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東昌作
十載風塵夢一回,征車重過魯連臺。
荒原水涸新苗長,大澤春寒細雨來。
戰壘經年荒草合,戍樓一角暮云開。
鄒枚久作梁園客,深惜當時作賦才。
十載風塵夢一回,征車重過魯連臺。
荒原水涸新苗長,大澤春寒細雨來。
戰壘經年荒草合,戍樓一角暮云開。
鄒枚久作梁園客,深惜當時作賦才。
十年漂泊的風塵往事如夢境般重現,我乘車再次經過魯仲連的紀念臺。荒原上河水干涸,新苗正蓬勃生長;大澤邊春寒未消,細雨輕輕飄落。多年的戰壘被荒草覆蓋,戍樓一角的暮云緩緩散開。鄒陽、枚乘早已成為梁園的座上客,我深深惋惜他們當年卓越的作賦才華。
魯連臺:指戰國時期齊國高士魯仲連的紀念臺。魯仲連曾助趙國解圍卻拒絕封賞,以高節著稱。
鄒枚:指西漢文學家鄒陽、枚乘,二人均為梁孝王劉武門客,以辭賦聞名。
梁園:西漢梁孝王劉武所建園林,為當時文人雅集之地。
風塵:指旅途奔波或戰亂中的漂泊生活。
戍樓:邊防駐軍的瞭望樓,此處代指戰爭遺跡。
此詩或創作于作者途經東昌(今山東聊城)時。東昌為歷史要地,作者十年后重游,見戰后荒原漸復生機,但戰壘荒草仍顯滄桑,觸景生情,聯想到魯仲連的高節與鄒枚的才名,結合自身漂泊經歷,寫下此詩以抒懷。
全詩以重過魯連臺為線索,串聯漂泊回憶、眼前景與歷史事,既描繪戰后荒原的獨特景象,又借古喻今,表達對人生、歷史的深沉思考,語言凝練,情感真摯,是一首融寫景、敘事、詠史于一體的佳作。
村郊多父老,面垢頭如蓬。我嘗使之言,辭語不待工。古來名節士,敢望彭城龔。有叟誚其后,更恨道不同。鄙哉譊譊者,為隘不為通。低頭拜野老,負耒吾愿從。
南國佳人翠自顰,西山爽氣我相親。只應此夜團團月,偏照寒窗獨宿人。
上巳風光無數。楊柳絲絲如舞。偶然修禊仿蘭亭,未必人非古。三絕畫名家,一曲吟梁父。詩情不似永和年,各有奇懷吐。煮茗提壺花畔。修竹梧桐蔥茜。平添童子二三人,頓覺春光滿。境不別仙凡,童叟無須辨。待他青鬢盡如銀,定卜河清見。
慇勤遵渚饋明珰,情托微波事渺茫。油壁卻歸天上去,沙晴空見水禽翔。
地上云居有梵天,碧池靈脈瀉雙泉。不應勝地能埋沒,政欲因君佳句傳。
花裊裊,葉萋萋。并禽相喚壓枝低。停繡見來愁不語,背人描上茜羅衣。
萬卉千葩畫不如,芬芳合比白云腴。應憑巧絕傳神筆,幻出江南沒骨圖。
芬。好語如珠粒粒勻。推敲定,風雨閉閑門。芬。劬學工詩年少人。人如見,爾雅又溫文。
天邊崧少遠微茫,猶想霓旌駐水旁。逸態瑰姿何處在,尚應遺恨寄君王。
去年秋事荒,販糴仰鄰州。健者道路間,什伯成朋儔。今年漸向熟,庶幾民不流。書生自無田,與眾同喜憂。作詩勞鄰曲,有唱誰與酬。亦無采詩者,此職何可修。
冰溪雪嶺赴詩盟,我愧難先二子鳴。莫憚登臨助馀勇,欲令萬戰遇奇兵。
芳園景好,見黃鸝逐伴,翡翠相將。幾曲清溪浮遠碧,波痕動、林影蒼茫。繞徑新篁。裊風向晚,著面微涼。亭高望夐,留連未去,立盡殘陽。千載吳宮寂寞,輸此日花下,猶藉壺觴。昨遇靈巖山畔路,蔓草掩、丘冢成行。想子胥寄恨,怒潮回、空溯荒江。自策瘦筇,閒時行樂,休吊興亡。
老屋疏窗窈窕深,鋪松縛竹作清陰。數竿風筱天然笑,惟有此君知我心。
海波浮動群山立。窺人白鳥翻飛急。帆影亂斜陽。平沙襯晚黃。獸云吞落日。波底搖金碧。何處是天涯。潮東汐又西。層云錯認山模樣。云移乍識群山相。倒影入滄湄。波搖山亦移。孤鴻遠天末。暮靄橫空闊。新月掛檐牙。紅樓第幾家。參差樓閣淩云起。疏星搖曳空蒙里。燈火出空櫳。簾垂燈影紅。行人回懶步。誰解馀心素。海氣動輕寒。歸來興已闌。
蒼茫云樹渺相迎,山縣燒馀祗故城。雞犬不聞仍禁火,經過轉見亂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