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酉秋再監楚棘感懷二首
從叨三晉領賢扉,南紀秋風又鎖闈。屈產自良吾齒老,楚珩雖貴國工非。殘燈晃影疑裁素,清柝傳更似搗衣。功業少年諸不乏,倘容洴澼一翁歸。
紫衫垂敝白須偏,潦倒慚非入棘年。聽語雕蟲身自厭,由來相馬事空傳。差強澤畔吟行地,卻送河東賦上天。論賞進賢當不薄,可應還記介推田。
從叨三晉領賢扉,南紀秋風又鎖闈。屈產自良吾齒老,楚珩雖貴國工非。殘燈晃影疑裁素,清柝傳更似搗衣。功業少年諸不乏,倘容洴澼一翁歸。
紫衫垂敝白須偏,潦倒慚非入棘年。聽語雕蟲身自厭,由來相馬事空傳。差強澤畔吟行地,卻送河東賦上天。論賞進賢當不薄,可應還記介推田。
自從我有幸在三晉主持選拔賢才的事務,如今南方秋天的風又將我鎖在這科舉考場之中。屈原本是賢才但我已年老,楚國的美玉雖珍貴可識玉的工匠卻不行。殘燈晃動的影子好似在裁剪白絹,更柝聲傳來如同搗衣聲。少年們不乏建立功業的機會,倘若能允許我這個像漂洗絲絮的老翁歸去就好了。紫色衣衫破舊下垂,白須也已偏斜,我潦倒不堪,慚愧已不是適合進入考場的年紀。聽著那些雕蟲小技的言論自己都厭煩,向來相馬的事也只是空傳。還算好有在澤畔吟詩漫步的地方,卻把文章像河東賦一樣送上天。論起獎賞舉薦賢才應該不會少,可是否還記得介推的田地呢。
叨:謙詞,承受。三晉:指山西一帶。領賢扉:主持選拔賢才之事。南紀:南方。鎖闈:指科舉考場。屈產:春秋時晉國產良馬之地,這里借指賢才。楚珩:楚國的美玉。國工:技藝高超的工匠。裁素:裁剪白絹。清柝:更柝聲。洴澼:漂洗絲絮。紫衫:舊時官服。雕蟲:指微不足道的技能,多指文字技巧。相馬:指識別賢才。澤畔:指屈原在澤畔行吟之地。河東賦:指揚雄的《河東賦》。介推田:介推即介子推,春秋時晉國人,曾隨晉文公流亡,后晉文公賞賜功臣時忘了他,這里借指應得的獎賞。
“癸酉”為具體年份,詩人再次監考科舉考試時有感而發。當時社會可能存在賢才難遇伯樂的情況,詩人自身也處于年老不得志的狀態,在監考過程中引發了諸多感慨。
這首詩主旨在于抒發詩人懷才不遇的感慨以及對賢才選拔的思考。其特點是用典豐富,情感深沉。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的心境和社會對人才的態度。
遠樹葉初嵐色淡,曲塘雨足水痕肥。何人春盡不飲酒,野老年饑猶典衣。
今人不古,更古者非今,翁詞誰讀?讀到兩相同處,若從心掬。云煙蒼莽云煙定,有猶龍、高歌長哭。醉扶蓑箬,老皤華發,夢同翁燭。泛一舸,銀河四輻。笑殘星淚眼,依舷局促。袖底江山了了,不堪沉陸。悲予仆兮懷予馬,比人間誰見幽獨?千年烏轉,至今猶聽,豐隆怒酷。
一沖小小為山藏,菜畦豆架護幽塘。塘畔疏槐扶影立,似看微波散月光。
人間冉冉混塵埃,身后身前事莫猜。早悟勞生皆是夢,當時悔向夢中來。當年壯氣謾如虹,回首都歸含笑中。群玉峰前好歸路,可憐三十二秋風。
新詩誦罷又徘徊,萬斛閑愁暫撥開。擬倩天風吹我去,清宵和夢覓峨眉。
平生憂用老,此夕老逢憂。烽煙迷帝座,戈甲指髦頭。吳魏爭延漢,東西統附周。不須推甲子,吾志在春秋。
三寺神燈古有名,我來惟見月華清。非關佛日今消歇,應避文星不敢明。
高檻連天望武威,窮陰拂地戍金微。九城弦管聲遙發,一夜關山雪滿飛。
鄭君襟抱如陽春,一廛賣藥京華塵。家無所蓄惟善藥,六陳之外馀皆新。制成丸散及?咀,按方如法皆精真。見人抱病不得瘥,痛苦有如同其身。老人之老幼人幼,切近不異骨肉親。不肯屑屑趨勢利,不肯蔑蔑輕賤貧。一心治療忘勞辛,直待病已情方伸。人多感德申謝忱,鄭君笑受尤欣欣。人多感德未及報,再干再瀆良不嗔。吾知鄭君非常倫,高誼直欲干青旻。宜乎姓名傳縉紳,誰言宋清之后無其人,于戲誰言宋清之后無其人。
一別長干已十年,填詞贏得萬人憐。歌梁舊燕雙棲處,不是烏衣亦可憐。
新醪楊柳色,不醉欲何如。薊北三春雁,山東二弟書。宦情閒遂淺,人事病全疏。未擬酬恩去,空令憶舊廬。
救溺如救火,造次遂捐生。金陵人去遠,拗鬼不來爭。
莫厭移居客過頻,為君深喜得芳鄰。詩書二十年前會,鄉國三千里外身。河水未冰魚正美,江船近到酒猶新。獨慚蹇劣非公輩,還許青云接后塵。
也知水碓妙通神,長聽舂聲不見人。若要十分無漏逗,莫將戽斗鎮隨身。
東風剪剪柳毿毿,欲試羅衣尚未堪。怪我春來愁不醒,杏花微雨似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