圍紅簇。千古清風荊布在,一家樂事糟糠足。笑杜陵、憔悴漫多情,須燕玉。求鳳意,傳新曲。驂鸞夢,從渠續。問臨邛何賤,會稽何辱。畎畝豈無天下士,斧斤不到山中木。但莫教、風雨兩雛鳩,危枝宿。
傾城一笑得人留。舞罷嬌娥斂黛愁。明月寶鞲金絡臂,翠瓊花珥碧搔頭。 晴云片雪腰支裊,晚吹微波眼色秋。清露亭皋芳草綠,輕綃軟掛玉簾鉤。
玉盞浮瓊蟻,金奩吐翠虬。醉鄉歸路接溫柔。暗卜幽期低約、笑藏鬮。索去眉先鎖,將言淚已流。小窗移火更遲留。自剔燈花油涴、玉搔頭。
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昨夜江邊春水生,蒙沖巨艦一毛輕。(蒙沖 一作:艨艟)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凡讀書,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誦數遍,自然上口,久遠不忘。古人云,“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謂讀得熟,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余嘗謂: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則眼不看仔細,心眼既不專一,卻只漫浪誦讀,決不能記,記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豈不到乎?
江水浸云影,鴻雁欲南飛。攜壺結客何處?空翠渺煙霏。塵世難逢一笑,況有紫萸黃菊,堪插滿頭歸。風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 酬佳節,須酩酊,莫相違。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暉。無盡今來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機。與問牛山客,何必獨沾衣。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隔斷紅塵三十里,白云紅葉兩悠悠。
司馬溫公幼時,患記問不若人。群居講習,眾兄弟既成誦,游息矣;獨下帷絕編,迨能倍誦乃止。用力多者收功遠,其所精誦,乃終身不忘也。溫公嘗言:“書不可不成誦。或在馬上,或中夜不寢時,詠其文,思其義,所得多矣。”(選自朱熹《三朝名臣言行錄》)
世事春風轉,榮枯一夢間。 繡衣人不見,孤冢舊家山。
不待東風拆,池塘已自春。 試看源上客,猶恐是秦人。
古屋深于洞,門前種白蓮。 好尋當日社,重結此生緣。
竹秀水色凈,忽來雙鳳凰。 岐擊昔鳴瑞,今復見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