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答鄭德進四首末首專述鄙懷
石林甘市隱,世事似浮云。歌鳳難為侶,冥鴻更不群。圖書皆友伴,天地一琴樽。佇望東城氣,光連北斗尊。
羨爾山房勝,長屯五色云。有心探古跡,何以去人群。鳥熟依書架,花殘落酒樽。乾坤無限事,不朽孰為尊。
白社逢秋日,青山隔暮云。風雷成索處,城市便離群。無計深投轄,何緣細倒樽。有時勤訪戴,谷口道常尊。
書莊何所事,所事在耕云。自遠星辰列,誰憐鹓鷺群。倦來頻閉閣,興到輒開樽。菽水親心洽,銜恩在至尊。
石林甘市隱,世事似浮云。歌鳳難為侶,冥鴻更不群。圖書皆友伴,天地一琴樽。佇望東城氣,光連北斗尊。
羨爾山房勝,長屯五色云。有心探古跡,何以去人群。鳥熟依書架,花殘落酒樽。乾坤無限事,不朽孰為尊。
白社逢秋日,青山隔暮云。風雷成索處,城市便離群。無計深投轄,何緣細倒樽。有時勤訪戴,谷口道常尊。
書莊何所事,所事在耕云。自遠星辰列,誰憐鹓鷺群。倦來頻閉閣,興到輒開樽。菽水親心洽,銜恩在至尊。
我甘愿在石林般的市井中隱居,世事紛擾如同浮云變幻。像接輿那樣歌鳳的隱士難尋伴侶,高飛的冥鴻更顯超脫不群。書籍圖冊都是我的友伴,天地之間唯有琴酒相伴。久久凝望東城的祥瑞之氣,光芒直連尊貴的北斗星。羨慕你山房的美好,常有五色祥云環繞。雖有心探訪古跡,卻為何要遠離人群?鳥兒熟稔地依傍書架,落花飄落在酒樽旁。天地間無限往事,何為不朽之尊?秋日里在白社相逢,青山被暮云隔斷。風雷聚集之處,城市便顯得孤寂。無奈無法深留賓客,何談暢快對飲?有時勤訪友人,谷口的大道始終尊榮。書莊中我所為何事?所做的不過是耕云般的隱逸生活。星辰自遠處排列,誰會憐惜朝官的行列?倦了便常閉樓閣,興致來了就舉杯暢飲。粗茶淡飯讓雙親歡心,感恩之情系于皇帝。
市隱:在城市中隱居,指雖處鬧市卻保持隱逸心態。
歌鳳:典出《論語·微子》,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此處指避世的隱士。
冥鴻:高飛的鴻雁,比喻超脫世俗的高人。
琴樽:琴與酒器,代指高雅閑適的生活。
投轄:典出漢代陳遵留客,指熱情留客。
訪戴:典出王子猷雪夜訪戴逵,指訪友的雅事。
耕云:比喻隱居田園的生活。
鹓鷺群:比喻朝官的行列,鹓鷺為傳說中瑞鳥,飛行有序。
菽水:豆與水,代指粗茶淡飯,常指奉養父母。
至尊:指皇帝。
此詩為酬答友人鄭德進而作,屬次韻唱和。末首專述詩人內心懷抱,當創作于其隱居期間。詩中‘市隱’‘耕云’等語,反映詩人雖處市井卻心向隱逸的生活狀態;‘銜恩在至尊’則暗示其對皇恩的感恩,或創作于元明之際文人復雜心境下的酬唱之作。
全詩以隱逸為核心,通過市井、山房、書莊等場景的描寫,展現詩人超脫世俗、閑適自足的生活態度,同時融入對親情、友情與皇恩的珍視,既具文人高潔品格,又顯人間煙火氣,是元代酬唱詩中隱逸主題的典型之作。
憶長安,八月時,闕下天高舊儀。衣冠共頒金鏡, 犀象對舞丹墀。更愛終南灞上,可憐秋草碧滋。
羞看鏡里花,憔悴難禁架,耽閣眉兒淡了叫誰畫。最苦魂夢飛繞天涯,須信流年鬢有華。紅顏自古多薄命,莫怨東風當自嗟。無人處,盈盈珠淚偷彈灑琵琶。恨那時錯認冤家,說盡了癡心話。 一杯別酒闌,三唱陽關罷,萬里云山兩下相牽掛。念奴半點情與伊家,分付些兒莫記差。不如收拾閑風月,再休惹朱雀橋邊野草花。無人把,萋萋芳草隨君到天涯準備著夜雨梧桐,和淚點常飄灑。
莫向中原嘆黍離,英雄生死系安危。 內庭忽下班師詔,絕漠全收大將旗。 父子一門甘仗節,山河千里竟分支。 孤臣尚有埋身地,二帝游魂更可悲!
道曰五行,釋曰五服,儒曰五常。矧仁義禮智,信為根本,金木水火,土在中央。白虎青龍,玄龜朱雀,皆自句陳主張。天數五,人精神魂魄,意屬中黃。乾坤二五全彰。會三五、歸元妙莫量。火三南方,東三成五,北玄真一,西四同鄉。五土中宮,合為三五,三五混融陰返陽。通玄士,把鉛銀砂汞,煉作金剛。
高風當日幾相尋,并見攀條贈友吟。方恨偷兒疑鬼物,寧知天籟寄人心。
世殊不異山陽笛,志在依然流水琴。聞道奚囊投烈焰,記來只字抵千金。
小雨阻行舟。人在煙林古渡頭。欲挈一尊相就醉,無由。誰見橫波入鬢流。 百計不遲留。明月他時獨上樓。水盡又山山又水,溫柔。占斷江南萬斛愁。
夢里不知身是客,卻疑身是老坡仙。 羽衣道士飛將去,月在波心人在船。
瑤臺歸去鶴空還,一曲霓裳落世間。 秋雨幾番黃葉落,朝云應欠到香山。
城角巍欄見海涯,春風簾幕暖飄花。 云煙斷處滄波闊,一簇樓臺十萬家。
池上春風動白蘋,池邊清淺見金鱗。 新波已縱游魚樂,調笑江頭結網人。
清入欄干酒易醒,春風楊柳幾沙汀。 平沙抵得瀟湘闊,祗欠螺峰數點青。
月疑宮闕下銀潢,碧轉欄干萬頃光。 我是水晶宮里客,倚樓猶自羨滄浪。
當時倉座倚鴻籌,清白堪封萬戶侯。 陵谷已非家世遠,畫橋依舊水東流。
玉顏羞見錦衣侯,草木煙封雨鎖愁。 不似田文門下客,一貧一富不知羞。
五柳先生卷折腰,孤眼千載仰風標。 青衫令尹頭如雪,不厭朝昏過此橋。