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分部吳興日圓上人住弁山了不相聞既遷晉臬歸里請告未遂上人忽錫杖肩笠以一詩見投且致郡人之思談禪竟日倏爾告往遂成二章送之
抱病日悠哉,衡門雨漸苔。乍傳飛錫下,仍以施珠來。護法吾何敢,逃禪酒自咍。相聞峴山社,翻為遠公開。
道汝弁山住,弁山無汝蹤。念予托一缽,揮手謝諸峰。小果聊遺愛,空花是舊逢。乾坤大檀越,到處好從容。
抱病日悠哉,衡門雨漸苔。乍傳飛錫下,仍以施珠來。護法吾何敢,逃禪酒自咍。相聞峴山社,翻為遠公開。
道汝弁山住,弁山無汝蹤。念予托一缽,揮手謝諸峰。小果聊遺愛,空花是舊逢。乾坤大檀越,到處好從容。
我抱病在家日子過得悠閑自在,家門在雨中漸漸長滿青苔。忽然傳來你拄著錫杖到來的消息,還帶著詩篇如同施予寶珠一般。我哪敢擔當護法的重任,只能借酒逃避禪機自我解嘲。聽聞峴山的詩社,反而因為你這位高僧而有了新的氣象。聽說你住在弁山,可弁山卻不見你的蹤跡。想到你托缽云游,揮手與諸峰作別。留下小小的果物表達你的情誼,虛幻的景象是舊日的相逢。天地間都是慷慨的施主,你到處都能從容自在。
衡門:橫木為門,指簡陋的房屋。
飛錫:僧人出行持錫杖,因稱僧人游方為飛錫。
施珠:這里指上人帶來詩篇。
護法:佛教指護持佛法的人。
逃禪:逃避禪機。
咍:嘲笑。
峴山社:可能是當?shù)氐囊粋€文人或僧人的聚會團體。
遠公:東晉高僧慧遠,這里借指圓上人。
托一缽:指僧人托缽化緣。
小果:可能指上人帶來的小禮物。
空花:佛教語,比喻虛幻或已經(jīng)過去的事物。
檀越:施主
詩人在分部吳興后遷晉臬歸里,且請告未遂時,圓上人從弁山前來拜訪。當時詩人抱病在家,生活較為閑適,上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平靜,詩人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圍繞詩人與圓上人的交往,展現(xiàn)了禪意生活和友情。其特點是意境清幽,語言質(zhì)樸,富有禪味。在文學(xué)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體現(xiàn)了當時文人與僧人交往的文化現(xiàn)象。
閑門綠樹老,華池芳草生。 偶隨蝴蝶起,獨自下階行。 何處垂楊院,春風驕馬鳴。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lián)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shù)。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fù)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yè)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yīng)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zhuǎn)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fā)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
寂寂會同館,綿綿公使廬。乘潮秋泛海,借地日論租。
夏五職方缺,朝三法令殊。分明寬大意,非是偪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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