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登子招集喜遇胡豹生感賦
別汝真經十五年,瘴南重遇百花天。中間生死誰書札,此地悲歡盡酒筵。萬里河山驚觱篥,一時兒女對烽煙。英雄老去心情改,淚盡高涼洗廟前。
憶昔邗江集寶衣,花間吟好送斜暉。西湖戎馬君寧見,南越衣冠事已非。宦拙終緣晞發累,客貧難向戰場歸。春風嶺外聊羈跡,萬事銷愁有宋祎。
別汝真經十五年,瘴南重遇百花天。中間生死誰書札,此地悲歡盡酒筵。萬里河山驚觱篥,一時兒女對烽煙。英雄老去心情改,淚盡高涼洗廟前。
憶昔邗江集寶衣,花間吟好送斜暉。西湖戎馬君寧見,南越衣冠事已非。宦拙終緣晞發累,客貧難向戰場歸。春風嶺外聊羈跡,萬事銷愁有宋祎。
與你分別已經整整十五年,在瘴癘之地的南方,又在百花盛開的時節相遇。這中間的生死變遷,誰曾有書信相通?此時此地的悲歡,都寄托在這酒筵之上。萬里河山傳來觱篥的悲壯之聲,一時間兒女輩只能面對戰火烽煙。英雄老去,心境已改,淚水流盡在高涼的洗廟前。回憶往昔在邗江身著華服相聚,在花叢中吟詩作賦,送別夕陽余暉。西湖邊的戰亂你可曾見過?南越之地的衣冠舊制已面目全非。仕途笨拙終究是因隱逸的志趣所累,客居貧困難以回到戰場。春風中在五嶺之外暫且寄居,萬事消愁只能依靠歌妓宋祎。
瘴南:南方多瘴癘(山林間濕熱蒸郁致人疾病的氣)的地區,多指嶺南。
觱篥(bì lì):古代管樂器,以竹為管,上開八孔,管口插有蘆制哨子,聲音悲愴。
烽煙:烽火臺的煙火,代指戰爭。
晞發:曬干頭發,《楚辭》中用作隱逸之典,此處指不慕仕途的志趣。
宋祎:東晉歌妓,善音樂,后泛指歌妓或消愁的樂工。
此詩或作于明清易代之際,詩人與友人胡豹生歷經戰亂離散,十五載后于嶺南(瘴南、嶺外)重逢。當時社會動蕩,戰火頻仍(“烽煙”“戎馬”),詩人漂泊客居,仕途失意,故借聚飲之機抒發身世之悲與時代之痛。
全詩以久別重逢為線索,串聯個人際遇與時代亂離,既寫友情之珍貴,又嘆戰亂之殘酷、英雄之遲暮,情感真摯深沉,是一首反映亂世文人命運的佳作。
一自胡塵入漢關,十年伊洛路漫漫。 青墩溪畔龍鐘客,獨立東風看牡丹。
高詠楚詞酬午日,天涯節序匆匆。榴花不似舞裙紅。無人知此意,歌罷滿簾風。 萬事一身傷老矣,戎葵凝笑墻東。酒杯深淺去年同。試澆橋下水,今夕到湘中。
一片蒼崖璞,孕秀自天鍾。渾如暖煙堆里,乍放力猶慵。疑是犀眠海畔,貪玩爛銀光彩,精魄入蟾宮。潑墨陰云妒,蟾影淡朦朧。溈山頌,戴生筆,寫難窮。些兒造化,憑誰細與問元工。那用牧童鞭索,不入千群萬隊,扣角起雷同。莫怪作詩手,偷入錦囊中。
蠲我饎餴,絜我膋薌。有豆孔碩,為羞既臧。 至誠無昧,精意惟芳。神其醉止,欣欣樂康。
蠲我饎餴,潔我膋薌。有豆孔碩,為羞既臧。 至誠無昧,精意惟芳。神其醉止,欣欣樂康。
潦倒山林已二毛,忽聞□□下衡茅。 祖宗積德幸多世,甥舅何妨共奪標。 柳拂祥光看虎榜,杏花春色上云袍。 從今莫作懷家計,須效忠良答圣朝。
今朝猶漢地,明旦入胡關。 高堂歌吹遠,游子夢中還。
早信丹青巧,重貨洛陽師。 千金買蟬鬢,百萬寫蛾眉。
深潭怪物忽不樂,大噓怒氣煙雨惡。 斷渚瀰漫鷗鷺愁,亂波點跳蛟龍躍。 隔江漁父但聞聲,蓬底商人眠不著。 我來勸課愧無功,借向平疇助東作。
布谷飛飛勸早耕,舂鋤撲撲趁春晴。 千層石樹遙行路,一帶山田放水聲。
棄浮榮,忘羈絆,勝秋蓬。樂天命、所遇皆通。隨緣一飽,算來奚用祿千鐘。甘閑守拙,挨清貧、豈顧頑銅。 陪霞友,邀風月,臨溪石,對巖松。論坦然、出世家風。烹金鍊玉,斡旋牝虎與玄龍。而今重悟,萬緣空、意倦心慵。
性貞潔。柔枝嫩葉堪圖寫。堪圖寫。四時常伴,草堂風月。孤高勁節天然別。虛心永永無凋謝。無凋謝。綠陰搖曳,瑞音清絕。
桃源憶故人來少。獨占洞天清曉。追想從前失笑。謾惹閑縈惱。琴書活計端然好。一曲山堂了了。保護胎仙常少。永永依黃老。
春禽得意千般語,澗草無名百種香。
大真元,超法界。鍛煉精華,歷劫常不壞。七朵金蓮神通大。普度群迷,同赴蟠桃會。紫金丹,白玉塊。處處圓明,朗朗常現在。一派清流通方外。遍體陽神,出入誰能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