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大司馬張公自浙中應召還朝二首
漢家重見勒銘才,玉壘銅梁秀色開。款塞曾驅群馬入,行邊親掃二庭來。
湖山開府兵初解,劍履趨朝詔已催。兩浙安危功不細,征南碑更表崔嵬。
便宜有詔仗專征,杭越南來愷奏成。雪自雙鉤臨海落,波從萬弩射江平。
視師裴相行淮甸,籌國留侯入漢京。鵲印鸞旗飛傳急,早紓明主錫圭情。
漢家重見勒銘才,玉壘銅梁秀色開。款塞曾驅群馬入,行邊親掃二庭來。
湖山開府兵初解,劍履趨朝詔已催。兩浙安危功不細,征南碑更表崔嵬。
便宜有詔仗專征,杭越南來愷奏成。雪自雙鉤臨海落,波從萬弩射江平。
視師裴相行淮甸,籌國留侯入漢京。鵲印鸞旗飛傳急,早紓明主錫圭情。
漢朝再次出現了能刻石記功的賢才,玉壘山和銅梁山秀麗景色為之展開。曾使外族前來通好,驅著群馬入塞,巡視邊疆親自掃平了兩處敵庭。在湖山開設幕府,軍隊剛剛解散,帶著劍穿著履入朝的詔書已經催促。穩定兩浙地區的安危功勞不小,征南的石碑更顯高大。皇帝下詔允許他便宜行事,專掌征伐,南下杭越勝利的凱歌已經奏響。雪花從雙鉤陣前向海邊飄落,波濤被萬弩射得平靜。如同裴度巡視淮西,又似張良為國家出謀劃策進入漢京。帶著官印和旗幟的使者飛馬傳信急切,早日緩解君主賜予爵位的殷切之情。
勒銘才:能刻石記功的賢才。
玉壘、銅梁:山名。
款塞:外族前來通好。
二庭:指兩處敵庭。
開府:開設幕府。
劍履趨朝:大臣可佩劍穿履入朝,是皇帝給予的特殊待遇。
便宜:指可根據實際情況自行決定行事。
愷奏:勝利的凱歌。
雙鉤、萬弩:可能指軍事陣法。
裴相:指裴度,曾巡視淮西。
留侯:指張良。
鵲印:指官印。
鸞旗:旗幟。
錫圭:賜予爵位。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當時張公在浙中任職,因功績顯著被應召還朝。從詩中可以推測當時邊疆可能有外族侵擾等情況,張公憑借才能穩定局勢,作者寫此詩贊揚其功績。
這首詩主旨是贊揚張公的才能和功績,突出其在穩定兩浙地區的重要作用。詩中用典豐富,語言大氣,生動展現了張公的形象,在文學上具有一定的藝術價值,體現了對功臣的歌頌。
本待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
興亡千古繁華夢,詩眼倦天涯。孔林喬木,吳宮蔓草,楚廟寒鴉。 數間茅舍,藏書萬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
阿房舞殿翻羅袖,金谷名園起玉樓,隋堤古柳纜龍舟。不堪回首,東風還又,野花開暮春時候。 美人自刎烏江岸,戰火曾燒赤壁山,將軍空老玉門關。傷心秦漢,生民涂炭,讀書人一聲長嘆。
西風信來家萬里,問我歸期未? 雁啼紅葉天,人醉黃花地,芭蕉雨聲秋夢里。
望長安,前程渺渺鬢斑斑。南來北往隨征雁,行路艱難。青泥小劍關,紅葉湓江岸,白草連云棧。功名半紙,風雪千山。
對青山強整烏紗。歸雁橫秋,倦客思家。翠袖殷勤,金杯錯落,玉手琵琶。人老去西風白發,蝶愁來明日黃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陽,數點寒鴉。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 傷情燕足留紅線,惱人鸞影閑團扇。 獸爐沉水煙,翠沼殘花片。 一行寫入相思傳。
為誰忙,莫非命。西風驛馬。落月書燈。青天蜀道難,紅葉吳江冷。兩字功名頻看鏡,不饒人白發星星。釣魚子陵,思莼季鷹,笑我飄零。
林深藏卻云門寺,回首若耶溪。 苧蘿人去,蓬萊山在,老樹荒碑。 神仙何處,燒丹傍井,試墨臨池。 荷花十里,清風鑒水,明月天衣。
青苔古木蕭蕭,蒼云秋水迢迢。紅葉山齋小小,有誰曾到?探梅人過溪橋。
萋萋芳草春云亂,愁在夕陽中。短亭別酒,平湖畫舫,垂柳驕驄。一聲啼鳥,一番夜雨,一陣東風。桃花吹盡,佳人何在,門掩殘紅。
同年同日又同窗。不似鸞凰。誰似鸞凰。石榴樹下事匆忙。驚散鴛鴦。拆散鴛鴦。一年不到讀書堂。教不思量。怎不思量。朝朝暮暮只燒香。有分成雙。愿早成雙。
天有神。地有神。海誓山盟字字真。如今墨尚新。過一春。又一春。不解金錢變作銀。如何忘卻人。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淡泊 一作:澹泊;淫慢 一作:慆慢;治性 一作:冶性)
先帝深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于西,又務于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并日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長策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
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圣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并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
曹操智計,殊絕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孫、吳,然困于南陽,險于烏巢,危于祁連,逼于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后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
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
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然喪趙云、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余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余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
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今圖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于楚,當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然后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然后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至于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