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詞四首
越女紅妝隱畫橈,驚波無際雪山搖。貪趨破鏡西陵約,不怕風江八月潮。
江上檀郎來往頻,婆娑妙舞賽江神。來時風水隨船尾,欲往驚濤好涉旬。
錦纜羅帆翡翠舠,長年催趁午時潮。江頭楊柳深相恨,折損春風幾萬條。
青江一線日邊開,萬古東流去不回。聞道海波穿地底,可能還向磧西來。
越女紅妝隱畫橈,驚波無際雪山搖。貪趨破鏡西陵約,不怕風江八月潮。
江上檀郎來往頻,婆娑妙舞賽江神。來時風水隨船尾,欲往驚濤好涉旬。
錦纜羅帆翡翠舠,長年催趁午時潮。江頭楊柳深相恨,折損春風幾萬條。
青江一線日邊開,萬古東流去不回。聞道海波穿地底,可能還向磧西來。
越國少女著紅妝藏在彩船的槳旁,洶涌的波浪無邊無際,如雪山搖晃。只因急于趕赴西陵破鏡之約,竟不怕八月風高浪急的江潮。江上的美少年來往頻繁,少女婆娑妙舞賽過江神。來時風和水都隨船尾而去,想要前往卻被驚濤阻隔了好些日子。彩色的纜繩、絲綢的船帆、翡翠裝飾的小船,船工催促著趕午時的江潮。江頭的楊柳似乎深懷怨恨,在春風中被折損了無數枝條。清澈的江水如一條線從太陽那邊展開,萬古以來向東流去永不回返。聽說海水能穿過地底,難道還能流到磧西去嗎?
越女:指越國之地的女子。畫橈:裝飾華美的船槳,這里代指船。
破鏡:代指男女的約會。西陵:古渡口名。
檀郎:晉代潘岳小名檀奴,姿儀美好,后因以“檀郎”為美男子的代稱。
婆娑:舞姿優美的樣子。
錦纜:彩色的纜繩。羅帆:絲綢做的船帆。翡翠舠:用翡翠裝飾的小船。
長年:船工。
磧西:指沙漠以西的地方。
此詩創作時間大致在唐玄宗天寶十三載(754 年),李白游宣城時。當時李白在江南一帶游歷,目睹了橫江一帶的江景和江上人們的生活,有感而發創作了這組詩。
這組詩描繪了橫江的江景和江上的生活場景,展現了越女的情感、船行的艱難等。詩風豪放,想象奇特,既有對生活的細致描寫,又有對宇宙自然的思考,在李白的詩作中別具特色。
兩載求人瘼,三春受代歸。務繁多簿籍,才短乏恩威。 共理乖天獎,分憂值歲饑。遽蒙交郡印,安敢整朝衣。 作牧慚為政,思鄉念式微。儻容還故里,高臥掩柴扉。
迥絕幽棲處,何當春日過。 花開當午足,蜂過短墻多。 清世羲皇夢,滄浪孺子歌。 同心吾輩在,天壤樂如何。
一枝和露珍珠貫。月下回來尋幾遍。今朝忽見數枝開,未有十分如待伴。 新妝不比涂妃面。雪艷冰姿寒欲顫。外邊多少掃春人,春信莫教容易斷。
梅邊曉景清無比。林下詩人呵凍指。玉龍留住麝臍煙,銀漏滴殘龍腦水。 晨光漸漸收寒氣。昨夜遺箸猶在地。好生折贈鏡中人,只恐綠窗慵未起。
清姿自是生寒瘦。更在春前并臘后。誰教六出巧遮藏,爭似一番先透漏。 謝娘莫把翻衣袖。無限瓊英飄玉甃。開時朵朵見天真,可奈碧溪和粉溜。
寒梢雨里愁無那。林下開時宜數過。夕陽恰似過清溪,一樹橫斜疏影臥。 朱唇莫比桃花破。鬢裊黃金花欲墮。剩看春雪滿空來,觸處是花尋那個。
眼前欲盡情何限。風外南枝無一半。東君何事莫教開,及至如今都不管。 高樓三弄休吹趲。一片驚人腸欲斷。杏花開後莫嫌衰,如豆青時君細看。
少陵長被花為惱。況是梅花非草草。臨歧爭奈不吟詩,此度詩人宜可老。詩成莫惜尊罍倒。不醉花前花解笑。醒時分付兩三枝,酒后憶君清夢到。
絳唇初點粉紅新。鳳鏡臨妝已逼真。苒苒釵頭香趁人。惜芳晨。玉骨冰姿別是春。
尋梅莫背東風路。路在花前知去處。真香破鼻驀然聞,試問幽叢知幾步。 多情更被無寒助。萬物枯時神物護。一枝和雪倚欄干,昨夜初開春信度。
京洛皇居,芳禊春馀。影媚元巳,和風上除。云開翠帟, 水騖鮮居。林渚縈映,煙霞卷舒。花飄粉蝶,藻躍文魚。 沿波式宴,其樂只且。
南北短長亭,行路無情客有情。年去年來鞍馬上,何成!短鬢垂垂雪幾莖。 孤舍一檠燈,夜夜看書夜夜明。窗外幾竿君子竹,凄清,時作西風散雨聲。
山河縈帶九州橫。深谷幾為陵。千年萬年興廢,花月洛陽城。圖富貴,論功名。我無能。一壺春酒,數首新詩,實訴衷情。
干荷葉,色蒼蒼,老柄風搖蕩,減了清香。越添黃。都因昨夜一場霜,寂寞在秋江上。
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笠,綠蓑衣。風雨不須歸。管甚做、人間是非。兩肩云衲,一枝筇杖,盡日可忘機。之子欲何為。歸去來、山猿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