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黃文選德兆
漢京冠蓋自如虹,高枕青山道未窮。一吐雄談傾稷下,數成新語附齊東。科頭偃蹇天風合,倚杖蒼茫岱色空。往往中興名士傳,知君江夏舊黃童。
曾辭藻鑒臥煙霞,桃李青春尚自花。四海衣冠新啟事,百年書卷舊生涯。歌風乍許吳人識,和雪誰將郢調誇。聞道里中多載酒,倘容玄草付侯芭。
漢京冠蓋自如虹,高枕青山道未窮。一吐雄談傾稷下,數成新語附齊東。科頭偃蹇天風合,倚杖蒼茫岱色空。往往中興名士傳,知君江夏舊黃童。
曾辭藻鑒臥煙霞,桃李青春尚自花。四海衣冠新啟事,百年書卷舊生涯。歌風乍許吳人識,和雪誰將郢調誇。聞道里中多載酒,倘容玄草付侯芭。
京城的達官貴人如彩虹般絡繹不絕,您高臥青山,求道之心未衰。一出口的雄辯能傾倒稷下學宮的學者,新成的文章可與齊東野語并列。不戴冠帽灑脫自在,與天風相合;倚杖遠眺,泰山景色蒼茫空闊。常被載入中興名士的傳記,可知您是江夏舊日的神童。曾推辭品鑒人才之職隱居山水,桃李在青春時節依舊自開自放。四海士人有了新機遇,您仍以書卷為生涯。您的詩作如《大風歌》初被吳地人賞識,誰又能以‘郢中白雪’般的高調入和?聽說鄉里多有攜酒拜訪者,或許能讓我像侯芭一樣拜讀您的著作。
冠蓋:官員的冠服與車蓋,代指達官貴人。
稷下:戰國時齊國臨淄稷門附近的學宮,為學術交流中心,此處代指學者聚會。
科頭:不戴帽子,形容灑脫不羈。
岱色:泰山的景色。
黃童:指年幼而才華出眾者,典出《后漢書·黃琬傳》。
藻鑒:品評鑒別人才的能力。
煙霞:指山水勝景,代指隱居生活。
歌風:指劉邦《大風歌》,此處代指豪邁的詩作。
和雪:用‘陽春白雪’典故,指高雅的詩歌。
玄草:指揚雄《太玄經》,代指學術著作。
侯芭:揚雄弟子,此處代指求學者。
此詩為作者答贈黃文選(字德兆)之作。黃文選當為有才學之名士,或曾隱居,后為世所知。詩中提及‘中興名士傳’‘江夏舊黃童’,推測可能作于作者與黃文選交往期間,旨在肯定其才學與品格,或回應其此前的贈詩。具體創作時間或為明清時期,需結合作者生平進一步考證。
全詩通過多維度的刻畫,展現了黃文選的才辯、品格與學術成就。既贊其雄談新語的學術能力,又頌其隱居自守的高潔,更以‘玄草付侯芭’寄寓對其學術傳承的期待。語言典雅,用典精妙,是贈答詩中推崇友人的佳作。
歧路東西奈別何,壯心憔悴惜蹉跎。 重來云物非前度,黃葉秋風積恨多。
閑門綠樹老,華池芳草生。 偶隨蝴蝶起,獨自下階行。 何處垂楊院,春風驕馬鳴。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